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像中的路輝天把笑聲一收,仰首看天,用着黯啞難聽的嗓子說道:“符師叔你也開竅了嗎?青陽宗終於知道我這本功法乃是奪天地之機的無上**了嗎?”
符鼎天眉頭微微一皺,壓了一下心頭的火氣,道貌岸然地說道:“本座是念及你曾是我青陽宗的一員,雖然誤入歧途但總也有幾分香火之情,這才願意網開一面。 路輝天,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這個時候石見中長老也走上一步,附和道:“路師侄,宗主大人是考慮到這次遠征蓬萊,爲了防備那些妖神反撲纔要借鑑一下而已。何況,你研創這《天神屠妖**》不就是爲了向妖神報仇嗎?”
這兩人倒也默契,事先沒有通過氣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紅黑臉,算得上是一唱一和。
不過路輝天冷笑一聲之後便默然不語,看上去好像是在考慮他們的話。
符宗主撇了撇嘴,用手在面前一劃,那個六尾狐狸的圖像已經展現在了黑衣人的面前。
路輝天眼角一縮,即使他極力抑制,黑袍覆蓋的身體還是止不住抖動。
“想來路師侄也認出來了吧。沒錯,這就是害你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你留下那本《天神屠妖**》不但放你走,而且把這隻孽畜交給你!”符鼎天胸有成竹地說道。
路輝天死死地盯着那副有着六尾白狐的圖像,咬着牙說道:‘好,我答應……”
“孽障受死!”
正在這時,半空中響起女子的呵斥之聲,而隨着這聲音到來的是無邊的花海。這片花海就把黑衣的路輝天覆蓋在了其中。
此女正是東海青陽宗排位第三,也是唯一的一位女性長老,唐麗君。
見到涵養如符鼎天也不由得怒罵了一聲:“該死!”
他立即轉頭看向顯示着金澤星長老一行人的圖像,卻看到正在駕馭着遁光的金澤星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他側耳傾聽了一下,然後也轉過頭來對着符鼎天笑了笑。神色中滿是仙家弟子的那一種雍容大度。
符大宗主怒極反笑,冷冰冰地說道:“好,好,好,好一個金師弟!”
旁邊的石見中頹然地嘆了一口氣,他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金澤星不是宗主自然沒有資格操控這件青陽宗的鎮派法寶,但是他們金家是青陽第一家。門中有什麼道道早就一清二楚,哪裡還不明白符鼎天的心中的打算。而且他也知道雲門石鏡這家鎮派法寶的厲害之處。它能監控整個青州,只要主持者肯花費時間和精力,就算是一隻螞蟻也能找到。
但是雲門石鏡也有其侷限之處。它上面顯示的圖像可不是無中生有,都是有“攝像裝置”提供的。而這“攝像裝置”就是遍佈青州大大小小的法陣了。
並不是所有法陣發動之後都是動靜大的瞎子都知道,也有一些消無聲息就能發動的法陣存在。這種法陣除了陰人之外,就是起到監控的作用。
所以金澤星才連同了唐麗君和嚴守一假裝爭取這個擒殺路輝天的任務,實際上等他們出了雲門山,他用幻術維持住唐長老和嚴長老的形象,這兩人卻分開追尋宗門附近法陣發動的元氣波動。
這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果然就把符大宗主連同石見中長老給唬住了。
而符鼎天也是關心則亂,一時不查就着了自己好師弟的道,算得上是爲他人作嫁衣。
而現在抓住路輝天蹤跡的正是唐麗君長老。
“要不要幫忙?”石見中還是更加關注那本《天神屠妖**》,不由得走到符宗主身邊問道。
符大地仙能當上四神派的宗族,那也是個人物,可不會因小失大。他看了一眼石長老,義正言辭地道:“此獠該殺。自當助唐師妹一臂之力!”
“雲門石鏡,啓!”
黎子昇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自從離開了滄海船廠之後,總覺得這心頭惴惴的,似乎要有什麼事情發生,所以纔會一聽說有妖人出現就辭別了數月未見的柳無瑕。急匆匆地趕回船廠。
其實他不知道這是修習《五帝行氣圖》的一個意想不到的效果。
口含天憲這樣的大預言術實際上是涉及到天地大道的高階神通,一通則百通,有了預言術那麼預測術也不算艱難。
當然,現在黎子昇只不過是看見了一根天地大道的“汗毛”而已,所以也不會有什麼明確的預測,這種類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