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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於
張世忠在手機裡想了一會兒,跟着道:“我個個都喜歡,看誰都合適,還真不好選。”
張浩天又一陣大笑道:“個個都喜歡,那就先不管誰是我的媳婦兒了,你看誰最像,誰就是了,紅包每人兩個,一人四千,四季財,我看她們一定高興。”
張世忠聽他不說,忍不住道:“你小子,還給我賣關子,好,你不告訴我,我也一定看得出來的,今天先給她們一個兩個紅包,等知道誰是你的媳婦兒了,我再給她準備一個大紅包。”
這些年來,張浩天給張世忠陸陸續續寄出去的錢已經差不多近五百萬,不過以他節儉的性格,給外人幾千元的紅包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顯然幾個女人還真討他的喜歡,當下道:“好,爸,你看對了人就給吧,給錯了也不要緊,她們幾個我都很熟,不在乎這點兒錢。”
張世忠還真以爲兒子想考他地眼力,聊了兩句就掛斷了電話,而張浩天立刻把電話打給了小薇。
音樂聲響了沒一會兒,就聽到小薇在手機裡用驚喜的聲音道:“天哥嗎,我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哩,沒想到你居然就先打起來啦。”
張浩天故意道:“小薇,你們在什麼地方?”
小薇立刻嬌笑了一聲道:“你猜,不過一定想不到。”
張浩天道:“哦。是嗎。那我猜猜。聽你說話地聲音好像有點兒冷。應該不是在S市吧。如果我猜得不錯。多半是在北方。”
傳來小薇驚詫佩服地聲音道:“啊。天哥。你好厲害。這都被你猜得出來。”
張浩天馬上又道:“還有。你地聲音很高興。是不是和你爸在一起。”
小薇頓時道:“天哥。這一次你猜錯了。難道你忘了。我地老家是在南方。怎麼會跑到北方來。我是準備回去一趟。不過可能要一個月後。到時候向你請假。你可別不許。”
張浩天道:“猜錯了?誰說你只有一個爸地。難道就不能有兩個爸爸嗎?”
小薇很聰明。聽到張浩天這麼一說。便意識到了什麼。道:“天哥。你……你是不是打過電話給張……張伯伯了。怪不得能夠猜到我們在什麼地方。”
張浩天嘆了一口氣道:“我本來以爲你應該叫他爸的,但沒想到你只是叫張伯伯,算了,就當我錯了吧。”
一直以來,因爲自己的過去,小薇其實是有着自卑感的,覺得和戚靜茹她們幾個比,自己是最不配張浩天地,而對於張世忠,當然也沒有資格叫他一聲“爸”,誰知張浩天會這麼說,顯然對她是一視同仁,不再以情人看待,而將關係深化到了家族的高度,心裡欣喜若狂,當真是比吃了蜜還甜,趕緊道:“不,不,我……我願意這麼叫的,在我心中,也是這麼尊重他老人家地,可是……可是各位姐姐都是這麼喊,我當然只有跟着了,天哥,我自作主張的帶了三位姐姐來,你別生氣。”
張浩天當然不會生氣,大笑着道:“誰說我生氣了,小薇,這件事你做得很好,幫我盡了孝道,我謝你都來不及哩。”
說了這話,就聽到手機裡傳來了另一個聲音道:“呸,偏心鬼,沒良心的傢伙,就小薇一個人做得好,替你盡了孝道,難道我們就白做啦。”
如此的口氣,當然是夏玲兒說出來地,她一定就在小薇的旁邊,而且一直在偷聽,張浩天便笑着道:“誰說我偏心了,玲兒,我本來準備馬上打電話給你,好好感謝你的,你在最好,剛纔我聽爸說,你年輕漂亮,溫柔懂事,做我的媳婦兒是最好不過,看來他對你喜歡得很啊。”
夏玲兒“哧”笑出聲來,道:“天哥,我知道你在哄我,說我年輕漂亮或許還靠譜,不過說溫柔懂事就是說玉梅姐與靜茹姐她們啦,算了,看在今天過年,你嘴又難得這麼甜,我就原諒你,靜茹姐的魚香肉絲起了,下一道輪到我做芙蓉海鮮羹不跟你說啦,你跟靜茹姐說話。”
