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然名了抿嘴脣,湊上去親了陳與非的下巴一口,陳與非不滿意了,問道:“爲什麼你總是親其他地方?”
“……親嘴巴我會被你反擊的,而且我技術又不如你,總是被你欺負,我幹嘛還自己挖坑?”許念然嘟囔着轉過身,用後背貼着陳與非。
“技術不好纔要多練習,就像你叫老公一樣,在別人面前叫不出口,就私下練習,來,叫兩聲來聽聽。”陳與非笑嘻嘻的攀着她的腰。
“老公公!睡覺了。”許念然笑着轉身,用臉貼着他的胸膛。
能有此刻這樣的依戀,她很滿足了。
……
許念然的腿好了之後,陳與非開始接送她回學校上課,邢文素已經提前回到學校了,他畢竟有個受保護的專家老爸,上頭對專家家屬還是頗爲照顧。
“我聽說裴艾詩也回家了,組織沒有爲難她,只是禁止她不經同意出國。”邢文素坐在許念然的身邊,跟她小聲的咬耳朵。
“保壘呢?保壘去哪裡了?”許念然關切的問道。
“他應該回趟老家了,讓家裡人安心吧,之後可能回去投靠陳與非,陳與非說要送他去保鏢基地鍛鍊去,讓後讓他給你打工。”邢文素笑着搖搖頭,“沒想到他還+一+本+讀+小說+ybdu真是忠心,我覺得他對你還挺癡情的。”
許念然被他調侃了一句,臉上表情有點尷尬,文素你說這話好嗎?你的前世,那位國師,也是對女王一片癡心至死不渝的啊。
“那、那、那你呢?”許念然小聲的問,偷眼仔細觀察着邢文素的表情。
“我麼……大概就是覺得對你親近些吧,沒有特別‘愛’你,你不用那麼緊張,哈哈。”他笑着看許念然一臉的窘迫。
“念然,你不要有什麼壓力,前世的事情前世過,現在我們都有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生活軌跡,雖然聚在一起,但是不代表我們要活得跟過去一樣……你看,陳與非學長哪裡像承胤?他纔沒有承胤那麼好,你不也是愛上他了嗎?”
許念然紅着臉,嘀咕了一句,“與非哥哥很好的……”
“是、是、是,他很好,我們不能說他壞話。”邢文素翻了個白眼,心裡暗暗嘆氣,“你不能這麼相信他,依賴他,自己得獨立些,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你這樣整個兒就是他的附屬品嘛!要是他那天移情別戀了,你不得哭死?”
許念然撇撇嘴,以前她不會考慮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她也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一個人如何,蓋棺才能定論。
一段感情長不長久,估計也得等到死的那一天,纔有資格說“一生一世”。
現在說什麼永遠、說什麼唯一,都是假想的,誰都不知道未來會怎樣、會遇到什麼波折、會遇到什麼人。
“文素,如果有一天,我遇到困難了,你會不會收留我?”許念然笑着問道。
邢文素聳聳肩,“這還用問?當然會。”
“好兄弟!”許念然拍拍他的肩頭。
邢文素好笑的看着她,問道:“怎麼?要我當備胎?”
“哪敢啊!真的是單純的收留啊!我不要與非哥哥的錢和房子,如果以後我無家可歸了,你得暫時收留我,別讓我睡橋洞,會被抓的。”許念然笑嘻嘻的說道。
邢文素咂咂嘴,道:“你也太死腦筋了,要了這些東西有什麼不好?他錢多,你還心疼不成?”
“不要!我不能賺錢,如果還接收別人的施捨,就更沒有底氣說我愛他了。”許念然嘟着嘴趴在桌上。
“怎麼?他家裡人看不起你?”邢文素不悅的皺起眉頭。
“有一點吧……不過與非哥哥很強勢,家裡人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爺爺是很好的!”許念然小聲的說。
邢文素眯起了眼睛,陳與非家算得上位高權重還很有錢,眼光高一點也是正常,不過不至於嫌貧愛富吧?還是覺得許念然沒有家人、好欺負?
“念然,如果你受委屈了,來跟我說,我會給你找場子的!”邢文素心裡暗自打算。
“哈哈,哪有那麼嚴重!不過還是謝謝你。”許念然眨眨眼,國師果然是心疼女王的呀!
