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後,安月真就一直在房間裡呆着,想用蘊春真氣煉化月芥草,可是,果然如她所想,她的修爲太低,根本無法煉化這月芥草。
不過,雖然沒能煉化月芥草,安月真卻發現,用蘊春真氣煉化這個方法的確是可行的,因爲這月芥草在她一心一意煉了一天之後,有了一些改變,雖然不大,可是,有氣化的象徵。
看着月芥草,安月真將它放回瓶中,拿出元邪珠就開始修煉着蘊春真氣,現在,只有她的修爲厲害了,才能煉化這月芥草,而且,她得快些煉好這月芥草,解了那些人患的狂獸之病,不然,真讓魔星得逞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在房間裡閉關了十天,師昀和舞突然抱着小靖兒和小柔兒來找了安月真,她皺了皺眉,停止了修煉,看着兩人,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按理說,沒事的話,他們是不會進來找她的。
“就是想抱着小靖兒和小柔兒來見見你,他們想你了。”舞和師昀對視一眼,舞淡淡的說道。
安月真起了身,走到舞面前,抱過小柔兒,冷睨着他,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了。”
“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師昀猶猶豫豫的,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來,“從昨天開始,整個興月王朝的人都染了狂獸之病。”
“是嗎?王府的人也是?”挑眉,安月真淡聲問道。
師昀動了動脣,道:“除了白雪閣的人,還有雀兒他們三人,呃,還有咱們,加小靖兒和小柔兒外,都已經染了。”
“皇宮的人也一樣嗎?”安月真瞧着他,繼續問道。
“皇宮?”師昀閃閃眉,很明顯這個地方他沒有想過,他似乎忘了它的存在了。
安月真有些無語,扯扯脣,繼續追問這個問題,轉而道:“你帶他們來,是不是因爲府裡的兩個奶孃也患了狂獸之病?”
“對。”師昀點頭,道:“他們不能再吃奶孃的奶了,必須你親自帶他們。”
“知道了,對了,大皇子他們有動靜嗎?”都已經全部患病了,他們應該不會沒行動。
舞勾脣,走到安月真面前,說道:“大皇子他們已經從涸城回來了,這些天,一直在皇城裡吃喝玩樂,逍遙快活。”
“他們倒是舒服啊。”安月真冷笑着,說道。
“嗯,”師昀點頭,問道:“這月芥草是不是還不能煉化?”
“是的。”安月真拿着瓷瓶,無奈的點頭,雖然閉關了十天,可是,她發現還是無法煉法這東西。
“韻兒,他們已經決定在半個月後逼皇上退位,扶大皇子登上皇位了。”舞咧咧嘴,衝安月真說道。
聽着他的話,安月真蹙眉,“這麼快?”
“這還算慢的。”舞扯扯脣,道:“如果他們想,明天都可以逼皇上下位。”畢竟他們現在可以控制興月王朝近全部的人了。
安月真看了看懷裡的小傢伙,衝師昀道:“我想去幻界。”
“什麼?”師昀蹙眉,不解的看着她,這個時候去幻界,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她現在不是該加緊把月芥草煉化,然後消除這些人身上的狂噪之氣嗎?
看了師昀一眼,安月真嘆着氣,道:“這月芥草,以我現在的修爲,根本不能完全煉化,我花了十天時間,這東西才化了一點點,想讓我化完,魔星早就攻入幻界了。”
師昀沉應着,皺眉,他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打又打不過魔星,又沒有別的好方法,哎。
“去幻界,我們一齊去幻界,”安月真揮手,氣勢不凡的衝師昀說道。
“一齊?”舞扯着脣,淡聲問道:“韻兒,你不會說的是咱們這些沒被傳染的所有人吧?”
安月真嘿嘿笑道:“的確如此,這就是我的想法。”
舞揮揮手,噘嘴,回道:“怎麼可能?韻兒,你瘋了,要我們將這麼多人都運到幻界去嗎?”用他的法力做這種不重要的事,太浪費了!
安月真點頭,道:“我覺得這對你們來說,不是難事,上次我跟大皇子他們就已經吵翻了,若是他當了皇上,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嗎?”雖然去涸城的時候他對他們的態度挺好的,可是,那只是表面現象而已,真讓他得了天下,她不相信他不報復她。
“就這麼定了。”舞看着安月真,還想說些什麼,師昀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說道。
舞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只是點點頭。
夜半時分,王府景玉軒中,一房人站在房內,收拾好了行李,正緊張的看着面前的三人。
“你們,知道我們要做什麼嗎?”看着衆人,安月真挑眉,說道。
“知道,”面前的一房人齊聲回道。
關於魔星與大皇子的事,師昀都跟他們講過,白雪閣的人對師昀說的話自是深信不疑,他吩咐什麼,他們就做什麼,至於雀兒他們,更是,唯安月真是從,所以,沒有人提出異議。
安月真淡笑着,抱着小靖兒走到雀兒面前,嬌聲道:“那好,咱們走吧。”
“是。”只聽得一聲齊應,所有人就被一股白光包裹着,消失在房內。
做逃兵,她也是沒辦法的,她不喜歡做逃兵,可是,當生命和尊嚴讓人選擇的時候,她不會去選擇那卑微得可憐的尊嚴,只要命還在,那尊嚴她還能掙回來,她相信,她會再次光明正大的回來的。
半空中,安月真暗想着,掃着燈光暗閃的王府,嘆了口氣,緊緊的抱着小靖兒,不再有別的想法。
“皇上那邊通知了嗎?”到了幻界入口,安月真突然出聲問道。
“嗯,已經告知他了,說你帶着兩個孩子出去遊玩去了。”師昀應了聲,回道。
“嗯,”安月真點頭,淡聲道:“不知道皇上會如何選擇?”她看得出皇上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如果大皇子真的逼位,他應該不會強烈反抗吧,有時候,保命比面子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