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公子的思路倒也不算“反動”,因爲革命組織本來就是精英集團。
就連弗拉基米爾同志在談到“羣衆的自發性和社會民主黨的自覺性”這個問題時,也專門提出“工人本來也不可能有社會民主主義的意識,這種意識只能從外部灌輸進去,各國的歷史都證明:工人階級單靠自己的力量,只能形成工聯主義意識。而社會主義則是在有產階級的有教養的人即知識分子創造的哲學、歷史和經濟的理論中成長起來的。”
而中洲這裡的精英不就是黎子昇和蕭家麒這樣的修者嗎?
按照蕭家麒的想法,鐵青團現階段的工作要放在經濟層面上,可以把鐵青團成員的產業,比如黎子昇的新義順堂、昌山軍工作坊、先鋒報社集團,胡運宏的胡家鐵鋪、蕭家麒的蕭家書坊等等整合在一起,形成一個跨產業的巨無霸。
這樣做的話不但可以解決青年修者的就業問題,也能用這個巨無霸集團的利潤來招攬新的成員。比如說黎子昇搞出來的低息助學貸款就是一種很好的方式。只要有意識地吸收身家清白,資質出衆,人品厚道的青年修者,那麼這個鐵青團就可以成爲名副其實的“青年團”。
在這樣的潛移默化之下,只要等個幾十年,他們這批人成爲了中洲修者界的中流砥柱,那到時候還不是鐵青團的天下?
蕭大公子能說出這番話,看來他這幾年也是考慮過相關問題的。也算得上是深思熟慮來着。
不過這和黎總書記要達成的目標差得實在是太遠,甚至可以說是南轅北轍。他是要發動羣衆搞革命,而不是成爲幕後黑手類型的大魔王的。蕭家麒的做法是把手段當做目的了。是爲了團結而團結,忽視了教育和啓蒙,把鐵青團這個組織當成了工具。
真的要這麼做的話,鐵青團真的有可能在幾十年之後成爲暗地裡操縱着中洲的龐大組織,但是違背了黎子昇的初衷。
當然他也不會打擊小夥伴的積極性,畢竟蕭大公子的思路某些方面還是可取的,做法也是很實際很有操作性的。黎子昇覺得在短期之內這麼做也沒有什麼不妥。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看到天色已晚,各自回房修煉去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黎子昇還在院子裡面練五行拳呢。就聽到外面有爭吵的聲音。作爲主人他當然要出面去管一管的,所以臉色古怪的他也順着聲音走出院子,穿越一道院門來到了客房區。
“我說你這個怎麼這麼不要臉來着,一大早就到別人家門口東張西望的。”龍常卿一臉怒色地說道。
“一大早一大早就到別人家門口東張西望的”的蕭大公子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是笑眯眯地說道:“小龍子。你別誤會。我這不是來拜望白姑娘的嗎?煩請你通報一聲。”
龍常卿沒好氣地說道:“她不在,還有別叫我‘小龍子’。”
“這麼早,白姑娘就出去了啊。”蕭家麒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我還想着乘着這麼涼爽的早晨請她,嗯,你們出去喝個早茶呢。”
“喝早茶?!茶有什麼好喝的,沒興趣。”小白奶奶突然之間就冒了出來,她手上還提溜着一包熱氣騰騰的包子。想來是從廚房裡面拿出來的。
蕭家麒一臉驚喜地看着小白蛟,上前抱拳道:“白姑娘。這個早茶也有好吃的啊。我昨天打聽過了,滄海城內有一家望海樓茶館,裡面的海鮮包子那是遠近馳名。到了滄海城不可不吃他們家的海鮮包子啊。”
聽到包子,小白奶奶一張臉也成了包子,她十分高興地地說道:“那太好了,小蕭子你可真是個大好人,我們這就走吧!嗯,小龍子,你也一起去。”
“白,表姐,你可不能去,這傢伙就沒安什麼好心。”龍常卿把小白奶奶拖到一旁,也不壓低聲音地說道。
“不會吧,我看他人還不錯,一大早就請我們喝那個早茶。”小白蛟一邊吃着肉包子,一邊惦記着海鮮包子。
“哈哈,白姑娘說的對。在下只是仰慕二位,想親近親近罷了。小龍子,你就別多想了啊。”蕭家麒哈哈一笑,走過來親切地說道。
龍常卿哪裡肯信這樣的“鬼話”,根本不理睬蕭大公子,而是對着小白奶奶說道:“這裡也有包子啊,他請的我們不稀罕。”
“可是……”小白奶奶這個吃貨現在可是有些猶豫了,一邊是小龍子,一邊是海鮮包子,到底哪邊比較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