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死亡,血咒起源(中)
巴蘭圖頹然向後倒下,滿眼都是驚駭與疑惑,因爲他不相信在這種一變再變的突發狀況下,還能有人逃得脫他的偷襲。
“好……刀……”這是他生命中留下的最後兩個字。
至此顧惜春成了孤家寡人一個,兩個保鏢一逃一死,只能守着自己的空保險箱哭去了。
“好險!”葉天禁不住長嘆,背後冷汗直冒。剛纔如果反應稍慢,他和方純就成了暗殺鏈條上新添的兩名受害者。
“嗐,你不該——你可知道,他心裡藏着多少秘密呢?”方純頓足埋怨,馬上伸手試探巴蘭圖的頸邊,生命跡象已經非常微弱,鼻子裡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再耽擱一秒,你就會沒命的。”葉天沒有動怒,只是冷靜地說明事實。
“我不會有事,對於他,我比僱傭他的人更瞭解。就算他手裡有武器,我會在下一秒鐘攫住他的腳腕,橫向一拖,他就會毫無戒備地倒地,再次成爲甕中之鱉。跟蹤他這麼久,我對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都分析得一清二楚,無論他採取什麼樣的變招,我都——”她攤開手,對着葉天大搖其頭,滿臉都是惋惜之情。
葉天沒有過多地分辯,撿起地上的麻繩,查看斷開之處。如他所料,繩子不完全是“磨”斷的,有人先在繩結附近割了道口子,只留一小半相連,用力掙扎幾十下,就能扯斷。所以說,被囚禁的巴蘭圖實際是一顆定時炸彈,在某個別有用心的人的安排下,隨時都能爆炸,幹掉目標。
他把繩子遞給方純,方純臉色一變。
“有人不願看到我們,尤其是不願看到你,想把我們除掉。”葉天淡淡地說。
方純看着地上的繩子、匕首和短槍皺眉:“到底是誰想害我們?所有的保鏢都是段承德的手下,外人是沒辦法接近巴蘭圖的,難道是段莊主要算計我們?他不是要我們幫忙去除小彩身上的血咒嗎?怎麼反而要向你我下手?”
她低頭翻了翻巴蘭圖身上,再也沒有其它武器了
。
有保鏢闖進來,看到這種情形,馬上去通知段承德。
在這段時間裡,葉天拔下了自己的小刀,在巴蘭圖的褲管上反覆地蹭乾淨。他不喜歡殺人,除非是狹路相逢、不得不開殺戒的時候。
“追蹤了他那麼久,終於可以結束這件事了。當一個賞金獵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手停口停,事事親力親爲,一年到頭奔波跋涉……如果能一下子發現黃金堡壘就好了,擁有了那一大筆怎麼揮霍都用不完的黃金,恐怕做夢都笑醒了。”方純惋惜夠了之後感嘆頗深,取出一架微型數碼相機來,繞着巴蘭圖的屍體拍照。
交淺言深,葉天並不想多聽方純談及工作,他寧願將對方作爲一個背景單純的女大學生來看待,與風起雲涌的江湖毫無瓜葛。換句話說,他喜歡單純而靜美的女孩子,而不是剽悍兇猛、與男人平起平坐的女強人。
接下來,沒有人能爲巴蘭圖手中出現武器而負責,段承德保證會繼續查,直到找出內奸。
天光大亮後,段承德親自給葉、方二人送來電話記錄:“雪蘭通知了族人,十分鐘內就有消息傳來,司馬駕車向南去了,目標可能是蝴蝶泉。至於司空摘星,不確切的消息稱,他黎明前曾一個人去了城北的小酒店,喝得酩酊大醉後,由酒店的服務生送上了計程車,然後不知去向。”
方純立刻做出判斷:“司空摘星又在使用聲東擊西的障眼法,出現地點是城北,實際卻是反方向行之。”
段承德回答:“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馬上派人趕往蝴蝶泉,準備展開抓捕行動。”
那時候,他們已經去了三樓的段家“內宅”,正坐在寬大的花梨木餐桌前吃着豐盛的早餐。
雲南美食無處不在,單單從這桌鹹甜兼備、粥水齊全的早餐上就看得出。不過,葉天的注意力並不在飲食上,因爲他想到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巴蘭圖身體所受的傷。在拍賣會現場,淘金幫的人曾弄斷了巴蘭圖的手臂,令他無法逞兇,但在剛纔的搏鬥中,很明顯,巴蘭圖的手臂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
“那麼,是淘金幫的人在作假?淘金幫爲什麼要作假?淘金幫與蝴蝶山莊的內奸是相互勾結的嗎?他們只是別人請來做戲的?戲唱完了,就會被殺人滅口。如此說來,僅存的雷燕,就將是下一步的被殺者了?”他沒有過多地考慮“鬼王是不是主謀者”這一問題,直覺告訴他,鬼王只是配角,一切行動、言辭都是爲了給主角做鋪墊的。
葉天的思想剛剛梳理清楚,方純已經向段承德說出了全部疑點,幾乎與他所想的一模一樣。這種高度的默契,讓葉天心裡又是感動又是欣慰。之前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這一點,方純幾乎是他肚子裡的應聲蟲,他想到哪裡,她就說到哪裡。
“我會加強防衛工作,確保雷燕的安全。”段承德苦笑着迴應。
一夜間連番劇變,他已經覺得應接不暇了。
“夫人呢?爲什麼不見她出來吃早餐?”方純又問。
香雪蘭和小彩的確一直沒露面,也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她們還要多睡一會兒,小彩受了驚嚇,身邊離不開人。那孩子膽子非常小,以前每次恐懼過度,都會驚厥過去,非常急人。幸好,雪蘭懂得白族人的‘六把刀鎮魂術’,能快速喚醒她。很難想像,我身邊沒有雪蘭的話,生活將會弄得多麼糟糕!”段承德先吃飽了,放下筷子,摘下餐巾擦嘴。
實際上,在葉天看來,雪蘭並不能照顧好小彩,小女孩並不喜歡聽她的命令,而且時不時會向她大吼大叫。也就是說,雪蘭與小彩的關係比較差。奇怪的是,段承德並沒有在小彩身邊安排保姆之類的人侍候,只交代給雪蘭一人照顧。
“六刀鎮魂術”是白族神秘異術的一種,與漢族的“招魂術”類似,都是安撫病人神智、喚醒病人潛能的一種巫術。
白族是一個歷史悠久、文化發達的民族,其先民很早就生息在洱海區域。從考古發掘的蒼洱遺址、海門口遺址,都表明最晚在新石器時代洱海地區已經有居民生息繁衍。公元八世紀到十三世紀,以彝、白先民爲主體的奴隸政權南詔國和以白族段氏爲主體的封建領主制政權大理國就是白族人最輝煌的時刻。
按理說,雪蘭爲小彩做了很多事,她們的關係應該不會如此緊張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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