手機裡立刻傳來了戚靜茹溫柔的聲音道:“天哥,你在日本怎麼樣,除夕都沒有人陪你,真可憐。”
張浩天對戚靜茹地承諾是春節前與她登記,但今天已經是除夕,這個承諾無已經無法完成了,而他是一個非常注重承諾的人,雖然戚靜茹一直沒有提這事,但他地心裡卻充滿了歉意,忍不住道:“靜茹,真是對……”
然而不等他將後面的話說完,戚靜茹卻打斷了他道:“天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你什麼都不用說了,莎莎姐說你在日本做地事值得所有中國人驕傲,一定是不會錯的,只要你平安,那就比什麼都強了,我們地事,你回來之後再說吧,過了春節之後,我準備將過去簽了約的工作全部完成,大概需要半年,我想那時候你已經回中國來了吧。”
張浩天知道即使山口組不幫龍盟,龍盟的復仇也等不到半年之久,天狼幫與萬洪幫的事,更需要他儘快回去解決,當下答應了一聲。
聽到張浩天答應,戚靜茹也沒有跟他多說,而是交給了上官玉梅,但上官玉梅和他地通話很簡短,只是向他拜年,說了些吉祥的話,讓他放心在外面辦事,但張浩天深知,自己無論做什麼事,上官玉梅都會默默支持的,她心裡的話就算不說出來,自己也能夠明白。
結束了與四女地聯繫之後,張浩天放下了手機,心中一陣的歡愉,葉冰藍回孃家去過春節了,昨天他才聯繫過,而羅莎兒則是每隔一天便會給他打電話,都不必再多說什麼,至於高雲等兄弟,他全部以短信羣的形式過祝語,而大家對他的祝福也是用短信回的,現在可以放心的吃一頓年夜飯了。
瞧着柳光祖已經坐在桌子旁,招呼他吃飯,張浩天便走了過去坐下,倒滿酒,一邊吃菜,一邊與柳光祖對飲,但沒想到地是,喝着喝着,柳光祖忽然哭泣起來,張浩天深知在這樣的時刻最容易想起親人,而他才喪父不久,心中的悲痛會被時時觸,當下連連安慰,還好地是柳光祖哭了一會兒便抹乾了眼淚與他繼續喝起酒來。
日本收到得中國中央電視臺的國際頻道,兩人吃着飯,喝着酒,張浩天打開了電視,鎖定了頻道,立刻便出現了春節晚會熱鬧的現場,他把聲音開得大大的,似乎這樣能使祖國離他近一些。
到晚上十點鐘左右,兩人已經喝了一瓶茅臺,柳光祖酒量還不錯,雖然有些微醺,但並沒有醉,而張浩天更是沒有過癮,正要再開一瓶酒喝,柳光祖地手機卻響了起來。
爲了避免白鳥家族的人追蹤手機信號,無論是他和張浩天都換了新號碼,只是通知了一些親近的人,柳光祖還以爲是家人打來的,便放在耳邊接聽,剛聽到第一句,臉色就是一變,然後向着張浩天點了點頭。
張浩天一看他這樣的神情,立刻明白,是山口組的人打電話來了。
大約只有一分鐘,柳光祖就放下了手機,面露出了喜色,道:“張大哥,這電話是井上陵二親自打來地,他知道今天是中國人的除夕,向我轉達他對你地祝福,並且告訴你,你的要求,山口組地高層已經同意了,但再次強調,必須保密,否則的話,他們不僅幫不了我們,甚至還會迫於輿論與我們作對,而我們需要白鳥家族什麼樣地消息,便打電話給他,他會很詳細告訴我們的。”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井上陵二說得不錯,這事是萬萬不能泄露的,要是日本別的幫派知道山口組在幫中國人,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而山口組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肯定會不留餘力的向龍盟下手,光祖,我們這邊除了你我之外,絕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柳光祖更熟悉日本人,當然明白這事的嚴重性,“嗯”了一聲,跟着道:“張大哥,你說山口組的人會不會有詐,到時候故意給我們假消息,騙我們進日本人的圈套。”
