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最讓人樂道的,便是它的風景優美。這方湖光山色,燦爛無比,更是聞名天下的魚米之鄉,‘太湖八百里,魚蝦捉不盡’的美名讓天下多少人羨慕這裡的漁民。
在武林中,太湖確是個令無數人心中膽戰的地方。提起太湖,衆人彷彿是小孩子見到了老虎一般可怕。
因爲這裡曾是魔教總舵所在地。即使已過去了二百餘年,這個兇名威盛之地仍讓許多的江湖人不願提起。
歐陽憐心相約此地見面,僅僅地爲了憑弔一下二百餘年前的威風,還是另有所圖?在陳爾東二人心中不免有些好奇。
漫步岸邊,由於是年初,漁民們都還在家休息,時不時地能從房內傳來陣陣歡笑聲,想來是去年的收成很是不錯。
連天之處,一片竹筏如箭般,飛速射來。一道嬌小的身影穩實地立在上面,如此快捷的速度竟讓她起不了驚慌之心。湖風撲面,吹過青絲,現出此女子姣好的面容。
看似在遠方,卻在眨眼間,竹筏已接近岸邊。女子小腳輕點,一抹紅影高高躍起,在空中幾個旋轉,穩當地落在了岸邊。
“很不錯的身法!”陳爾東讚道,看着迎來的紅衣女子。
“巧兒見過倆位,宮主已等了許久,請二位上竹筏吧!”紅衣女子恭敬地道,在眼眸中有股深深地懼意,看來魔宮門前那一幕,已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上。
陳爾淳淡然一笑,許是認出了身前的女子,不見使力,人已快速地射向了竹筏,而後輕巧地落在了竹筏上面。
“姑娘請吧!”陳爾東道,下一刻,人已站在了竹筏上。
巧兒先是一楞,旋即上了竹筏。小小的竹筏,多了倆個人,好象並沒有吃力的感覺,一如來時,快快地向原地駛去。
冷冬的太湖,別有一番風味。清澈的湖水已有不少地方結了冰,湖中,看不到魚兒歡騰的表現,卻給人安詳寧靜地感覺。
太湖中間,一艘豪華的大船靜靜地座落,隨意翻起的Lang花在船身上不停打鬧着,玩耍的興奮異常。船頭上,歐陽憐心一身素裝俏然而立,美眸中淡淡地精光不時地閃現。
忽然,玉臉上浮現出動人的笑意,不遠處,竹筏的身影已經出現,上面,陳爾東二人並肩而立。空中,三道眼光不期而遇,均露出會意的笑容。
上的船後,陳爾東單刀直入,道:“不知宮主約我姐弟見面,到底所爲何事?”
歐陽憐心對着陳爾東,卻是背對着陳爾淳,風情一笑,道:“陳公子何必着急,連日的趕路,想必也是乏了。來人,奉茶!”
“此乃太湖農家茶,味道不錯,二位先嚐嘗!”歐陽憐心淡淡地道,在陳爾淳面前又恢復了那種萬人之上的氣勢。
“多謝宮主的招待,一路上,我二人遊山玩水,遠離江湖紛爭,倒也痛快。但身爲江湖中人,什麼事都要明瞭的好!”陳爾淳不慍不火地道,卻點出了詢問的意思。
面對陳爾淳,歐陽憐心不敢過於託大。武林中人最講究輩分,二人年歲雖然相差的多,可陳爾淳的那份淵源在此,容不得歐陽憐心太擺譜。
將手中茶杯放下,歐陽憐心緩聲道:“二位在中原多時,應該也知道太湖本爲魔宮的總舵吧!”
陳爾東二人不可置否,點頭稱是。
歐陽憐心繼續道:“二百餘年前,七大派趁着先祖與赤行老人破空而去之際,藉着魔教內部的混亂,一舉滅了我教根本,這件事二位也是很清楚!”
“至此以後,在先輩的帶領下,一些忠於先祖的門人跟隨着他們來到孤島之上,經過這麼多年的休養,經過幾代人的努力,總算恢復了些許實力。”
歐陽憐心喃喃地講着魔教二百餘來的緩慢發展,聽的陳爾東二人一陣迷惑,這個,跟今天的約會有什麼關係?
“請宮主明言!”陳爾淳似有些不耐煩,若只是聽這些,那真的對袁破龍他們太不公平了。
歐陽憐心神色一正,沉聲道:“本宮今天約二位前來,便是要與你們合作,讓魔教重現當年的輝煌!”
饒是心裡多少有了些準備,還是爲歐陽憐心的話語感到驚異。也爲歐陽憐心的心智感到佩服!此時正值中原武林混亂之時,閻君與恨天宮的橫空出世,造成七大派如今只能龜縮在一地安享。
失去了令人不屑的中流砥柱,中原武林似乎在一夜之間萎縮了許多。紛爭,撕殺,處處皆是。正道中人有心無力,有力的卻是力不從心。
宵小趁機而起,雖未連成統一戰線,卻實在地讓正道中人感受到了威脅。更有一股不爲人知的神秘勢力蠢蠢欲動,讓整個江湖看上去,如同殘燭風年的老人,不堪一擊。
以魔宮現時的實力,歐陽憐心的武功,若是真能得到陳爾東姐弟的幫助,魔教只怕是比當年的歐陽雲天更加地輝煌。
“未知二位意下如何?”歐陽憐心淡淡地問道,似乎一點也着急陳爾東二人的答案,好象是非常的胸有成竹。
“但不知宮主合作之法,到底是何意思?”陳爾東問道。
“沒想到陳公子如此之刁!”歐陽憐心意外之色浮現,嬌笑,“所謂合作,便是榮辱與共。二位在江湖上的事蹟,本宮已聽了許多。毫不客氣地說一句,武林現在這樣的形勢,全賴你們所爲,縱使你二人不願意承認,這也是事實!”
“既然,你們志在七大派,這點與本宮不謀而合,倒不如聯手,豈不是更簡單些?”歐陽憐心坦然道。
“只怕宮主志並不僅與此吧?”陳爾東施施然地道,一臉地戲笑。
歐陽憐心聞言,啞然,旋即苦笑,道:“確如公子所說,本宮有件更重要的事想請二位幫忙!”
“想請我們幫你除掉魔宮叛徒,也就是你的殺父仇人?”陳爾淳道,美眸中閃動着奇異地光彩,似興奮,似殺意,又似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