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留音符這種低中階符籙只能複製音波的波動,而沒有辦法記錄那種直接作用在人類元神上的神效。
雖然有點遺憾,不過黎子昇確認了自己錄製歌曲賣錢的想法確實可行。
這時天色已晚,蕭家麒索性在後院辦了一場家宴招待黎子昇和柳無瑕,他們吃完晚飯之後纔打道回府。
他先送柳無瑕回到鐵山學院之後,驅車回到了新義順堂中。
雖然有了“指導員”的記憶,可是少年對父母的孺慕之情絲毫未改,對自己父母仍十分孝順。
他先到父母臥房問了安,又陪着小弟黎子仁玩了一會,還給他們放了一張新灌製出來的“唱片”,這纔回到了自己房中。
黎子昇和自家書童小石頭說了幾句閒話,吩咐他守在了前面,自己則進了臥室。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喝了幾口,又坐到一張新制的安樂椅上休息了一會。這安樂椅自然也是他按照記憶中的樣式讓人打造的。
等到感覺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少年這才站了起來,從牀頭的櫃子中拿出了裝着《五氣朝元圖》的木盒打了開來。
黎子昇從裡面拿出一個紅色卷軸,放在手裡掂了掂,吁了一口氣。
自從那天在幻境中刺殺那條大紅龍之後,黎子昇覺得自己心頭的一塊陰翳就此消散。
在此之前他總是有點心裡有些不妥帖,總覺得元神被挖掉一塊,同時又被塞進了一樣異物。有的時候看什麼都不順眼,想要和人幹一架;有的時候卻懶洋洋地完全打不起精神,別說修煉就算吃飯也懶得去。
很類似……更年期的症狀。
總之,一股很不祥的鬱郁之情老是縈繞在他的心間。
他倒是真不知道這是心魔作祟,不過也隱隱知道自己有些不妥,連修煉的速度也被拖慢了。
如今心魔已去,這修煉又成了少年心間急迫之事。
他在這中洲呆的越久,遇到的人和事越多,越是發現自身實力纔是一切行事的憑籍。
黎子昇又何嘗願意去冒險,只不過事到臨頭他不得不如此罷了。如果說前面挑戰房天琊還有些心魔的影響之外,爲了救自己小弟趕赴嶽山村破壞太平道的十方天士大陣那是完全出於本心。
這種拿小命去拼搏的感覺雖然刺激,但是就連他自己也知道實在是太過危險了。
連自己小命都不保還談什麼去革別人命?
黎子昇作爲一個解放者軍團的戰士已經意識到,在這個高魔高武的世界,實力纔是革命的本錢!
那麼現在最急迫的事情就是提高自己的修爲!
打通了屬於土行的足陽明胃經和足少陰脾經,獲得三項土行神通之後,接下來自然是要開始着手尋星點辰的下一步。
足陽明胃經和足少陰脾經之後,就是兩根互爲表裡的火行正經,手少陰心經和手太陽小腸經了。
他寬衣解帶換上寬鬆的衣服,閉起雙眼盤膝打起座來。
少年把身心調整到最好的狀態,這才小心地打開了代表着火行的紅色卷軸,定睛往上一瞧。
果然和中央戊己天帝那副黃色卷軸一樣,這上面是一位身着紅色帝王服飾男子的坐畫像,
在卷軸的左上角也寫着,姓伊耆,名石年,號神農,是爲南方丙丁天帝。
在黎子昇的注目之下,那位南方丙丁天帝站了起來,整了整袍袖腳一蹬地,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少年那是一點也不慌張。他隨手放下圖卷,內視起自己的心臟。
這位火行赤帝自然是以心臟作爲自己宮闕,在少年的注目之中,如同回到自己家一樣,他一舉手就推開了左右兩扇硃紅色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