張浩天微笑着一搖頭道:“這倒不會,山口組的人不是傻瓜,應該知道我們的行動肯定是隻針對白鳥家族的,而削弱白鳥家族對他們在東京的勢力展極爲有利,最重要的是,他們清楚,如果這一次幫了白鳥家族對付中國人,白鳥家族對他們最多說一個謝字,實際的利益他們是什麼都撈不到的,而他們出賣了龍盟,讓龍盟遭受到慘重的打擊,將會被在日華人憤恨,甚至對他們的仇恨比對白鳥家族還深,這樣引火燒身,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山口組是做不出來的。”
柳光祖知道他的分析很精闢,便道:“張大哥,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張浩天道:“這段時間我已經讓劉忠庭與萬行龍秘密的聯繫在日的各華人幫派,另外把唐人街的力量再重新組織起來,白鳥家族地人難免會覺察到,所以我們的報復行動宜早不宜遲,你馬上打電話給井上陵二,問他知不知道白鳥家族那些忍的行蹤,另外,白鳥家族在東京各個大小場子的分佈情況與人手數量情況讓他準備一份詳細地資料。”
柳光祖聽着,立刻拔通了井上陵二的手機,按張浩天的意思對他說了,不一會兒便放下手機道:“井上陵二說白鳥家族的忍平時是分散的,不過每隔一段時間會組織在一起訓練,我們可以在那個時候下手,時間與地點他會提前通知我們的,至於白鳥家族在東京地勢力分佈圖,那很容易,他明天就可以派人送到。”
張浩天點了一下頭,拿起了手機,則是分別打給了劉忠庭與萬行龍,說自己已經快掌握白鳥家族的情況,要他們加緊和在日的各華人幫派聯繫,要確定臨時通知地時候,他們能夠馬上派出人的時間內趕到東京,對白鳥家族展開報復。
等着井上陵二告訴自己白鳥家族忍的行蹤,直到二十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井上陵二終於打來了電話,說他已經接到了非常確切地消息,白鳥家族的忍將明天聚集在千葉縣東郊四十公里處的一個叫伊代山谷的地方訓練三天,讓他們抓住機會動手,甚至還叫人送來了伊代山谷的地圖。
張浩天當然明白,白鳥家族的忍也是山口組所忌憚地,借自己的手將他們消滅,正是山口組樂於見到地事,而他,也在等待着這個機會,雖然已經掌握了白鳥家族在東京各個場子的分佈與人數,但他一直沒有打草驚蛇,只
劉忠庭與萬行龍派人去暗自觀察,更進一步地弄清)華人幾乎都是從小在日本長大的,外表與語言上絲毫也看不出來與日本人有什麼區別,白鳥家族地人自然難以覺察。現在,是收網的時候了。
由於早就掌握了白鳥家族的勢力分佈圖,前期工作已經作好,張浩天沒有去和劉忠庭及萬行龍會面,而是與他們頻繁的打着電話,商量着具體的行動計劃,白鳥家族在東京的生意很多,但最重要的有二十三處,張浩天等就決定鎖定這二十三處目標同時攻擊,各在日華人幫派在行動前秘密派遣精銳前往,事前並不說明,到了東京後臨時接受任務,知道攻擊的目標。
而對付伊代山谷那邊的忍,當然要由張浩天親自出面,但他不敢託大,去買了些攀登偵查需要用的工具,當天晚上就拿着山口組提供的地圖與柳光祖一起過去查看地形。
駕車到了千葉縣,向東而行,半個小時之後,到了一處岔路上,按地圖上的介紹說明,那伊代山谷往左走五公里就到了,那裡是一個死火山形成的山谷,也屬於白鳥家族的產業之一,從那紅楓山到這伊代山谷,很明顯的可以感覺到白鳥家族對於東京都外緣的千葉縣也有不少的投資,實力的確是很雄厚的。
