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真大仙一揮手,把他的手擋開,不冷不熱的說道:“我已經做了讓步。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有什麼事情,請你快點說。”
實力上的差距把秦子月又逼的無奈起來說道:“我還有朋友受傷,我要離開,總要去看看他吧,如果你再逼我,我寧爲玉碎,不與你勾同。”說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堅決。
澤真大仙盯着秦子月思忖,他現在實在不想和這個小子搞的太僵,畢竟,他是五行門的希望。看他臉色堅定,衡量半天,這纔不情願的說道:“你要耍什麼花樣,小心我不客氣。”
秦子月的臉色這才緩和過來,半開玩笑的跟走在身邊的澤真大仙說道:“就算我不耍花樣,你就對我客氣了?哎,人都羨慕能結交上術士朋友,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認識你們就只有麻煩。”
秦子月說這話的時候,故意加持了真力,想把這個聲音送出去,讓守在附近的人聽到好幫他去找人。可澤真大仙卻在他的身邊做了一層活動的結界,把這十幾個人包裹在其中,現在,就算秦子月喊再大的聲音,外界也別想聽的到,而且這層結界還控制了其他的人,不能逃走。
秦子月並沒有可看的人,書生走了,姿蓮婆婆雖然留下了,但她已經跟秦彪他們出去了,這城內基本上算是空了。他這樣說,只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給姆迪克報信。可他的願望,被澤真大仙給粉碎了。即便是這樣,他還要做出要看人的樣子。
寬城的城衙,雖然經歷了幾次戰爭,但它依舊挺拔而雄偉的站在哪兒,不帶一絲傷痕。守在衙門門口的幾個士兵無精打采,看樣子應該是戰爭受傷的人被安排到了這裡,站在哪兒只是充個景,完全是個擺設。這也難怪,畢竟衙門裡沒什麼重要的東西,而且,這裡也只是個投誠過來的地方官打理日常業務的地方,所以就顯得不重要了。
那些士兵見秦子月他們一行人走過來,相互的推了一下,這才站直了身子,向他們敬禮,神色間,充滿的惶恐。秦子月站住了腳,微笑着問道:“慶王關在哪兒?”
那些士兵只見秦子月張嘴,但聽不到說話,一個個以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相互對望了一眼,可能有人說了一句話吧,他們這才確定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都稀罕的望着秦子月,不知他哪兒出了問題。
站在秦子月旁邊的澤真大仙推了一把秦子月道:“你到底要去哪兒?”
秦子月回頭怒道:“我哪兒也不去了,就在這裡睡覺,怎麼了?”說着在地上一坐,不起來了。
澤真大仙微微一笑,把那幾個站崗的士兵也拽進了結界,道:“你打算讓誰來對付我啊?”
秦子月依舊坐在衙門門口的臺階上,看也不看他,生着悶氣。其實他也只是做個樣子。這是寬城的城中心,他坐在哪兒,做很生氣的樣子,自然會被有心人看到,這樣或許就能傳到姆迪克的耳朵裡。
可澤真也是老的成精的人物,他上前一把提起了秦子月,向衙門內走去。
那幾個士兵還不知道澤真大仙的厲害,一見秦子月被抓,不顧一切的向前衝去。也沒見澤真大仙動手,那幾個士兵還沒近了他的身子,就被摔了出去。這一摔,撞到了澤真大仙設置的結界上,滑了下來,接着人就如癡呆了似的,自己爬起來,溫順的如一隻小貓,跟在他們身後,向衙門內走去。
秦子月使勁的一甩胳膊,從澤真大仙身上脫下來,自己站直了說道:“好了,我服你了,現在你帶我去看看慶王,然後我就跟你走。”
他現在真被折騰的沒了脾氣,這澤真大仙不是落霞真人。落霞真人還講點人情,這澤真大仙簡直就是一個畜生,四六不懂,水潑不進。
澤真大仙仰頭望了一下天空中的太陽說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你還有什麼花樣,儘管耍。”說着,他拉過了一個士兵,推到了秦子月的跟前。
那士兵被真大仙一推,神志恢復了,嘴裡出了一口悶氣,接着張嘴就罵道:“奶奶的,耍老子……”說着揮拳就要砸澤真大仙。
秦子月神色不悅的一把抓住他的後背說道:“告訴我慶王關在什麼地方。”
那人回頭剛想罵,回頭一看是秦子月,這才安靜下來,道:“我也不知道。”
秦子月看了澤真大仙一眼說道:“我們才抓住慶王,我想見他一面,希望他能跟我們合作。”
澤真大仙道:“你見不見他是你的事情,跟我說做什麼,反正半個時辰後,你就要跟我走,這是你說的。”
秦子月怒道:“我不知道他在哪兒,你奶奶的,把我圈在這裡面,我想找也找不到他。我告訴你,澤真,把我逼急了,你們誰也別想好受。”
