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

書生悄悄的閃進大帳,走到秦子月的跟前,輕聲說道:“他們離我們不到五十里了,現在呈扇型,向我們這裡包抄呢。”

秦子月收了功,慢慢的站起來,只覺得精神飽滿許多,笑笑說道:“看來他們還真是小看我們了。行進的速度怎麼樣?”

書生拽了把椅子坐下來說道:“按他們現在的模樣來看,是想在天明之前完成對咱們的包圍。今天夜裡,咱們是不是先搞他們一下?”書生說着,用手在脖子上比畫。

秦子月搖搖頭道:“咱們現在得裝孫子,讓他們小看咱們,你今天夜裡要去偷襲也成,但你得死人,而且還是大批的死,這樣一來,咱們本來就不多的人馬,豈不是更少了?我看,這樣吧,我到那邊走一趟,跟他們談談,你在這裡統領大局,怎麼樣?”

書生看着他道:“你是嫌活的長是不是?”

秦子月上前,親密的摟出他的肩膀說道:“你看我象短命的人嗎,我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兒可做,正好趁這個時間,到他們那邊去探探情況,咱們好做準備,你說是不是啊?”

書生默默的點頭道:“那好吧,反正你小子在哪兒都是個禍害,記住,情況不好,趕緊的跑。”

秦子月笑笑,一閃身,消失在夜幕中。

天已經暗了下來,臨近黎明,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秦子月躺在離古城三十里地的一個小樹林裡,手裡多了一杆白旗,在哪兒默默的等着。

古城的南面是一片平原,秦子月所在的地方,有一條小河,還不到雨季,所以乾涸着。躺在樹旁的秦子月聽到馬蹄之聲,這才慢慢的站起來,舉起那杆白旗,向前走去。

在小河的兩旁,本是麥地,但由於行軍打仗的原因,這麥地也成了大路。他一邊走一邊喊道:“兩國交兵,不斬來使,兩國交兵,不斬來使……”

衝在前面的是騎兵,看來是先頭部隊。黑壓壓的一片,在這黑黢黢的夜裡,秦子月的聲音雖然洪亮,但那前鋒士兵哪兒去管那麼多,蜂擁着向前衝,幾支冷箭向秦子月的方向射來,嚇的秦子月往地上一爬,嘴裡罵道:“奶奶的,不是兩過交兵,不斬來使嗎?這小子們怎麼這麼不懂規矩啊。”

眼看馬隊就要衝過來了,那馬蹄踩地所發出的震動都能把秦子月從地上振起來。他無奈只要念動術語,閃開了前鋒軍的衝擊,躲到了一邊。

秦子月第一次見如此壯觀的騎兵隊,安之人的騎兵雖在行進中,但依舊保持着陣型,不散不亂。這一隊騎兵是輕騎兵,有一千多人,呈三角形向前挺進。他們的身上只帶了強弩與砍刀,如果對付他們,陷馬坑,拌馬索,就可以把戰爭了結,但現在不是時候。看來這個將軍真是太小看他們了。秦子月躲在一邊算計着。

等騎兵隊過完,秦子月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站起來,罵了兩句,又舉起他那杆小白旗繼續向前走着。騎兵過後,應該是步兵了,而步兵應該和主將在一起。

騎兵過後,東方露出了魚肚白,天漸漸的朦朧起來,早起的鳥已經唧唧喳喳的叫喚着開始覓食,秦子月依舊不徐不急的向前走着。反正這一塊早沒了居民,他大聲的喊着:“兩過交兵,不斬來使……”大清早的,他越喊,越覺得這聲音太單調了,最後竟然把這兩句簡單的口號加了點唱腔,宛如一個小丑似的向前走着。

秦子月的耳朵動了動,後背也隨着繃了起來。有四個人向他悄悄的潛了過來,從他們的動作來看,這四個人的身手不是很高明,衣着是這裡普通百姓的衣着,但身上的兵器卻是安之人的兵器。秦子月暗暗的發笑,心裡暗道:“操,等你們這麼半天,你們纔過來,真讓我失望。”

這四個人近了秦子月十丈之內,其中一個突然向他的腿射來了一箭。秦子月身子猛的一繃,周身被鬥氣護了起來,那支箭也從秦子月的腿邊滑了過去。

射箭的那安之斥候微微的一怔,馬上又搭起了第二支箭,其他的三人呈品字型向秦子月撲來。

這箭落在秦子月的旁邊,他馬上裝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擡頭四望,當他回身看到安之士兵向他進攻來的時候,他把手裡的白旗一扔,慌忙的跪下說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三人上來,也不跟他搭話,兩人拽住他的胳膊,把他的頭按在地上,另一個從身上抽出一根繩子,把秦子月五花大綁了起來。

