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裡又變成了黢黑一片,走到古墓的門口,陣陣的陰氣從那深入地下的墓地裡散發出來。逼的人心裡打顫。秦子月在失去了來富這個柺棍後,思維又變的清晰起來。墓地一般都是害怕別人的侵襲,修建的牢固無比,可這個古墓卻處處透出古怪。把自己的大門打開,好象開門迎客似的。難道修建這墓地的人就沒想到有人會制服來富嗎?更爲奇怪的是,他爲什麼要開門。這門總不能是殭屍打開的吧。
這個空間更是怪異,神視無法延伸,秦子月從旁邊拾起了一塊石頭,向墓門內扔去,只聽到石頭和臺階撞擊發出的聲音,連綿不絕,看來這個石階夠長的。秦子月帶頭,向古墓裡邁了一步,心裡不由的嘆息道:“他奶奶的,要早知道這個情況,我帶幾頭豬過來,也好過我親自進去探路。”
在跨進墓門的那一刻,四周起了變化,秦子月想回身都不可能了,因爲他進來的那條路,好象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堵石牆擋在了他的身後。秦子月用手輕輕的摸了摸那堵石牆,笑道:“奶奶的,還真像真的。”說着從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向那牆上刺去,“噹啷”一聲,匕首折了。這一下子把秦子月弄躁了,自己向古墓只邁了一小步,莫不成了自己人生的一大步?
姿蓮和來富沒進來,如果姿蓮進來的話,她可能明白這裡的機關。“管他呢,大不了一死,而且老子要不出去,他們一定會想辦法,先看看這裡到底是個什麼所在再說。”秦子月把自己的目光從身後的那堵牆上移開。入他眼的是一個大的有點離譜的大殿,高有三十多丈,面積有足球場大小,看模樣,屬於天然形成的,沒有人工修飾的痕跡。在大殿的中間,有一座塑像,這塑像高十丈,底座寬兩丈,青銅鑄造,不佛不道,應該是這墓主的或者是他手下大將的塑像,那塑像橫握一把長柄大刀,身披五彩鎧甲,煞是威風。在這塑像後面站立着八排士兵,這些士兵就如常**小了,秦子月大概的數了一下這士兵的個數,大約有六百多人,他們各個表情如生,面帶從容,應該是那種兵痞子的形象。
秦子月試探着向前走着。惟恐一個不小心,就被暗算。但在這個空間裡,似乎根本就沒有設置消息機關,只如供人蔘觀的景點一樣。
秦子月慢慢的前行着。繞過這一排士兵,就可以看到一條而且是唯一的一條長且黑的通道,那通道大概有八個人平行而過那麼寬,高有一丈。秦子月回頭看了一眼大殿裡的士兵,暗道:“故弄玄虛。”接着向黑洞裡走去。
一進黑洞,秦子月的視線跟加的侷促了,僅能看到三丈內的物體。這黑洞在秦子月眼裡,也僅僅是個洞,沒有任何的物件,但他的耳邊卻傳來了陣陣的哭聲,這聲音忽近忽遠,哭的人似乎很多,又似乎很少,聽在耳朵裡,即便膽大如秦子月,也讓他的頭髮根豎立了起來。
在這個空間裡,秦子月雖然不能說是廢人,但神視無法展開,僅僅憑藉肉眼看得那點東西,實在是無法探求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所以他一步一步的向前挨着。雖然有哭聲,但他依舊是順利的通過了這半里多長的隧道,進入到一個更大的空間。這兒依舊是在黑暗的地下,但給你的感覺,這不是宮殿,而應該是一座城,一座死城。在這座城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但秦子月的心理卻燃燒着一種,這個就是照直了,向前走。哪兒似乎有他最想得到的東西,哪兒似乎是他最渴望的歸宿。
當然,這點誘惑對於秦子月來說,那根本起不了作用,但他好奇着。這個古墓,從他進來,到走到這裡,他竟然沒有受到一點點的攻擊,難道這裡被人盜過,已經把這裡的消息機關全毀了?這不太可能,要是被人盜過,來富不可能不知道。那這裡爲什麼會這麼容易的讓自己走進來呢?
