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醉半醒的她,可愛極了,呆呆地看着外面,有時還趴在車窗上,但因反光原因,她在怎麼看,都是看到自己而已。
看着自己頭上的頭箍歪了,又呆呆地掰正,看着傻傻的自己,又笑起來了,她一笑,車窗反光裡的她,也跟着笑了。
宮祁貄看着她瘋瘋傻傻的模樣,沒說什麼,但今晚的她,真的好特別。
常日少有的燙髮,今晚的大卷特別性感,而且她身上那套衣服,光是看到一點點,已經讓他遐想菲菲。
車子一路狂奔回到碧海園,今晚平安夜,奕陽和周嫂全部去大院了,這正好給他們製造獨處的機會。
當車子穩穩停在車庫後,宮祁貄打開了車門。
她先是愣愣地看了看他,隨後卻抱住了座椅,死不願出來。
“我不要出去,我要回家,你走開啊!”
宮祁貄還是沒有說話,扣住她的雙手就猛地把她拽了出來,又再一次打橫抱起了她,她掙扎着,胸前的大衣領口越撐越大。
他不理,徑直上樓,她的動靜卻越加的大,雙手被他扣住,她只好踢腿。
一路上大吼大叫的,“宮祁貄,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啊,混蛋!”
宮祁貄一路任由她亂吼亂叫,直到最後,可能越是掙扎,頭就越暈,她也就老實了。
走進自己的房間,把壁燈打開後,把她放在了牀上,見她沒有再鬧了,總算鬆了一口氣。
但細微觀察了下,卻瞥眼到了她膝蓋處撐破了褲襪,他輕輕地碰了碰,手指染上了血絲。
他想幫她脫掉靴子還有褲襪,檢查一下腿部。
誰知道手纔剛碰到她靴子的拉鍊,卻被她一腳踹開了,嚇的她立馬坐了起來,質問道:“你想幹嘛?”
宮祁貄無語地瞅着她,“我想看你有沒有傷到。”
這麼經他提醒,她纔有點感覺自己腿部當真有點疼,但現在的她纔不管這麼多,想要站起來離開他的房間。
卻被宮祁貄拽回牀上,葉雲裳怒了,大吼道:“我不用你管,你放開我。”
“閉嘴!”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到門前不忘丟下一句,“你再亂動試試。”
看着他真要走了,葉雲裳終於忍不住了,大聲問他,“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金髮美女啊?”
宮祁貄沒有停下腳步,徑直走出去了。
看着他走了個沒影,她氣急敗壞地坐在牀邊,許是真的疼了,自己脫掉了長靴,膝蓋處還在沁着血,可現在心情差到極點的她,根本就不想管傷口了。
腦袋暈乎乎的,心裡又疼得要命,她乾脆穿上他剛纔進來時順手拿進來的鞋子,走到浴室刷了把臉,冰冷的水震得臉蛋的肌膚似乎一下子也醒了。
她雙手撐在洗手盤上,看着都已經歪掉的頭箍,乾脆掰了下來,又回到牀上坐了少許,重新穿上靴子就打算離開。
扶着扶手就走了下來,‘叮叮咚咚’地聽到廚房有響聲,她看到了廚房裡面上下走動的大男人,但她沒打算打擾他,準備就這樣悄悄離開。
眼看着自己距離玄關處越來越近了,她一心想着走人,卻冷不丁聽到後面的一個犀利呵斥,“你再敢走一步試試?”
她被嚇到,但真的不敢再多走一步,乖乖地站在原地。
宮祁貄見她還算識相,端了一碗熱乎乎的湯走了出來,來到沙發處坐下了。
她卻依舊一動不動站在那兒,“過來。”他冷聲命令道。
葉雲裳依舊僵在原地,不知是在發愣還是幹嘛,“葉雲裳,我叫你過來。”宮祁貄不耐煩地又呵斥她一句。
她這才反應過來了,走了過去,原來是一碗乳鴿湯,肉香濃郁,那味兒不斷往她那邊飄。
但她只是光站在那兒,“你坐下。”
宮祁貄知道她喝了酒,反應慢,也就原諒她了。
“哦。”
“喝湯。”他把碗端給她。
接過湯,葉雲裳咕嘟咕嘟地就要喝起來,一時間可忘記了湯還燙着了,不出意外被燙到了。
宮祁貄皺着眉頭,看着她樣子可憐楚楚的,聲音不再那麼嚴厲,柔了不少,“你慢點喝。”
她這才慢下來,喝完後,還超級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葉雲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肚子漲漲的,果真有點撐了。
宮祁貄見此,終於眉梢軟化了,染上一絲笑意。
接着,葉雲裳站了起來,就要走人。
宮祁貄問道:“你要去哪兒?”
“我要回家。”這句話她已經重複無數遍了。
“你一沒錢二沒鑰匙,能去哪兒?”宮祁貄把碗拿進廚房出來,卻看到她已經走到門邊了,奈何沒有鑰匙,怎麼都不能開門。
見宮祁貄走出來,又氣沖沖地走了過去,攤開手就問道:“鑰匙。”
“都幾點了,別亂走了。”宮祁貄纔不管她,接着又去走向雜物室。
葉雲裳一撅一拐地跟在他身後,氣呼呼地道:“我就算走也走回美麗都。”
宮祁貄沒理她,打開櫃子就拿藥用箱。
接着他就拽住她的手,把她硬拖回到沙發上。
“你要自己脫還是我幫你脫?”
宮祁貄站在她面前,低頭俯視着她。
“脫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看到他的藥用箱,才明白了,低聲道:“小傷,不用你管。”
認識她這麼久,他今晚才發現原來她的脾氣硬得很,乾脆不再徵求她的意見,強行脫掉她的靴子。
她的傷口原本就疼,被他這暴力使之,就更疼了,“你別動,我自己來。”
嚐到苦頭的葉雲裳也學乖了,雖然在他面前有點尷尬,但還是緩緩地把長大衣脫下後,緊接着把褲襪脫了下來,露出了精緻瑩白的長腿。
這一幕還真香豔撩人的,宮祁貄喉結不由暗暗一滑動,強壓住下腹出滋生的火苗,把她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打開了藥用箱就開始消毒。
一點點的白泡在傷口處直冒,刺痛感葉雲裳暗暗忍下了,但就在他用棉籤塗抹傷口時,她再也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輕點。”
宮祁貄幸災樂禍道:“誰讓你喝這麼多酒了。”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動作到時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