此時正是朝日初升之時,朝露掛在初長的小草臉上,把小草裝點的如一個含情脈脈的少女。四人押着秦子月,無情的踐踏着這些生命,向前走着。

秦子月被推搡着,嘴早被那個捆他的士兵給用不知道是幹什麼的布堵了個嚴實。他只覺得這布帶了腥臊之氣,但現在又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所以他只好裝成哈巴狗的模樣。

在馬屁股上趴着的秦子月被馬顛簸的差點連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都吐出來,正想換個舒服點的姿勢,這時候看到了遠處的大營,那大營的規模要比古城大的多了,佔地大概有四十多畝,在營門口,木刺柵欄旁邊樹着一杆大旗,上面隸書大字“曹”銀勾鐵畫,煞是肅穆。

在營內,士卒穿戴整齊鮮明,挺着丈八長槍巡邏。

帶秦子月回來的那兩個斥候根本就沒搭理大門口的士兵,亮了一下自己的腰牌,接着向裡面跑去,直奔了中軍。

中軍大帳前,一個士卒把秦子月的頭髮一揪,直接的把他給拽在了地上,如果秦子月不是早有準備,能把他摔的吐血。另一個看都不看這裡一眼,向裡面跑去。

秦子月做木呆呆的樣子,神視早滲進了大帳。帳內,一個謀士模樣的人在一個四十多歲的將官跟前,兩人正看着地圖,那進帳的斥候單膝一跪,大聲的說道:“報告將軍,抓住一個叛軍,自稱是叛軍的使者。”

那四十多歲的將軍微微的擡起頭來,看了那斥候一眼,說道:“打四十棍子,關起來。”

站在那敦實將軍旁邊的白麪文士,在將軍的耳朵邊輕聲說道:“是不是先問問?”

看來這將軍對自己的謀士挺尊重,聽得這話,對那正準備離去的斥候說道:“拉過來。”等斥候一轉身,那將軍對謀士說道:“你問吧。”說着,把地圖一抄,坐向了旁邊的椅子上,又去看他的地圖去了。

秦子月被兩個守衛帶進了營帳,堵在嘴裡的東西被拽了出來,入眼,差點沒把秦子月噁心暈過去,那是一隻灰黑色的襪子,嚴格的說,不應該說是灰黑色的襪子,應該是白襪子,只是穿的久了一點,變了顏色而已。

那白麪文士和顏悅色的站起來,說道:“你是使者?”

秦子月使勁的吐了兩口唾沫,用真氣壓住胃裡一股一股的噁心之意,才說道:“是的。”

白麪文士見秦子月身子不強,渾身沒有一點武士的痕跡,對那用刀架在秦子月脖子上的侍衛說道:“給他鬆綁。”然後笑呵呵的走下來說道:“把你的來意說一下吧。”說着拉過了一把椅子放在了秦子月的身邊,自己也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旁。

白麪文士與他坐的距離很有講究,這個距離既不太近,也不太遠,既能給秦子月以親切感,又帶着一種壓迫,使得秦子月在說話的不好討價還價。

其實他有點低估秦子月了,你現在就算是把秦子月脫光了,然後再把他掛在訓練場上,讓所有的人蔘觀,他跟你談,還照樣能保持自己的心態。

秦子月也抱了一個善意的微笑說道:“您也知道,秦子月死了,他死後,我們哪兒的人分成了四股,兩股已經出城向山裡跑了,還有兩股在城裡,我是代表城中的本地土人來跟您談的。”

白麪文士表情煞是認真,道:“你把你們哪兒的情況給我說說。”

秦子月表情凝重的說道:“我想您最好能給我們一個保證,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白麪文士突然一小,翹起了二郎腿道:“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秦子月搖頭道:“謝謝,我希望得到的是我們族人的生命安全。”

白麪文士很認真的看着他道:“我爲什麼要給你這個保證呢?”

秦子月道:“古城的城防估計你們已經看過了,如果強攻的話,你們傷亡不會底於五千,如果我們能得到生命安全的承諾,在適當的時候,我們會說服耿將軍,或者拘禁他,迎接你們進城。”

白麪文士笑笑說道:“你們坑殺了我們二百多勇士,即便是我答應你們,下面的將士會答應你們嗎?”

秦子月道:“這些不是我們的主意,是兩領的一個將軍,他叫周經,力主要這麼幹的,現在他們已經逃向了山裡,如果你要把這些都遷怒於我們,那我們只有死抗着了,您也知道,沒有活路的人是什麼都不怕的。”

白麪文士臉色一整道:“你這是威脅我?”

秦子月微微搖頭道:“我是實話實說。我們想得到只是個安靜的生活,除此,別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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