秦子月繼續順着誘惑的方向走着。他所走的是這個地下城的中軸線。在這個中軸線的兩旁,如周經在作戰前製作的沙盤一樣,上面有城市,有道路,只是在中軸線兩旁的道路如人的小指頭粗細,活脫脫的一個地圖。
誘惑的源頭是在這個地圖的中間位置,哪兒有一座巍峨的宮殿,象是皇宮。在這座宮殿的門口,站立着兩排士兵,他們的模樣與秦子月剛進這個空間的時候,在大殿裡見到的士兵差不多,但也有區別,區別在於他們的身體,這裡站立的士兵明顯要強壯許多。
秦子月忽然明白了,這座古墓是按着這裡埋葬的這主兒生前統治管理的區域建造的。他生前享受了王者的氣魄,死後,也要繼續享受。照這樣看來,那主兒的屍體就在這座大殿裡,沒準,大殿裡還有王座,這主兒正坐在那座王座上統治着他的羣臣呢。
“進去看看,這孫子是個什麼樣。”秦子月提起鬥氣護身,小心的向大殿裡走去。
金碧輝煌的大殿竟然還有燈火亮着,使得從黑暗中走來的秦子月一下子還很難適應。
這大殿比起秦子月剛進這個空間的那個殿要小了許多,雖然小,但單獨的摘出來,讓你看,還是有點大的嚇人。正如秦子月所想,這個大殿是按着皇宮的規格設計的,只是那主人並沒有坐在寶座上,而是以一具水晶棺材擺在了哪兒。在水晶棺材的下面,有一口青銅大鼎,這鼎大的嚇人,足足有我們普通人家的一個房間大小,在大鼎的下面沒有柴草,但冒着藍色的火苗,火苗燒的大鼎裡熱氣翻騰。大鼎的旁邊有一副梯子,那誘惑是發自於那大鼎之中,人如果被不知名的誘惑吸引了,會自動向梯子走去,然後投身這鼎中。
秦子月順着梯子向上走着。站在梯頭,向鼎裡觀望,只見這大鼎裡沸騰的是一種藍色**,這**散發着一種迷人的幽香,嗅了這裡的滋味,就會讓人產生一種幻覺,渾身宛如解脫一般的舒服。秦子月想起了自己的兄弟被殭屍驅趕,估計殭屍驅趕他們的目的地就在這裡了。雖不知道這鼎有何用,但估計跟這水晶棺材裡的人有關係。
秦子月從梯子上慢慢的向下走着。當秦子月的一隻腳一接觸地面,突然從側面一陣疾風向他吹了過來。秦子月暗道:“不好。”身子一團,伸手向疾風的方向發出了一掌。曾經也是這麼一掌,把來富震翻在地,更何況,這一段時間以來,他浸yin在火系術法中,更把飛虎羅搏的力量基本上都煉化入了自己的身體,所以這一掌的力量,應該比打擊來富的力量還要大,但就是這樣的一掌出去,那疾風依然向他刮來。在推出那一掌的同時,秦子月看到了一隻蒼鷹,一隻可以和這大鼎媲美的蒼鷹,向他撲了過來。
這一掌雖然沒把蒼鷹擊落,但改變了蒼鷹的攻擊方向。那蒼鷹撲在了他身邊半丈遠的地方,蒼鷹的爪是沒抓到秦子月,但它的翅膀卻掃到了秦子月,這一掃,把秦子月從大鼎的旁邊掃到了西牆壁上,也多虧他一直提着小心,有鬥氣護身,要不僅僅這一下,就可以要了他的小命。
秦子月順着宮殿的西牆壁溜到了地面上,不敢停歇,對着那蒼鷹又發出了他最拿手的雷霆電擊,瞬時,在蒼鷹落地的上空炸開了一道閃電,擊向了作勢欲飛的蒼鷹,但蒼鷹似乎沒受任何的影響,翅膀一收,又飛到了空中,向秦子月這裡又抓了過來。
秦子月是術士,不是武士,雖然有當無賴時的矯捷,但他的這些敏捷在這隻蒼鷹跟前,就顯得太笨拙了,身子剛挪了半個屁股,那蒼鷹的利嘴就已經近了他的身體,秦子月想遁型,但在這個空間裡,他的遁型顯然不管用,僅僅是Lang費時間而已。
那蒼鷹似乎並不想殺死秦子月,爪子隨着飛行的軌跡,輕輕的一張,穿透了秦子月的護身鬥氣,抓住了他的衣服,身子一扭,避開了牆壁,抓着秦子月向那大鼎飛去。
這些就在一瞬間的時間完成了,在大鼎的上空,那蒼鷹的爪子一鬆,想把秦子月扔進鼎裡。在蒼鷹鬆爪的那一剎那,秦子月伸手抓住了那蒼鷹粗如他胳膊的腿,身子隨着蒼鷹去的方向一蕩,跳了出去。
那蒼鷹被秦子月的這一手激怒了,或許它從沒被人類這麼戲耍過,身子在空中一扭,又轉向秦子月的位置而來。這一次,來的更急。
秦子月正好落在那大鼎的梯子旁邊,在蒼鷹向他攻擊的那一瞬間,他身子一縱,躥上梯子,想在梯子上向那蒼鷹發動再一次的攻擊。
就在秦子月的腳一沾那梯子的瞬間,蒼鷹消失了。憑空的消失了,四周又恢復了安靜,惟聽到那大鼎裡的**沸騰所發出的咕嘟聲。
秦子月不自覺的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纔回過神來,看看梯子,又看看剛纔蒼鷹所處的位置,暗道:“看來只要自己爬上這梯子,蒼鷹就不會攻擊自己。但自己總不能老站在這梯子上吧。”秦子月坐在梯子上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自己跳下去,先躲在大柱子後面,蒼鷹是靠翅膀飛行的,自己躲在柱子後面,它不可能一下子就攻擊的到自己。這可以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如何在這短暫的時間內,把它給消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