爲了防止白鳥家族的人覺察,在岔路口的時候,柳光祖駛車並沒有左行,而是直直的開了一公里之後,在一個路邊臨時停車處停下,兩人各背一個飽,翻下了公路,踏着田野,向着左邊的伊代山谷而去。
藉着夜色,在田野中穿行,一個多小時之後,便到了伊代山谷,卻見兩座山丘都是石灰岩結構,光禿禿的沒有什麼植被,雖然算不上高,但有的地方甚是陡峻,沒有樹藤之類,就很難攀登了。
山谷的正面當然有路可通,但無有白鳥家族的人看守,只能由兩側爬上山頂去查看地形,當下兩人順着右側的山丘緩緩前行,大約走五百米之後,便見到了可供攀登的地方,這裡的地勢略斜,可以向上爬,唯一的難度就是在快到山頂的地方有一塊向外凸起的巨石,必須翻上這巨石,才能夠到達山頂用紅外線望遠鏡向谷裡俯看。
張浩天讓柳光祖跟着來,只是因爲他對千葉縣的各條大路甚熟,現在要爬山了,自然用不着他,便低聲要他在下面等着,誰知柳光祖甚是倔強,說自己在學校時玩過攀巖,堅持要跟他一起上去,張浩天見他心意己決,便答應了,這段時間柳光祖練武的時候他在旁邊看過,這個青年雖然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身材也有些瘦,但身上的肌肉倒挺結實,揮拳出刀頗有力量,除了那塊巨石,攀登其餘的地方是不會有問題的。
兩個開始攀登,張浩天動作當然敏捷,不過讓他欣慰的是,柳光祖的確不是那種文弱書生,雖然速度比他慢,但一步一步的跟着,腳步還算穩健。
不再管柳光祖,張浩天加快速度向上而去,大約二十分鐘之後,就到了那塊凸起的巨石之下,這裡離山頂只有不足五十米了,但整塊石頭就像是一個陷入山中的球體一樣擋住了向上的去路,而兩側都是峭壁,要橫向移動也是很困難的。
在張浩天的揹包裡,有一種攀巖用的繩槍,槍頭是一個鋼鉤,但是,面對着光禿禿的球形巨石,就算把鋼鉤射出去,也沒有東西可以鉤住,支撐着人的體重爬上去。
冬日的月光是清明的,藉着月光,張浩天仔細的觀察着,一時間想不到辦法,而此刻柳光祖也上來了,面對着這巨石,頓時皺起了眉頭。
站在巨石之下,視線受到遮擋是無法看清上去的情況的,張浩天便向下走出了十米,終於看到在巨石的右側有一棵二指粗細的樹枝,上面的葉子已經落光了,不知是什麼植物。
張浩天取出了繩槍,這種器械他雖然從來沒有使用過,但是去購買的時候,店老闆已經很詳細的說明了,繩槍使用非常簡單,對準目標打過去,但不能正中目標,而是要略上一點兒,形成一個拋物線,將繩子與目標物接觸,然後通過鋼鉤掛住,那就行了,而這種繩槍的有效距離是三十米,估計是夠得着樹枝的。
舉起了繩槍,張浩天對準那樹枝略上一點,勾動板機,只聽“咻”的一聲,那鋼鉤就帶着一根細絲衝了出去,但沒想到的是,他已經瞄得略上,靠近樹枝的左側,但由於繩子有墜力,那鋼鉤竟從樹枝右側穿了過去,什麼都沒有碰到,然後落了下來。
繩槍裡有回收繩索的機關,張浩天按了一下,將繩索迅速的收回,然後將鋼鉤重新放入槍管安好,瞄準時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向左側又偏了一些,然後勾動了板機,這一次,繩索準確的觸到了那樹枝,他向下拉動,鋼鉤便緊緊的勾住了。
張浩天心中一喜,便將與繩槍相配的腰帶繫上,然後將繩槍卡在腰帶上,只需要按動繩槍上的機括就可以向上引動了。
在牽引之前,他伸手向下拉,想試試這樹枝的承受力,這一拉之下,心中頓時一涼,原來,這樹枝甚細,在他用力一拉之下已經彎曲了,他身軀沉重,這樹枝是絕對承受不了的,要是鋼鉤滑掉,在陡斜的山坡上滾落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