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七樓,就是茶廳了,與下面幾層金碧輝煌的裝修風格不同的是,這裡顯得非常的清雅潔淨,生意雖然也不好,但還有兩名穿着旗袍的茶藝師在表演茶藝。
穿到一排房間,到了走廊的盡頭,張浩天就見到了一道門,這道門並不大,就象是普通的房門,但和別的木門不同的是,這是一道厚厚的防盜門。
衛富貴指着那道門道:“張浩天,你到這裡巡視就算完成了,這裡面,有金級保安管,與我們無關,只是看到可疑的人物靠近,你就要發出警告,明白嗎?”
張浩天當然明白在這道防盜門裡必然就是“夜天堂”的賭場了,而且規模必定比當初他在縣城裡看到的不知大多少,但他並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
帶着張浩天將“夜天堂”的基本情況看完了,衛富貴就和他回到了寢室,要他晚上正式上班,不過自己就不跟着他了。
聊着天,張浩天身上的手機響了,是上官玉梅打來的,卻是關心他到“夜天堂”習不習慣,而當着衛富貴的面,張浩天不便多說,只是讓她放心。
聽出是女人給張浩天打的電話,衛富貴又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大嘆人長得帥就是不一樣,像他黑黑粗粗的不知什麼時候才找得到媳婦兒。
聊着天,已經到了傍晚,寢室的另外兩名銀級保安也回來了,都是三十歲以下的年青人,大家相互介紹,張浩天才知道,這兩人一個叫楊誠,一個叫馬學兵,來“夜天堂”都有幾年時間了。楊誠身材高大,和衛富貴一樣來自北方農村,不過卻是一名轉業軍人,而馬學兵則是C市本地人,雖然只有中等身材。但人卻甚是精明。
“夜天堂”有專門的員工食堂用餐,吃過了飯,晚上八點鐘,張浩天就開始工作了。
此時“夜天堂”還沒有多少客人來,張浩天就帶着微型對講機一層一層的樓逛着巡視,“夜天堂”裡有一百多名保安,不過巡場只有十來人,這個工作比起那些站在停車場,樓道邊等固定位置上的保安來說要自由得多了,怪不得謝勇會向趙勁峰爭取。也算是給了上官玉梅人情了。
從三樓到七樓一圈慢慢的巡視下來花了近一個小時,這時候,“夜天堂”的客人就陸陸續續地漸漸多了起來,到了十點多鐘,已經到達了生意的高峰時段。
雖然是高峰時段,但張浩天去過“帝豪夜總會”,兩家相比起來。“帝豪夜總會”的生意就明顯的好得多,客人的數量至少是這“夜天堂”地一倍。
目睹到這比“帝豪夜總會”裝修更華麗,而且更大的“夜天堂”卻比對方差上一半,張浩天深的知道,義興堂的手段的確是起作用的,這裡的生意只是在勉強維持罷了。
不覺轉到了大廳,卻見歌舞表演已經開始了,而寬闊的大廳裡上座率最多隻有三成。
張浩天在大廳裡站了一會兒,卻見舞臺上表演的是一段鋼管豔舞。
一個穿着低胸五彩裙,乳高臀肥。臉上化得像妖姬一樣的女人正隨着激烈地音樂節奏在一根鋼管上盤旋着,時而彎腰露乳,時而擡腿透出裙下的黑色絲褲,舉手投足的在做着對男人的逗挑,而臺下的一些男人就瘋狂的吼叫着,讓這個女人脫去衣服。
果然,在臺下的吼聲之中,音樂聲更激烈了,那女人從鋼管下來,就開始慢慢地解開了自己的裙子。一層又是一層,直至身上只有一個狹小的紅色胸罩與一條黑色內褲。那個女人在臺上一個人做出了諸般的動作,扭舞一會兒之後站起來,忽然將胸罩一摘,一對頓時彈將出來。不過那乳峰上卻還遮着一個小小的乳貼。
在完成了這個動作之後。那妖姬一般的女人就退下去了,然後一個男主持就走了上來。說着一些帶“色”的笑話,引得下面的男人大笑。