“雖然現在不興什麼女王不女王的了,不過嘛……要讓你再次成爲‘女王’也不是什麼難事……嘿嘿,給我點時間吧。”邢文素摸着下巴,心裡打起了算盤。
現在早已滄海桑田、時過境遷,要說邢文素愛着許念然,也不太對,比較現在他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維,而不是千百年前那位國師。
可是有些感情太過深刻,融入了靈魂,這讓他在心底深處,還是把許念然當做非常重要的人。
因此,就算現在不能讓他在成爲女王,但也有很多方法可以幫助她獲得榮耀和地位,讓陳家的人不敢小看她。
許念然不懂邢文素的良苦用心,她現在只是樂滋滋的享受着陳與非的關懷和疼愛,一心想着養好了身體就可以懷寶寶,彌補心裡的傷痛和悔恨。
下課後接到陳與非的信息,說是路上有一點堵車,讓她在學校裡稍微等等。
於是許念然就跟陶紫一起回了宿舍。
宿舍已經很久沒有住過了,她看着自己光禿禿的桌面,跟同學們豐富的裝備相比,顯得十分寒酸,尤其是跟陶紫的桌子比,簡直沒法看了。
陶紫的桌上,護膚品化妝品一大堆,小說放得滿滿當當,電腦也開着,還有水杯零食……
“你做作業怎麼辦?這桌上都放滿了啊!”許念然問道。
陶紫拿了飯盒,道:“做作業都是去你的桌上,乾淨又清爽!走,陪我去打飯。”
許念然陪着她去食堂,陶紫去排隊打飯菜的時候,許念然就去小賣部窗口幫她買新鮮酸奶,學校食堂的奶製品是專門的一家公司供應,超級好喝,許念然自己也買了一瓶。
她剛拿着兩瓶封口的酸奶轉身,就被一個女孩子撞了一下,那女孩手中捏着一個裝滿特騰騰鮮奶的紙杯,嘩啦一聲全部傾倒在許念然身上。
“嘶……”許念然被燙得一躲,撞到旁邊的一位同學,打翻了人家的餐盤。
“你怎麼這樣啊?拿着熱飲也不封口的,這裡人這麼多,多危險啊!”許念然看着自己紅通通的手背,指責對方的不小心。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子忙道歉。
“這奶能有多燙啊,大驚小怪!”女孩子的朋友鄙夷的看了許念然一眼,道:“是你嬌生慣養吧?衣服洗洗就行了,多大點事?”
“對不起對不起。”女孩子忙道歉。
“這奶能有多燙啊,大驚小怪!”女孩子的朋友鄙夷的看了許念然一眼,道:“是你嬌生慣養吧?衣服洗洗就行了,多大點事?”
“不管事情大不大,拿着熱飲不封口,在這裡擠來擠去,就是不對!潑在別人身上是對的嗎?”許念然甩了甩手,覺得這位女生有點不講理,潑到自己的人都知道道歉呢,她嚎啥?
這位兇巴巴的女孩子長頭髮,頭上戴着一個髮箍,畫着淡妝,比許念然高半個頭,一副維護自己朋友的樣子。
許念然覺得對方有點故意找茬的意思,皺了皺眉頭道:“如果沒什麼大不了,那你讓我潑一下?”
“你敢潑我一下試試,別以爲你天天豪車進出就牛哄哄的,不過也是個傍大款的婊纛子罷了,現在誰沒手機,發個微博讓大家評論下?當婊纛子還得意是吧?”女孩子兇巴巴的罵道。
這聲音雖然不大,不過還是引起了周圍同學的圍觀。
許念然愣了一下,她被婊纛子這個詞砸懵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這個詞來罵她的。
她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子,高揚着下巴,一臉輕蔑,眼睛裡露出嫌惡、嫉妒的神色。
這種挑釁許念然不陌生,自從她到了陳家以後,在學校也沒少遇到這種來自同性的嫉妒,只是上大學後,在學校只上課了,遇到的挑釁就少了很多。
“傍大款也要大款看得上。”許念然放下酸奶瓶,抽了一張紙巾擦手,慢慢的說道:“不要自己沒機會當婊纛子,就出口傷人,你這模樣,好好整整容、或者重新投胎,也可以去當的。”
那女孩子還要出口傷人,旁邊被撞翻餐盤的那個同學怒道:“你這麼大義凌然幫朋友出頭?人家都道歉了,你還出個j8啊!這麼講義氣,那你賠老子的菜怎樣?”
女孩子見旁人開口,哼了一聲就走了,許念然也沒計較,對那個同學說:“我陪你菜吧,是我撞翻的,不好意思。”
那個同學也沒拒絕,笑道:“行啊,反正你是有錢人,我也不跟你客氣。”
許念然左摸右摸,沒找到自己的飯卡,尷尬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我沒帶飯卡,我給你充值吧。”
“算了算了,充值最少五十,我那盤菜也沒那麼貴。”那同學擺擺手,彎腰撿起餐盤。
許念然忙抽出紙巾幫他清理掉在地上的飯菜,正蹲着,被一個人踢了踢腳跟,擡頭一看,張子陽端着餐盤,嘴裡還叼着一袋鮮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