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能讓底層凡人,不論是仍在鄉間從事農業生產的佃戶,還是破產之後進入城市從農民變成的工人都有口吃的。沒有大規模地賣兒賣女現象發生的情況之下才能有如此“和諧”的局面。
不過這也不稀奇,在我們這個世界現在把未成年人的權利當做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政治正確”,就連父母用責打的方式教育一下自己孩子都算犯法能抓進去吃牢飯的西方國家,當年也是肆無忌憚地大規模使用童工。
這其中的原因竟然是因爲科技技術發展引入了機器的先進生產方式。按照馬/教開山老祖撰寫的真經《資本論》中的說法,“就機器使肌肉成爲多餘的東西來說,機器成了一種使用沒有肌肉力或身體發育不成熟而四肢比較靈活的工人的手段。因此,資本主義使用機器的第一個口號是婦女勞動和兒童勞動!爲資本家進行的強制勞動,不僅奪去了兒童遊戲的時間,而且奪去了家庭本身通常需要的,在家庭範圍內從事的自由勞動的時間。” щшш☢ тt kán☢ ¢O
他老人家這句話中除了大機器生產對勞動者的壓迫之外,還有一點值得注意,那就是前工業社會中的孩子也有“在家庭範圍內從事的自由勞動的時間”,這其實也是農業社會的常態。
這位開山老祖對童工還有其他闡述,“機器還從根本上使資本關係的形式上的表現,即工人和資本家之間的契約發生了革命。在商品交換的基礎上,第一個前提是資本家和工人作爲自由人,作爲獨立的商品所有者而互相對立:一方是貨幣和生產資料的所有者,另一方是勞動力的所有者。但是現在,資本購買未成年人或半成年人。從前工人出賣他作爲形式上自由的人所擁有的自身的勞動力。現在他出賣妻子兒女。他成了奴隸販賣者。對兒童勞動的需求,在形式上也往往同美國報紙廣告上常見的對黑奴的需求相似。”
因爲使用了機器之後的大工業生產方式能把兒童和婦女當做和成年男子一樣的勞力來使用,於是作爲一家之主的父親從勞動者異化爲了“奴隸主”,和鐵山城的工人一樣,他們也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妻兒送進了工廠。
也就是說工業化生產對勞動者的壓迫不但是他們的**,更是他們的心靈!
聽到蔡委員的報告,黎大隊長也皺起了眉頭,這也是這位少年接觸的社會面還不夠廣闊。他畢竟是一家大票號里正兒八經的少爺,鐵山學院中的前途無量的預備仙師,可以說“往來皆豪門,談笑無凡人。”。
看看這一屋子坐着開會的孩子就知道了,就算出身最低的蔡潤膺那也是鐵山城中的商販之子。
不然這些孩子的父母怎麼有餘力讓他們進入啓蒙道學,貫通先天小週天呢。如果連先天小週天都沒有機會打通,這些平民之子根本進不了鐵山學院的人字班。
也就是說,目前的鐵山城中,至少要是市民階層才能讓孩子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所以,以往的他根本沒有想到過童工這個問題。這孩子倒是把自己也使用童工這茬給忘了,不過這是因爲在他心裡從來沒有把先鋒報社中的孩子們當做自家的童工。
現在在蔡委員發言的提醒之下,少年人不由得悚然而驚,原來在自己身邊還有這樣必須要撥亂反正的社會問題!
自己的義學一定要辦,不但要辦還要大辦。知識才能改變這些孩子的命運!
黎子昇神色凝重地沉吟了一會,擡頭說道:“蔡委員,你去那些工人說,凡是進入我們義學的道生中午提供一頓免費的午餐。”
“免費午餐?!”
他這話一說出口,不但主持義學事宜的蔡潤膺,其他孩子也愣住了。免費教人讀書練功已經是驚世駭俗了,現在還要讓別人白吃?!
在座大部分孩子心中嘀咕道,莫非我們這位黎大隊長元石太多,燒得慌了。
不過下面在座的柳師妹心中不禁蕩起了一陣漣漪,自家師兄果然是個大好人來着。
“大好人師兄”揮手道:“就這麼決定了。蔡委員,你等會馬上去辦。我估摸着這些孩子最多也就爲自己掙口吃的,如果我們提供了免費午餐,他們的父母自不會不允。這花費的元石,你報上來就是。”
既然黎大隊長拍板做了決定,作爲又不用自己出元石的辦事人員自然沒有置喙的餘地,於是心頭既有些古怪也有些敬服的蔡潤膺點頭稱是,坐回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