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言在做夢。
小肥婆當然希望自己也在做夢,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那種馬上醒來的噩夢,或許等自己睜開眼睛就是躺在牀上,陽光透過窗明几淨的窗戶灑進房間,自己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爬起來,發現又是美好的一天。
然後在刷牙洗臉的時候想好早飯該吃些什麼,然後去哪裡玩。
這纔是小肥婆想象之中應該發生的事。
而此時此刻,她被楚景言壓在牆上,身體沒法動彈,雙腿緊緊併攏着不敢有任何的鬆懈,只要一不留神,可能就是一不留神。
自己從此就要萬劫不復了。
天哪,上帝啊,你怎麼就不知道稍微關心一下您忠誠的信徒?
黑暗的房間內只剩下楚景言沉重的喘息,偶爾還有小肥婆人受不了他粗魯的動作而忍不住叫出聲來,而每每到了這種時候,小肥婆剛咬緊牙關要叫出來時,嘴巴都會被堵得嚴嚴實實。
那就又是一個長到讓人窒息昏迷的吻。
小肥婆沒有任何能力來保護自己裸露在空氣致之中大片大片的肌膚,因爲她的雙手要放在自己的大腿前,阻擋着一個怪物的猛烈攻擊。
大腿之間那股溼漉漉的感覺讓小肥婆簡直羞愧的想去死,這個混蛋男人,爲什麼完全不知道累和停下來呢。
楚景言埋首在小肥婆的頸間,太長時間的緊貼和動作讓兩人身上都覆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混雜着小肥婆身上的香味。被楚景言一口一口的全部吃掉。
小肥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緊緊閉着眼睛不敢去看任何的事情。
她生怕自己對上楚景言的眼睛以後,就會立刻繳械投降。
如果真成了這樣。被西卡和秀晶知道了自己還要不要做人了?乾脆從樓上跳下去算了。
小肥婆胡思亂想着,忽然感覺到大腿內側一大片溼潤,她嚇得叫了出來,但隨即就被楚景言堵住,或許是已經認命,又或許是短時間之內這種狀況經歷的太多,可憐蟲小肥婆已經接受了這個苦難的命運。
楚景言終於停了下來。但卻沒有放過小肥婆的意思。
兩人一絲不掛的被楚景言單方面的困在牆邊。
哦,不是什麼都沒有穿,小肥婆慶幸的是在自己的睡裙喪命之後。她拼盡全力與楚景言抗爭了許久,才把已經被楚景言褪到大腿的最後一道屏障重新穿了上去。
這是小肥婆唯一能做到的反抗了。
楚景言好像是真的對小肥婆這點努力很佩服,或許是因爲急於發泄自己全身的燥熱,並不太關注這個小細節。
房間好像突然完全安靜了下來。楚景言離開了小肥婆的嘴脣。昏暗之中那雙眸子明亮卻依然猙獰。
小肥婆被楚景言一通的折騰已經沒了力氣,整個人癱軟無比,腦袋頂在楚景言的額頭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雙手間粘稠滑膩的感覺讓小肥婆不敢去想自己到底沾上了什麼,她現在只想睡覺。
好好的睡一覺,醒了就什麼事都沒了。
這只是場荒唐的夢而已。
楚景言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小肥婆的鼻尖,脣角,順着下顎往下。然後回到了原點。
“真聽話。”
沙啞的嗓音透着一絲戲虐,楚景言雙手搭在小肥婆的腿上。然後一把抱起了她。
於是他的腦袋真好頂在了小肥婆的胸脯上。
那裡香甜無比,口感極佳。
“好吃。”
兩個字的詞,身體傳來的異樣感覺,讓小肥婆拼着最後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楚景言。
楚景言剛纔的所作所爲靠的完全就是小腹間的那一團火,如今火勢稍稍小了一些,頓時腳下一軟,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
小肥婆也跟着撲倒在楚景言的身上,兩個人就這麼躺着,一動都不想動。
良久之後,楚景言忽然動了一下,小肥婆嚇得趕緊抓起睡裙遮住身體,整個人退到牆角,一臉害怕的看着楚景言跌跌撞撞的走到牀邊,然後噗通一聲倒在牀上,緊接着便傳來沉沉的呼吸聲。
他睡着了,小肥婆頭髮凌亂的看着楚景言,頓時覺得荒唐無比。
心中一股委屈忽然之間一下涌了上來,她趕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哭聲吵醒楚景言,如果他這時候清醒過來,那麼以後兩個人還如何相處?
小肥婆低着頭,瘦弱的肩膀微微顫抖着,她真的很疼很害怕。
媽媽,這些難道就是我想要的嗎。
不啊,這不是我想的那樣。
現實真的就都這麼殘酷嗎?
