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約定好了時間和地點,蘇眠便掛了電話。
轉頭卻看到洛寒勳站在自己兩部之外,不知道站了多久,又聽到了多少。
“你怎麼在這裡啊?”見到洛寒勳,蘇眠確實是有些意外的,她問道。
洛寒勳眼底一片晦暗:“你要跟什麼人出去喝酒?”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喝酒,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安全放在心上?
如果晚上出去喝酒,喝多了怎麼辦?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和唐逸真,她最近家裡出了點問題,有點難過,讓我陪她去說說話。”蘇眠並沒有什麼隱瞞,反正剛剛洛寒勳也從自己的電話裡面聽到了。
洛寒勳皺眉,這個人畢竟是她最好的朋友,雖然她覺得這個女人心思不太純正,但是也不能讓蘇眠失去了這個朋友。
“在什麼地方?”
蘇眠眨眨眼,這是鬆口了嗎?
“就在微醺,我記得那好像是陸家的地盤,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跟陸離說一聲。”蘇眠想了想,對洛寒勳說的。
一聽這個地方是陸家的地盤,洛寒勳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去的不是什麼他不知道的鬼地方。
於是他點點頭:“那你去吧,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快回來的時候也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你來接我,這就不……到時候我提前給你打電話。”眼看着爲驕傲鬼又要不高興了,蘇眠連忙服軟改了話。
洛寒勳點點頭,一臉驕傲的轉身:“今天就先放過你,明天這些卷子你都得給我做完。”
蘇眠無奈的嘆氣,本來以爲今天可以逃過一劫,可沒想到,這位洛老師還挺負責任的。
來到微醺的時候,喧鬧的聲音,吵得蘇眠震耳欲聾,舞池裡的男女跳着熱舞,身子貼的一個比一個近。
酒吧的氣氛雖然昏暗,但是她的容貌走在這裡,就像是落入了狼羣中的羊一般。
坐在暗中,甚至是站着的男人,不懷好意地望着她。
但是蘇眠都當做沒看到一樣,徑直來到了唐逸真的身邊。
“你來了呀。”唐逸真說話的時候有些大舌頭,整個人搖頭晃腦,看起來喝的還不少。
蘇眠從他的手裡把酒杯抽出,放在了桌子上,擔憂的問道:“我沒來之前,你喝了多少啊?”
唐逸真遲疑了好一會兒,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搖搖頭,用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一小段距離說道:“我就喝了一點點,真的就只有一點點哦。”
蘇眠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空酒瓶,目光一沉,轉頭看向了唐逸真。
女配似察覺到他的目光,朝着蘇眠嘿嘿一笑,看起來有些傻氣,但是更像是喝多了以後的正常反應。
蘇眠有些無奈,四周盯着他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等着他們喝多的人也不少,當然還有些人已經開始蠢蠢欲動,朝着他們走過來了。
“能走嗎?我帶你回家。”雖然可以把這些人都給解決掉,但是蘇眠並不想要惹出麻煩,於是便換了個話題說道。
唐逸真卻搖頭,靜靜地趴在吧檯上,抱着桌子不肯動。
“我很難過,說好的你是過來陪我的,怎麼能回去呢?我不回去!”女配甕聲甕氣的拒絕。
她這樣子,雖然看着像喝多,可是蘇眠卻心靈有些懷疑。
四周朝着他們走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只是走到了一定的距離,他們卻停了下來,雖然目光還落在他們的身上,但是卻讓蘇眠心裡有了別的懷疑。
她看了一眼唐逸真,嘴角露出了一抹笑。
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她的笑容很快便被隱藏了起來,沒人看到她一閃而過的笑。
唐逸真晃着身體坐直,把手邊喝了一半的酒,推到了蘇眠的面前,“都來酒吧了,怎麼能不喝酒呢?這杯酒我喝過,挺好喝的,你也嚐嚐啊!”
她故意強調是她喝過的一杯酒,雖然剩下這半杯酒並不會多麼引起人的注意和懷疑。
蘇眠卻沒有動這杯酒,她看着這杯酒,不知在想些什麼,這讓一旁裝醉的唐逸真,心裡有些打鼓。
如果她不喝這杯酒,那她的計劃可就不能夠成功了呀。
明明她是可以幫自己的,可是她卻一句話都不說,任由唐家經歷這一切,這讓她的心中對眼前的女人懷恨在心。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蘇念?她都不會輕易放過他她!
蘇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她沒有錯過蘇眠,眼睛裡閃過的一道驚喜。
這麼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叫到酒吧,甚至還要給自己喝酒,這心思也太明顯了一些吧,不過她現在想要毀了自己,那還得看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好啦,酒已經喝了,我帶你回去。”蘇眠站起來,扶着唐逸真的手臂就要帶着她離開。
唐逸真卻用力掙脫出來,一臉難受的表情:“我好難受,我想吐,廁所在哪裡呀?”
話音剛落,唐逸真就像是忍不住了一樣,跌跌撞撞的開始往廁所的方向跑。
蘇眠慢悠悠的又坐在了位置上,望着他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才收回了目光,接着,她又望着朝自己漸漸走近的男人。
唐逸真其實並沒有喝醉,也不是真的想要上廁所,她只是想要找個藉口離開吧檯而已。
她站在陰暗的角落,看到那些男人漸漸地朝着蘇眠走過去。
看着那些人離蘇眠越來越近,唐逸真的嘴角浮現眼眸,詭異的微笑。
她既然已經選擇了蘇菲,那就不要怪她不顧往日情分了。
酒吧裡這麼多人,就她一個女人在這裡,如果她今天在這裡被毀了,那又怪得了誰呢?
想到這裡,她心情好了不少,轉過身,直接朝着樓上走去。
至於蘇眠,她當然知道今天這也算是一場鴻門宴,這是他對唐逸真卻無比的心寒。
這可是姐姐唯一的好朋友啊,可是現在卻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今天不是自己,而是姐姐。
那麼她肯定不能夠順利的從酒吧脫身,甚至還會遭到侮辱。
蘇眠心裡的失望和懷疑越發擴大,她可以肯定那場聚會一定有唐逸真的參與。
她真是替蘇念感到生氣,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