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紅色車子在路口處轉個彎,停在一棟保存完整的老式住宅前。門口整齊的站着兩排黑衣男人。一位男子幽雅的打開車門。“金大人。很高興你可以參加這個宴會。”隨着黑衣男子的一句話,金從車內走了出來。一反以前白色裝扮。今天穿了一套灰色的西裝。金永遠都是以那樣溫柔的面容對待所有的人。
輕輕的點了點頭。金說“謝謝你們的邀請。”
黑衣男子不好意思的微笑着。“提拉譜伯爵在裡面。請跟我來。”這次宴會是提拉譜家族舉辦的。提拉譜家族也是最爲貼近元老院的一個家族。提拉譜家族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在元老院工作。這次舉辦這次宴會,邀請的人員裡。金是唯一一位純血統,在這個時代裡純血統的家族已經所剩無幾。擁有着純正完美血統的吸血鬼也分佈在世界各個角落。這次的宴會邀請這座城市附近的吸血鬼第一個目的也是爲了提拉譜家族的少爺提拉譜·纛的婚事。
隨着金下車的還有經常和金出入的戴納、幽、鄧普斯·鎏、傑瑞德·瞳、稚。當然做爲元老院的人,羅伊自然也會跟來。身着晚禮服盛裝出席的戴納是第一次在這種場合露面。在金的陪同下。戴納挽着金的胳膊。走進會場。由於來的稍微遲了些。會場裡已經擠滿了人。在金出現的一瞬間。原本喧鬧的屋子瞬間安靜下來。在場的每位貴族們全部單膝着地右手放在左胸口處。微低頭。這是對純血統最基本的禮貌。
“祝大家有個美麗的夜晚。”金幽雅的給在場的每個人送去溫柔的笑容。做爲提拉譜家族的大當家。提拉譜·諾帶着他的夫人提拉譜·奇和兒子提拉譜·纛來到金的身邊。
“很高興你可以參加這場宴會。”提拉譜·諾討好般的笑迎着金。這是必須的。奧德里奇家族是最龐大的一個吸血鬼家族。雖然那是過去。但是奧德里奇家族世代都以最出色的純血統著稱的。所以這樣的笑臉是必須的。
“哪裡。謝謝您的邀請。”金依舊以他的招牌笑臉對着每個人。
“這是我的夫人。以及我的兒子。提拉譜·纛。希望你以後多多指教。”提拉譜·諾儘可能的討好着。然後四處張望了幾下。對旁邊的夫人說。“雪呢?把她叫來。”說完對上金又以和善的笑臉面對着。
沒過一會的工夫,一個身着雪白禮服的女人吸引了全場的注意。所有的吸血鬼都看着眼前的這個美麗的女人。隨着提拉譜·諾的一個揮手。那美麗的人兒就這樣來到了金的面前。提拉譜·諾手指了指這個美麗人兒。開口道。“金大人。這是小女提拉譜·雪。她一直很想見見您呢。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有一天可以獲得您的傾睬。”說着把自己的女兒推上前。
只見那個叫雪的女孩清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絲的緋紅。手拉着裙襬微微彎了下腰。果然是個絕世的美人兒啊。只可惜金卻毫無興趣。戴納的臉已經明顯的有些落寞。金只是敷衍的笑了笑。回頭看向大家。“你們去吃自己喜歡的食物吧。”輕聲的一句話。大家已經散開。畢竟稚和幽、羅伊是血族的一員。而出席這個宴會的人多半他們也都很熟悉。都各自去打着招呼。只有傑瑞德·瞳、鄧普斯·鎏和戴納還在他的身邊。因爲他們本就不屬於任何的家族。和這裡的人更扯不上半點關係。
“金大人,有幸邀請你跳支舞嗎?”提拉譜·雪說着。臉上沒有絲毫的不自然。因爲她知道,在場的任何人都沒有和金跳舞的資格。只有她。纔有完全匹配他的資格。說着眼睛掃過金身邊的戴納。低等級吸血鬼嘛。由人類演化而來的。鄙視的目光*****裸的展現在眼底。
這樣的目光灼傷了戴納,從她進來開始她就有這樣的感覺,這裡不是她該來的地方。接收到對方的目光,戴納本能的低下頭。
“很抱歉。我有約了。”金說着挽起戴納的手。走向一邊,提拉譜·雪那樣的目光他怎麼會看不見。他一向不喜歡他們的目光。同爲血族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代表着什麼。但他從不希望把這樣強烈的階級觀分的那麼的清楚。雖然他知道對於血族來說階級和規條是很重要的。但是,這樣*****裸的鄙視真的讓他很難接受。
戴納驚訝的看着金。雖知道他是和其他純血統不一樣的和藹。但是,爲了她去拒絕那樣一位千金是她沒想到的。
跟在金身旁的傑瑞德·瞳和鄧普斯·鎏都相視而笑。當然了。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有這樣的反映也是很正常的,如果說他會是那種膚淺的人就不可能讓他們跟着他來這個宴會了。
這樣的羞辱是雪從來沒遇到過的。憤怒的跺着腳。氣憤道,“哼,什麼嘛。低等的怪物怎麼會配來我們的宴會。來人吶。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她的一席話讓金回過身。一反往日溫柔的目光,眼神中帶着一絲冰冷看向她。那目光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那眼底的敵意已經很明顯。
接受到危險信息的雪楞了一下。說不害怕是假的。奧德里奇家族雖然不知原因的在幾年前落寞。但他們家族世代都是優秀的純血統人才。這點是錯不了的。所以提拉譜·諾纔會如此畏懼這個男人。因爲他是奧德里奇家族唯一的倖存者。