小肥婆大眼睛裡蓄滿着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攤上,然後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黑暗中坐了很久,小肥婆機械般的把那件已經被撕扯壞了的睡袍重新穿在身上,又從地上抓來一件楚景言洗完澡之後隨意扔掉的浴袍披了起來,掙扎着走到牀邊,拿起地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幫楚景言蓋上。
一滴眼淚滴在了楚景言的額頭上,熟睡中的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卻沒有醒。
“別記住這事,好不好?”小肥婆小聲的說道,“不然以後我還怎麼和你說話?”
她的指尖劃過楚景言的鼻樑,然後放在了他的嘴脣上,感受着溫熱,然後收回了自己的手指,重新放在了自己的脣間。
小肥婆哽咽着說道:“你看,這纔是接吻,你那哪是接吻啊,你那完全就是欺負人。”
小肥婆的嘴角有些破皮出血,罪魁禍首當然是楚景言。
她身上有很多傷。不看也能知道。
把屋內屬於自己的痕跡打掃的乾乾淨淨之後,小肥婆就像逃離兇殺現場一般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失魂落魄的走近浴室。熱水從蓮蓬頭灑下來淋溼了所有。
小肥婆坐在浴缸內,靜靜地抱着自己,把頭埋在胸前。
她很難過,就算是楚景言,她還是很難過。
楚景言做了一個夢,在夢裡主角是現在那個牛奶皮膚,笑眼迷人的小肥婆。
在夢裡所有人都肆無忌憚。那夢很清晰很真實,猶如身臨其境。
楚景言這才知道原來知道小肥婆這些年來到底在身體上有了多大的改變,就連那股香味都透着真實。
他做了很多男人肯定迷戀過得事。該摸的都摸了,該做的都做了,等楚景言想着還要繼續做些什麼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很是嫌棄的一腳踹掉被子。感受到被褥間的潮溼他就知道這是做這種夢必然的下場。
頭不疼了。但不知道爲什麼全身依然有些燥熱甚至還有感覺使不完的力氣。
這可不像醉酒之後起牀的人。
走進浴室,打開蓮蓬頭楚景言使勁甩了甩頭髮,但腦海裡依然無法甩掉那些香.豔異常的畫面,好吧就算是夢,但楚景言也無法理解爲什麼對象竟然是小肥婆。
那個笑起來憨喜的女孩,怎麼會有那麼軟的身體?
楚景言自嘲的一笑,他媽的做個夢怎麼感覺像是真的和小肥婆做過一樣。
這種思想很危險啊。
衝完澡,把自己整理乾淨之後走出了房間。楚景言沒想到鄭秀妍和鄭秀晶早就起了牀,兩人在小肥婆的屋子裡正吃着早飯。
而小肥婆卻還躺在牀上。蓋着厚厚的被子睡得正香。
楚景言輕手輕腳的從桌上拿了個三明治,看了眼依然在熟睡的小肥婆,衝鄭秀妍問道:“你們三個昨天晚上到底玩到幾點才睡?”
“兩點啊,也沒多晚。”鄭秀妍疑惑的看了眼小肥婆說道,“帕尼也不是喜歡睡懶覺的人,這次是怎麼了?”
“讓她睡吧,反正今天沒事。”楚景言看了眼小肥婆,雖然心中疑惑她嘴角那個小傷口到底從哪來的,但也沒多想,便走回桌前吃起了早餐。
因爲手機錢包什麼的都還落在老宋的店裡,楚景言吃完早飯後便讓鄭秀妍三人先收拾,自己先去了店內。
老宋的店也纔剛剛開張,正坐在櫃檯前清點着今天送來的菜色,見楚景言走了進來,笑呵呵的問道:“喲,小言,昨晚睡得怎麼樣?”
楚景言沒聽出老宋話裡的韻味,點了點頭說道:“還行,不過就是睡覺的時候特別熱,你那到底是什麼酒,後勁可真大。”
“後勁大才對了,十年的虎鞭酒,你小子一口氣喝了兩大杯沒被內火燒死算你命大。”老宋想起來就心疼,指着楚景言痛心疾首道,“你以爲那是白開水嗎,小半瓶就這麼被你喝下去了。”
說完,老宋一臉意味深長的靠近楚景言,小聲笑道:“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本來需求就大,昨晚還喝了那麼多老頭喝了多精神煥發的玩意兒,可千萬別把人家小姑娘的身子給折騰壞了。”
“小姑娘?”楚景言疑惑的問道,“什麼叫姑娘,老宋咱們熟歸熟,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得告你誹謗啊。”
“喲喲喲,還害羞上了。”老宋顯然是以爲年輕人臉皮薄不好意思,便接着說道,“那兩個姓鄭的丫頭是你妹妹,難道另外一個短髮小姑娘也是?”
“你出來還把人家帶身邊,我老宋這種老江湖難道還看不出來?”
“嘿,人家小姑娘關心你還來不及,你小子推脫假裝個什麼勁兒?”
楚景言一愣,然後心中涌上了一股不詳的預感。
難道說昨晚那個異常真實的夢。
是真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