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奶孃看着大哭的小傢伙,輕聲道:“王妃,沒事,小郡主剛睡着,您碰了她,將她吵醒了,她不樂意了,所以大哭了起來。”
“嗯,”安月真若懂似懂的點點頭,暗瞪了一眼小傢伙,心道,你還跟你老孃叫上勁了啊,壞孩子!
“他們還沒起名字吧。”安月真無視大哭不已的小傢伙,衝這奶孃問道。
“當然沒取囉。”一個男聲突然插了進來,安月真擡眸,看着師昀和舞走了進來。
安月真抿了抿脣,想了想,說道:“那男孩就叫魏志靖,女孩就叫魏夢柔吧。”
“什麼?”師昀瞪大眼睛,沒想到她這麼草率的決定了孩子的名字,“不等我徒弟回來取麼?”
“我是孩子的母親,我取了也是一樣的。”安月真淡睨着他,回道。
師昀撇撇嘴,喃呢着,“可是……”這畢竟是他徒弟的孩子啊。
知道師昀有不滿的想法,安月真冷聲道:“他沒有回來,就已經失去了爲孩子取名的權利。”
“可他又不是故意的。”師昀睜大眼睛,替魏靖城喊着冤。
“嗯哼,我不論理由的。”安月真哼了聲,淡淡的回道。
師昀動了脣,沒再反駁。
安月真看了看他,突然問道:“外面怎麼樣了?”
“外面?”師昀蹙了蹙眉,在想着她問的是什麼,半晌,他纔回道:“你問的是狂獸之病的事嗎?”
“嗯,”安月真應了聲,將手中的孩子交給了奶孃,讓她們出了房間。
“我睡了多久?你們有了解過外面的事嗎?”安月真扯了扯脣,問道。
師昀和舞搖頭,回道:“你睡了兩天,我們暫時沒有了解外面的事。”這兩天,一直忙着她生孩子的事,他們都沒想起要去查探下外面的情況。
安月真冷笑着,說道:“你們走的這些天裡,興月王朝九大主城裡,有四個城鎮的人全部染了狂獸病。我相信這兩天裡,得狂獸之病的人又加了兩個城的吧。”
“怎麼蔓延得如此之快?”師昀眨眨眼,疑惑的說道。
“哼,魔星用半年的時間將涸城的人身上都弄了狂躁之氣,在他們去涸城之後,又將涸城所有人的都控制住了,讓他們將這狂獸之病傳染給了周邊的人,這傳染的速度,不可謂不快,本來涸城的人還不多,被他們傳染了之後,周邊的人也得了這狂獸之病,如今被傳染的人一大片,再想傳下去,不快纔有鬼。”
“哎。”師昀重嘆一聲,無比鬱悶的看着安月真,道:“這月芥草已經拿回來了,不過,要治這狂獸之病的話,暫時還是沒辦法的。”
“爲什麼?”安月真瞪着師昀,對他這個說法很不滿意。
師昀挑了挑眉,即使她不滿意,他還是得實話實說,“這月芥草雖然能去除狂躁之氣,可是,這隻有三棵月芥草,想治這些人,必須把這三棵煉化成氣體,然後用法力讓它蔓入空氣中,讓那些得狂獸之病的人吸入身體,這樣,他們的狂獸之病才能好。”
“怎麼煉化?”抿了抿脣,安月真沉聲問道,她相信,這方法一定不簡單。
“嗯……”師昀長長的應着,擰眉,回道:“這個我還不太清楚。”
安月真狠瞪了他一眼,一掌打了過去。
嘣的一聲,師昀沒有防備,整個人被拍到地上重摔了一跤。
“徒弟的媳婦,你真狠呀,”下手這麼快,都不提醒一聲讓他警惕一下。
安月真冷哼一聲,道:“誰讓你不知道方法卻要說出這個提議的。”
師昀撇撇嘴,瞧着她,半晌,纔出口問道:“你這是什麼功法啊?這麼厲害。”
“就是可以治療內傷的真氣。”安月真看了他一眼,也不隱瞞。
“哦。”師昀點點頭,應聲,說道:“這真氣還可以這樣使用啊?”
“是的。”安月真眨眼,點頭。
師昀頜首,沉應着,看着安月真開始沉思着,看了她好久,直到一旁的舞有些受不了他打量她的目光,正要出聲說他時,師昀纔像是清醒過來一樣,說道:“要不要試着用這真氣煉化月芥草啊?”
安月真疑惑的回問道:“這個方法是你猜想出來的?還是怎樣?”
師昀咧咧嘴,回道:“方纔見你使這真氣,力道挺不錯的,可以試一試。”
安月真朝他翻了翻白眼,不屑的道:“你身爲‘異類’,有那麼高深的法力在身,這月芥草你不能煉化麼?”竟還想用她的真氣煉化,她的修爲不高,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無法煉化!
“哎。”師昀搖搖頭,嘆道:“我不知道如何煉化啊,而且,這根本就不能用法力煉化。”這月芥草若是用法力煉化,不出三分鐘就會變成爛泥,根本不能煉化。
“你的猜測我不接受。”安月真撇撇嘴,淡聲回道,“就算是我想試,可是我的修爲太低,這樣會傷身的。”
“嗯,”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安月真,師昀應了聲。
“你們沒討論出結果嗎?”在一旁聽了他們半天對話的舞突然出聲道。
安月真斂眉,睨着他,冷聲道:“你剛纔沒聽到嗎?”
舞噘噘嘴,轉移着話題,“對了,韻兒,你肚子餓了嗎?我去讓雀兒拿東西給你吃,哦,忘了,雀兒這丫頭還不知道你醒了。”
“嗯,去端些東西來吧。”安月真感受到肚子裡咕咕的聲音,點了頭,衝舞說道。
像是得到赦令一聲飛快的跑了出去,看着他離去,安月真才嘆了口氣,道:“等我身子好了,試試吧。”
聽到安月真同意試煉月芥草,師昀扯了扯脣,應了聲。
之後的一個月裡,安月真幾乎都躺在牀上休養身體,當然,除了養身子之外,她還很勤奮的修煉着蘊春真氣,想在身體好了之後就試煉月芥草。
至於安月真的兩個孩子,靖兒和柔兒,在一個月的時間裡,變得白嫩白嫩的,長得很可愛,現在安月真抱着他們可是輕鬆多了,不像第一次抱他們那般,都不知道怎麼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