兩人輕輕點了點頭,人一聯想到,自動代入這件事情中,加上之前殷素素和裴子琦的事情。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可她不是在瑞士嗎?”
裴子琦被安排去瑞士,怎麼會突然出現?
宮祁貄冷眸黯了下,沒有說話。
葉雲裳也在想這個問題,客廳一片安靜,宮奕陽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小狗狗關進籠子裡都會逃走啦!”
三個大人,被他的話嚇了一跳,用震驚的眼神看向他,他被嚇到了。
手中的雞腿掉進碗了,心生怯意,“咳咳,奶奶,二叔,小葉子,我不會再說話了。”
“沒有,奶奶我覺得你好聰明!”宮夫人掐了下他臉蛋,笑呵呵地說道。
葉雲裳想了又想,微微皺起黛眉說道:“如果真的是裴子琦回來了,那她現在躲在哪兒?”
宮祁貄低沉的嗓音響起,“不,不能說躲,或許,她現在根本對這件事情不上心。”
宮夫人幫宮奕陽擦擦嘴角,淡淡道:“管她怎麼樣,反正別和我們家沾邊就行,那裴家,一向多事。”
宮祁貄笑了笑,“如果真的是裴子琦,殷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
夜,寧靜而美麗。
溫馨的兒童房裡,宮奕陽躺在葉雲裳側邊,睜着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雲裳姣好側顏。
“……最後,公主和王子快樂地在一起生活。”葉雲裳又說了一個童話故事,合上書本,低頭看向宮奕陽。
“奕陽,怎麼還不睡覺?”葉雲裳驚訝看着他,摸着他的小卷毛。
今晚的他可精神了,連續停了完兩個小故事,還不捨得睡覺。
“小葉子,爲什麼童話最後,都是王子和公主幸福在一起呢?”宮奕陽天真地問道。
燈光很柔,打在他的小圓臉上,把大眼凸顯的更加深邃,從他的五官,她可以想象到方靖的美貌。
“因爲人們憧憬的,都是美好事物。”她的聲音低柔沉靜,就如匿在夜裡的輕風。
宮奕陽不是很懂,皺了皺小眉頭,“小葉子,我不明白,但我知道,只要你在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
最後一句纔是重點。
他嘿嘿笑着,順便膩在她的懷裡。
“小樣兒,”想起他要了江漠遠那一束鮮花,不由調侃道:“你呀,口甜舌滑,那束玫瑰打算送給誰?”
“嘻嘻,小葉子,如果你喜歡,我送給你?”宮奕陽臉蛋紅紅的。
葉雲裳看着,又忍不住探手過去,捏了捏,“我不需要,快睡覺。”
她看了眼牆壁的超人掛鐘,都已經快十點半了,這小傢伙還不睡覺。
“小葉子,我以後攥夠錢,給你送藍玫瑰。”他卻對剛纔的事情耿耿於懷。
他知道小葉子喜歡藍玫瑰,每一次二叔送給她的,都是藍玫瑰,可他一次經過花店,詢問過想買二叔那種那麼大束的藍玫瑰。
誰知道聽到價格後,他直接灰溜溜走了。
“好,但你現在要馬上睡覺。”葉雲裳一再催促他,臉色變得微微嚴肅起來。
“嗯,小葉子,你千萬別生氣哦,再給我講多一個故事嘛,我一定能睡覺!”他綿軟小手,緊緊握住她的,根本不捨得放開。
“你先閉上眼睛。”她一邊翻開童話書,一邊說道。
……
過了不久,宮奕陽果真睡着了,她講故事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最後,沒了音量。
低下頭,看着他捲翹的長睫毛,在臉頰上留下一排陰影,圓嘟嘟的臉頰,隨着他勻稱的呼吸一點點微抖。
她輕輕放下書本,下了牀,又幫他掖好被子,把燈光調到最暗,纔回到自己睡房。
宮祁貄這時剛從浴室走出來,她走進來後,看到他頭髮還是溼的,一時興起,要他坐在梳妝檯前,幫他吹頭髮。
但宮祁貄卻覺得十分別扭,看着她揚怒的小臉,他只好坐了下來。
“沙沙”作響的風筒聲從耳邊響起,風筒的熱氣總是若有若無從他脖頸拂過,弄得癢癢的。
他深邃的眸底淌着一絲柔情,大手勾住她的腰身,忍不住把她攬入懷裡。
“我還沒幫你吹乾頭髮。”她膩在他寬厚的胸膛中,嬌嗔一句。
?“不吹了。”他搖搖頭,嗅着她身上淺淡清香,就連呼吸也變得舒暢起來。
他深眸緊緊盯着她,坐在他大腿上的葉雲裳,被他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把風筒放下,就要站起來。
“等等。”他按住了她。
“嗯?”葉雲裳疑惑看着他,等他說下文。
“幫我把公文包裡的書拿來。”他輕聲說着。
“懶人!”她抱怨一句,走到不遠處的掛衣架上,從裡面翻着,“你確定是……”
剛想說自己找不到,卻已經摸到一本薄薄的書。
拿出來一看標題,是關於經濟學方面的。
但是……
怎麼書看起來格格不入,原本平躺的書面,微微突出了一點,摸上去還有點硬邦邦的感覺。
她忍不住打開,一看,完全愣了。
室內橘黃燈光,打落在薔薇圖案的鑽石上,薔薇花瓣一片一片,細小精巧,流光溢彩的細鑽,一點點鑲嵌在戒指壁上。
她拿在手上,細細端詳起來,戒指內壁,居然還刻着英文字母‘LOVES’,這是愛裳的意思嗎?
細腰被人緊緊一抱,她整個人的思緒被拉了回來。
看着不太真切的戒指,她回頭,對上他溫潤雙眸,“這是怎麼回事?”
他在她柔軟的脣瓣上輕吻一口,聲音涼涼的,如掬起一捧溪水,語氣十分真切動人,“我要給你一個令女人都羨慕的婚禮。”
她美眸闖入一抹光亮,但這抹光快如流星,一閃即逝,因爲幾秒後,她迴歸現實,一想到當下情況,整個人就開心不起來。
“祁貄,”她拿起他的手,把戒指放回他手心,“我覺得,現在不合適。”
聽她這話,宮祁貄整個人不好了,臉色一沉再沉,反手緊握住她手臂,眉頭揪得像上了鎖,“爲什麼?”
見他如此,葉雲裳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現在辦婚禮,合適嗎?”
宋詩文的婚禮剛結束,但婚禮就攤上了殷素素被殺的謀殺罪,這案子一天沒結,兇手沒找出來,她總覺得婚禮舉辦不是時候。
“合適,爲什麼不合適。”他強攥住她的手,直接把戒指戴上去,霸道開口,“我可不管那些,總之,我就是要舉行婚禮,誰都阻止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