剛想開口說什麼的金沒開口說一個字。因爲那個女人已經得到相應的懲罰了。啪~清脆的一聲,讓整個宴會再次陷入安靜裡。提拉譜·雪被父親狠狠的摑了一巴掌。“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回屋子裡去。”兇狠的語氣恫嚇着雪。
只見提拉譜·雪的眼眶已經溼潤。捂着明顯紅腫的右臉看着父親。這還是父親第一次打她。她做錯什麼事父親都不會動手打她的。
“我叫你滾回房間去。你聽不懂嗎。”提拉譜·諾再次大聲的罵着她。這是必須的,看着金危險的目光,如果他不這麼做只怕現在不知道要是什麼樣的情景了。奧德里奇家族雖然已經算是走入低谷了。聽說在幾年前全家都在一場大火中死掉了。但是這個家族的名號在整個血族裡依舊有着威懾力。更何況眼前的這個男人。奧德里奇·金是整個奧德里奇家族裡歷史上最爲優秀的人。
看着女兒已經跑遠。回過身用着抱歉的笑容說着。“真的很抱歉,看來我太嬌慣她了。請您諒解。”得到金一個友好的微笑。提拉譜·諾鬆了一口氣。
宴會依舊在喧鬧聲中進行着。金只是以最平常的招牌笑臉敷衍着幾個打招呼的人。出奇的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排斥這個宴會。本以爲金不喜歡喧鬧的。戴納就這樣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
金看着身邊百無聊賴的戴納。“你可以去做你喜歡的事。不用一直呆在我身邊的。相信以你的魅力會接受到很多男人的邀請的。”金說着。手裡搖晃着杯裡的紅色液體。
“我。。。”想說的話吞了回去。要說她在等着他的邀請嗎?一直以來,她都非常渴望着他的邀請。與他共同跳一支舞。但是這麼久以來他都沒有邀請過她。當然也沒和任何一個女人跳過舞。
“隨便你吧。”他也不會勉強她非離開他不可。
突然,好熟悉的眼神。金擡起眼看向四周。不用找,不用尋。便對上了那股眼神的主人。一位老者。頭髮已經斑白。下巴上那幾簇雪白的鬍渣把整個老者顯的更加的莊嚴。一身白色的西裝襯托的整個人由爲的精神。他就是杜克。也是羅伊的師傅。杜克是ELder之一。(ELder長老們通常已活了兩百到一千年,他們擁有強大的能力,多半已在吸血族社會中佔有一席之地,掌握了相當的權力。)他都有着和其他長老一樣冷靜的判斷力以及冰冷的外表,他不會有任何舉動以及想法。他們是屬於元老院的人。
“金大人。”杜克沉穩的聲音在接觸到金的目光時響起。他的聲音就像他的人一樣。沉穩冷靜。
“恩。你怎麼會在這。”金問着。
“受到提拉譜·諾的邀請。來參加宴會。”解釋着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繼續道:“讓我意外的是您居然會出現在這樣的宴會上。”
“人總是會改變的。”金說着。
“是啊。”杜克擡頭看了看金依舊面無表情的臉繼續道。“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場大火嗎?”
杜克的一句話讓金擡起頭。“怎麼?”
“真的只有你一個人逃出來嗎?”杜克問着。手搭在金的肩膀上。
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你想說什麼?”
接觸到金的眼神。算了。有些事,不是他能涉足的。他又何必找這個麻煩去問呢。“我只是奇怪。爲什麼身爲純血統的你的父母。怎麼可能只是一名純血統的叛徒就殺死的呢。從那之後神圃就是你的監護人吧。我很好奇,除了吸血鬼獵人外誰可以殺了身爲純血統的你的父母。”話鋒轉到神圃身上。挑撥離間這種事也許一句話就可以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懷疑是神圃殺了我的父母嗎?”對於這件事。的確有人疑問過。而且大多是以,金投靠了吸血鬼獵人,認賊做父的話題討論着。但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怕也只有他了。
“我沒那個意思。當然爲了金大人着想,我是必須要說的。那件事,如果需要元老院會代爲調查。”杜克說着。
“呵。調查?如果真的可以。那麼早在父母被殺的下一夜就已經把瑞諾絲·纓的血祭奠給我的父母了。請不要在我面前再提起這件事。”金顯的非常的激動,一提到那個女人他就不得不激動。杜克說的沒錯。如果光是一個瑞諾絲·纓怎麼可能會殺了他的父母呢。他一直都在意一個人。那個自稱爲瑞諾絲·伢的男人。使用獵人專用武器的吸血鬼。也許那天在他進門前那個小鬼曾經做了什麼。但是他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但無論是伢還是纓,只要找到他們其中一個。另外一個還能跑遠嗎?雖然在意着他們。但他也知道,還有一個人。更加值得他加倍去注意。只是,要等待時機。
“我只是。。”杜克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金攔截了回去。
“祝你有個美麗的夜晚。”換回原來和善的微笑。截回了杜克的話。
隨着金的離開。杜克的眼裡流露出氣憤的神色。現在的純血統連尊重都不懂了嗎?
“師傅。”羅伊的一聲喚。拉回杜克的思緒。
回過頭。看着自己最得意的門徒。換上一副和藹的笑臉。“羅伊。”接下來的談話。金已經聽不到了。他也不想聽,對於羅伊他沒有任何的想法。因爲羅伊對他如何,他再清楚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