看到這裡,張浩天卻是一嘆,單從表演上來看,“夜天堂”就比“帝豪夜總會”要遜色一些,這自然是“帝豪夜總會”挖角後產生的後果,蘇志高雖然擁有這個在C市最豪華最大型的娛樂場所,但他畢竟只是一方之雄,整體實力自然比勢力涉及全國地三聯幫不知差了多少,再加上生意差,對好演員的出場費自然無法給得太高,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只能靠一些低俗的東西吸引部分的男性觀衆前來了,但這絕不是正規的經營之道。
不想看錶演,張浩天就穿過大廳,從樓道上了四樓,卻見關閉的包間比下午多了些,但在經營的也沒有一半。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小姐休息室,卻見兩個休息室的房間都已經打開,這到了晚上,那些坐“葷臺”的小姐自然就出來了,他有心想見識一下,就走了過去。
去了兩個休息室,卻見裡面加起來還有五六十個小姐,不過下午所見的賈鈴兒與惠珍姐都沒有瞧到,以她們地姿色,自然是“上崗”去了。
那些小姐沒有生意,都閒得無聊,看到穿着黑色西服,戴着耳麥,高大魁梧,又帥又酷的張浩天進來,知道他是新來的銀級巡場保安,都是眼中放電,特別是那些肯坐“葷臺”的小姐,更是放得很開,張浩天剛站在門口,就有好幾個穿着暴露性感的小姐過來與他搭訕,詢問他地姓名。
張浩天大概看了一下,這些女人地容貌身材雖然是他所在的小縣城那些XX美髮廳地小姐不能比的,但除了下午所見的特別漂亮出衆的賈玲兒和很有女人味兒,有着江南少婦風韻的惠珍,實在沒什麼能夠入眼的了。
擺脫那些女人的糾纏,張浩天便走了出去,卻見到了一個年紀在四十來歲上下,容貌還算過去,但身體已經微微發福的女人匆匆走進了其中一個休息間,高聲道:“麗麗、楊柳、,有生意了,你們三個跟我來,客人打過招呼了,要好玩一點兒,放得開一點兒,你們要照着做,這幾個客人看起來有錢,讓他們多點些酒,特別是那種fanastic葡萄酒,提成是最高的,就看你們的本領了。”
隨着她的聲音,就有三個年青的女孩子走了出來。
張浩天知道,這應該就是衛富貴說過的,專門管理夜總會陪酒小姐的美珠姐了。
這時那美珠姐已經注意到了張浩天,打量了他一眼,用很生冷的口吻道:“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
張浩天對她這樣的口氣相當的反感,但還是道:“張浩天。”
那美珠姐點了點頭,然後道:“張浩天,你人長得不錯,但我警告你,不要接近我這些小姐,否則的話,我會讓你馬上走人。”
說了這話,她就帶着那三個女孩子匆匆走了,張浩天莫名其妙的被她威脅,正有些發惱,迎面來了就來了一個女人,然後用手掌在他的胸前輕輕的一拍道:“張浩天,被陳美珠警告了吧,她是老闆過去的女人之一,你可得忍氣,今後見到她,最好不要再過來了。”
張浩天定晴望去,卻見來的人穿着一件銀絲低胸齊膝裙,乳高腰細,臀部渾圓,容貌清秀,秀髮盤髻,正是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惠珍姐,她說話之間,紅豔的嘴脣裡微微噴着紅酒的香甜氣,看來才陪了酒回來。
張浩天到這裡來並沒有打算呆多久,也懶得與那陳美珠計較生氣了,便笑道:“惠珍姐,今天收工還早啊。”
這惠珍姐倒是個很和順溫婉的女人,聞言微微一笑道:“是一個熟客煩悶,找我喝酒聊天,不過忽然接了一個電話就先走了。”
她說到這裡,卻又道:“張浩天,陳美珠雖然脾氣不好,但這事她倒沒有錯,我們這裡有過先例,有個相貌英俊的保安與一個挺能替公司賺錢的小姐好上了,那小姐就再也放不開,業務做得很差,最後保安還帶着那小姐走了,讓陳美珠很生氣,你比那個保安長得還要俊,更有男子氣概,她自然又擔心這件再發生了,特別是玲兒,要是和你好上了,那我們這裡就再也沒有紅牌啦,所以你千萬別接近她,否則的話,不僅是陳美珠,連老闆只怕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