澤真大仙依舊是那不死不活的樣子,站在衙門的偏房裡,如一尊塑像,如不是要說話,估計嘴巴都懶得動,道:“你還有不到半個時辰。”
秦子月不怒,反而笑了,走到澤真大仙的跟前,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把澤真看了個實在,道:“好,好,那咱們就走着瞧。”說着,向門外走去。
他的話好象是一個人偶然間從下面冒出了一股廢氣似的,根本就沒有影響到澤真大仙,如果非要說影響,那也只不過是讓他挪了挪自己的鼻子。當秦子月向外走的時候,他也跟了上去。因爲他不走,由於結界的問題,秦子月也走不出去。
城衙門外,有一個大約三畝地的廣場,不算大,但在這緊湊的城市裡,也顯得相當壯觀。出了廣場,就是大路了,寬約三丈的大路,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經過,原先這裡還有幾隻飛鳥經過,現在,除了湛藍的天空和炙烈的驕陽,就是這些不能移動的死物了。甚至,連一隻蛐蛐的叫聲都聽不到。這世界如死一般的沉靜。
走出偏房的澤真大仙突然生出了警覺,他一把抓住秦子月的肩膀,四下裡望着。雖然他的神視是非常強大的,但他並不完全相信他自己的神視,因爲很多潛在的危險,是看不見的,尤其是今天見了秦子月的侍衛之後,他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因爲他感覺不到秦子月的這些侍衛存在。
雖然他感覺到了危險,但這並沒有讓他畏懼。因爲他並不知道秦子月手裡掌握的力量,在他的眼中,只要不是麒麟獸襲擊,那就不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而且他知道麒麟獸絕對不可能在這裡,所以他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進一步的威脅秦子月道:“小子,我已經告戒過你,別再跟我耍花樣,否則,有你好受的。”
雖然這一路上秦子月對他耍的小把戲都被他一一的揭穿了,並且有效的遏制了秦子月的搞怪,但這些瑣碎的事情讓他頭疼,而現在,這顯然又是他佈置的一個陷阱。
秦子月在他設置的結界內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只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在他看來,外面的景象並沒有什麼值得澤真警告的。由於是戰爭時期,城內已經進行了戒嚴,所以,這裡看不到行人是正常的,而且,城內除了維持治安的少量隊伍外,就再無他人,路上沒有軍隊經過也是正常的。但聽到澤真的威脅,他心裡微微的一動,心裡暗喜,心道:“難不成是姆迪克他們回來了?”但他又四下裡望了望,心又重新跌落到了冰點,衙門的對面是一堵高牆,牆邊沒有樹,只要人一露頭,就被看個正着,所以,在哪兒根本就不可能隱藏殺機。衙門的左右,視野開闊,足有三十多丈的寬度,在三十丈開外,用那個小玩意攻擊澤真大仙,先不說激光槍的能量能不能達到傷害他的程度,就攻擊那一瞬間所產生的波動,也足以使他有足夠的時間躲開。
秦子月淡淡的說道:“謝謝你提醒我。我明白我是什麼人,也明白我將要去幹什麼。”說着,肩膀微微一抖,抖落他的那隻可惡的魔爪,向外走去。
慶王應該被送進了軍營中。在這座城市裡,也就軍營裡還留着點武裝人員,慶王,對他們來說,應該算是重要的人物了,不可能隨便的一扔了事。
秦子月也不理會澤真大仙,邁開步子,向軍營走去。就在他們走出衙門大門的那一瞬間,從最不可思議的方向一一衙門對面的那堵牆哪兒射出了幾道寒光,由於是白天,那幾道光並不顯眼,這也是澤真大仙沒躲閃的原因吧。那幾道寒光正射中了跟在秦子月旁邊的澤真大仙的頭。
秦子月微微一怔,馬上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他一回身,抓住了站在哪兒搖搖欲墜的澤真大仙,馬上用神視封住了他的內丹。
其實他這一抓,也救下了澤真大仙,如他不擋住視線,估計澤真大仙早魂飛魄散了。這些事情,是他後來知道的。當然。從他的內心來說,他並不想真的把澤真大仙給殺了,這不符合他的利益。
被圈在圈子裡的人還懵懂着呢,茫然不知所措。他們看着澤真大仙的頭上被打了一個大口子,那口子又慢慢的恢復,都驚呆了。
姆迪克帶着人從那堵牆後跳了出來,笑吟吟的如漢奸遇到了鬼子一般,跑着過來,嘴裡還頗有微詞的說道:“老大,你瞎轉悠什麼啊?等我們埋伏好,你又換地方了,弄的我們象孫子似的,跟着你到處亂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