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齊冷眸一閃,搶過她手裡的車鑰匙,快速把葉雲裳弄進後座上,綁住她的手以防萬一,再坐進駕駛位,駕着她的車快速離開了停車場。
但是剛纔所發生的一切,都被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記錄了下來,他們剛離開停車場,宮祁貄那邊就已經接到了通知。
而與此同時,宮祁貄的手機也響起了來電鈴聲,而屏幕上的來電人備註是‘雲裳’。
宮祁貄看着監控畫面,臉上面無表情,但那異然凸顯的眼睛說明了他的憤怒,十字緊握,緊咬的壓根在緩和後稍稍鬆開,擡手劃撥手機屏幕接聽。
“喂。”他的聲音很冷,是那種令人冷到骨子裡的嚴寒。
電話那頭的李大齊似乎聽出了端倪,也不在跟他兜圈子,“看來宮總已經知道葉小姐在我手裡了。”
他在中天工作了兩年,停車場有監控,他當然知曉,剛纔那一幕肯定會被保全部的人看到,這也是在他預料之中的!
“你有什麼要求,就直接說吧。”宮祁貄沉着冷靜,眉頭一直蹙緊,擔心雲裳的安全受到威脅,他爭分奪秒的脫口而出,無論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
電話那頭的李大齊似乎沉默了一會,少許後,陰笑着說:“想不到宮總這麼在意一個女人,那好,你現在馬上來北區后街那棟廢棄的大樓。”
“好,但我要你保證雲裳的安全。”
“呵呵”李大齊又是一聲冷笑道:“都什麼時候了,你以爲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宮祁貄嗎?我警告你,我只給你30分鐘,超過一分鐘,我就在那個女人身上割一刀!”
“李大齊,你敢!”這句話他幾乎是用吼的,邊吼邊走出了監控室。
“我現在連死都不怕,你說我敢不敢?”語畢,電話那端切斷了通話。
宮祁貄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高毅東快步緊跟在他身後,焦急的說:“宮總,我剛纔已經打了電話報警,警方那邊會馬上趕過去。”
“嗯。”他應了一聲,什麼都沒有多說。
此時此刻,他心裡擔憂的全是葉雲裳的安全,高毅東在他身後還說了些什麼,他似乎根本就沒有聽清楚。
坐進駕駛位後,發動引擎,快速朝北區廢墟樓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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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區廢墟樓
北區這一片區域在中天集團和政府的推動下,準備拆遷重建,廢墟樓附近的商鋪和住宅都被天堃集團拿下了。
短短一週的時間,大家在拿到拆遷款後,已經陸續有小部份居民和商鋪已經搬遷走了。
廢墟樓附近沒什麼人,李大齊將暈厥的葉雲裳拖出後座,野蠻的力道讓葉雲裳的頭部碰到車門驚醒,發出一聲嗚鳴,“啊~”
李大齊也不管她有沒有受傷,直接將她從地上拽起來,一手勒着她的脖頸,一手將手中的水果刀也抵在她的脖子上,威脅道:“醒了沒?醒了就別裝死!”
葉雲裳整個人感覺暈乎乎的,頭很疼,但在聽到他的話後,整個人瞬間清醒不少,很快就將昏迷前的事情結合記起來了。
“李經理,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等會你就知道了!”李大齊脅迫她走進廢棄大樓,此時的他已經喪心病狂,滿腦子都是復仇。
自從他被宮祁貄踢出了中天,就處處碰壁,一連找了七八間公司,都被拒之門外,後來圈子裡一個交情好的老大哥悄悄告訴他,是中天那位給G市的各大公司打了招呼,所以現在G市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會敢要他!
除非他不做這行,卑躬屈膝的做個小職員,再想坐上經理的位置,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現在都已經四十好幾了,在這行努力了二十年,現在要他重頭開始,那不等於過去他的努力都白費了,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少許,李大齊將她挾持來到了七樓的樓頂,逼着她走到天台的圍欄邊上,圍欄只有一米高,有輕微恐高症的葉雲裳往下看了一眼,立馬覺得有些頭暈腳軟。
李大齊看出了她臉上的恐慌,嘴角發出陰冷的嘲笑:“怎麼?害怕了?等會我就讓你和宮祁貄嚐嚐被扔下去的滋味!”
“你說什麼?”葉雲裳清楚的聽到了他的話,顯然,他的目的就是利用自己來威脅祁貄。
“嘿嘿,怎麼我剛纔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說着,李大齊從身上摸出了葉雲裳的手機,再次撥通了宮祁貄的號碼。
此時的宮祁貄已經在路上,電話一響,他馬上接聽,“喂,你想怎麼樣?”
李大齊的陰笑聲馬上在電話那端響起:“宮總不要緊張,我不想怎麼樣,不過是想提醒你,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就在這句話剛落下之際,幾輛警車相繼而來,後面還緊跟着一輛消防車,由遠及近,最後在廢墟大樓下停了下來。
李大齊剛纔還一臉陰測測的笑容,現在眼中全是恨意,將手中的電話摔到地上,兇狠的加重了力道勒住葉雲裳。
“啊——”葉雲裳一聲低吟,脖子被勒得生疼,就連呼吸都越發的困難。
“哼!警察來了又怎麼樣,今天你們一樣都得死!”滿臉鬍渣的李大齊看着樓下蜂擁而來的警察,惡狠狠的怒罵,拉着葉雲裳又後退了一步。
葉雲裳難受的皺着眉頭不發一語,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多說多錯,也許還會刺激到他的情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五分鐘後,宮祁貄的黑色邁巴赫終於趕到,此時在廢墟大樓下消防員已經展開了氣墊牀。
天台上,面對前面的一干警察,李大齊依舊保持着最初的動作,一手勒住葉雲裳的脖子,一手拿着水果刀抵在她的脖頸間。
由於刀刃太過逼近,她白皙的肌膚被刀刃劃破,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血痕。
宮祁貄下車快步跑上天台,卻被警方攔住,但一直處於靜止狀態的李大齊看到他來了,馬上情緒失控的大吼道:“宮總,您終於來了!”
警察跟他簡單交涉了幾句,這才讓宮祁貄進去。
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挾持,宮祁貄的眼中早已經佈滿了冰渣子,恨不得上前將他撕碎,也後悔當初一時大意沒有對他採取法律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