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的,侍郎府的下人們已經在張羅着入殮下葬的事了。
莊嚴肅穆的靈堂上,已經有客人來弔唁了。
關氏攥着一塊手帕嚎啕大哭,青雪青靈也是嗚嗚的輕泣。
青浩南依舊怔怔的坐着,似乎還未從喪女的噩耗中掙脫過來。
齊梟一身華貴的錦袍走到靈柩邊。
靈柩裡躺着的那人渾身被燒的面目全非,早已經辨別不出來她本來的面目。
齊梟的手從屍體的臉頰上輕撫過,一路往下,最後他握住了那具屍體的一隻手。
金山寺的那一夜。
他和她抵死親密過。
他比這世上任何的一個人都更瞭解她。
而現在,攥着手裡那隻被燒焦的手,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這人不是青晨!
而且陳國公府大費周章的派人直接燒死她,陳國公又不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這顯然不符合陳國公那塊老臘肉的做事的風格。
將攥在手裡的那隻手重新放回靈柩裡,齊梟大步伐的離開侍郎府。衛風不得已只得跟在他身後。
一走出侍郎府,齊梟渾身就縈繞着一身凌厲的殺伐氣息。
他向衛風命令道,“先派人密切注視陳國公的下落,本王要知道他每天每刻都在做些什麼?”
衛風領命告退。
“給我亂棍打醒她!”一個陰森的聲音幽幽地在青晨的耳畔邊響起。
意識混沌的她,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但下一刻她身上傳來的銳痛感讓她驚醒。她一睜開眼皮,就看到她面前圍了七八個身高馬大的男子。這些人手裡都舉着一根棍子,現在他們手裡的木棍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身上。
出於本能,她只能將身子蜷縮成一團,雙手護着腦袋。
“你們是誰?爲什麼要打我?”
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也不知道打了
多久,就在青晨以爲自己身上的骨頭都要被打碎時,剛纔那個陰森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好了,可不要把咱們的清河郡主打殘了。”
陰森的男人聲音落下,青晨就感覺到那些人停下了他們手上的動作。她忍着痛向那抹陰森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人羣之外,陳國公那張被歲月侵/蝕的面龐幽幽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青晨身子打了個激靈。
突然把昨夜發生的事情都想通了。
昨夜一定是陳國公派人到侍郎府放火,然後藉着她衝入火海救祖母之際,將她擄走。
可陳國公抓她的原因又是什麼?
陳國公邁着囂張的步伐走到青晨面前,高高在上的他俯瞰着渾身髒兮兮的青晨,笑的奸佞而狡詐,“清河郡主,有人讓本公爺要你的命。本公爺看你可憐,暫時放過你一條命,希望清河郡主能答應本公爺接下來要跟你提的事。”
他突然向青晨一俯身,枯瘦的手指用力的抓扯住青晨的頭髮,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
青老夫人昏迷過去,青浩南又一副發怔回不過神來的情形,整個侍郎府的事情就暫時就交給了青明軒主持。
夜深時,侍郎府弔唁的客人早已離去。青靈青雪董氏她們自然是能躲着休息,就躲着休息。青明軒剛交代好管家明天府裡要辦的事,一身縞素的關氏扭着她的柳腰走進了靈堂。
“管家,我有些事情要單獨和左相相談,你先退下去吧。”
關氏對着管家說道。
管家不疑其他,也領命退下。
管家才一退下,關氏一隻手解下衣領上的盤扣,另一隻手柔滑無骨的手腕就輕覆在青明軒的肩膀上,秋波頻送。
從青明軒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關氏鎖骨下的一片雪白。
“你的女兒可是剛死啊,你就在這裡急不可耐的勾/引男人了?”青明軒譏嘲的說着。
關氏並沒有理會他的話,她盈盈一笑,勾魂奪魄。
雙腳又輕輕一踮,將自己緊纏住青明軒。
青明軒並不喜歡關氏,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她這麼一撩、撥,他就有了反應。反正是白送上門來的賤女人,他不要白不要。
青明軒眼眸一深,抱起關氏,兩人就在靈堂上做着最原始的活塞運動。
一陣攀越巔峰般的快樂後,關氏仰起她那張嬌弱不堪的臉龐,用蠱惑的聲音在青明軒耳畔邊低語着,“軒郎,青晨那個小孽障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搶咱們靈兒的風光了。咱們是不是要私底下告訴靈兒她真正的身世了?每次我看到她喊董氏娘,我都會心痛到恨不得直接告訴她實情。”
怕青明軒不肯,她又自己在輕層着青明軒。
只盼青明軒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切都聽她的。
青明軒眼裡的那份yu/念就如潮水似的猛退了下去,他將關氏用力的推開,起身徑直穿好衣服就要離開靈堂。
關氏見他要走,連忙從身後抱住她,委屈的眼淚簌簌掉落,“軒郎,我等了十多年實在是等不下去了。你要是不肯告訴靈兒她真正的身世,那我……我自己去找她說明。靈兒是從我肚子裡生下來的,我爲她做了那麼多事情,我實在是忍受不了董氏那個賤人霸/佔我女兒了。”
青明軒精明的眼眸閃爍嗜血冷酷的眸光。
他慢慢的轉過身子,居高臨下的俯瞰着關氏,嘴角邊勾出一抹殘酷陰森的笑,“關氏,有些事情本來我想多瞞你一會兒的。不過你既然都已經把青晨那個醜八怪弄死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忌憚的。當年,我根本沒有把莞兒的孩子和你的孩子對換。靈兒本來就是莞兒的親生骨肉。”
說到這裡,青明軒又故意一頓,繼而用在關氏聽起來,比惡魔還要恐怖的聲音笑着道,“換而言之,關氏,被你親手謀害死的青晨纔是你的親生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