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長大了,”皇上眨眨眼,點頭,半晌,才又說道:“你如今神智已經恢復,是不是不再做個閒王了,在朝上任職,學習處理政事吧……”
一年半以前,皇上賜了王府給魏靖城,因爲他是癡傻之人,所以只是個閒王,不用做任何事,如今,他神智已恢復,皇上也不可能任他再‘逍遙’下去。
魏靖城看着皇上,搖頭,輕聲道:“父皇,兒臣雖然神智已恢復,不過,暫時還不能授職。”
“爲什麼?”皇上蹙眉,不解的問出聲,他現在非常需要他的支持。
魏靖城扯脣,回道:“王妃已經有大幾個月的身孕了,兒臣要陪着她,直到她生產完,坐完月子。”
聽罷,皇上大笑着,高興的說道:“你那王妃有孕了嗎?太好了,好,父皇就等你陪她坐完月子再來任職。”
“謝父皇。”魏靖城低頭,淡淡的衝皇上道謝。
從皇宮回了王府,魏靖城並沒有閒着,而是讓人四處找着產婆,找最好的產婆,他要提前準備好生產之事,誰也不能猜到幾時會生產,防範於未然是最好不過的,別等到真的生產了就手忙腳亂。
兩天時間,找了三個產婆,都是皇城裡接生技術最好的產婆,魏靖城滿意的看着產婆們,讓她們住進了王府客房裡,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只等着生產之時讓她們使出渾身解數,讓安月真少受些苦。
處理好產婆之時,魏靖城便去了安氏醫館,回來的這兩天,安月真一直待在安氏醫館裡幫人看病,安氏醫館開張半年,半年前開張之時幫人免費看病,免費贈藥,之後,醫館的生意便一直很火爆,那些被免費看病的人將這醫館一宣傳,一傳十,十傳百的,這安氏醫館的名聲就這麼打響了。
魏靖城去的時候,醫館裡站滿了人,看病的,買藥的,分成幾隊,個個都安安份份的排着隊。
“韻兒,”魏靖城一臉笑意的喊着坐在桌前幫人看病的安月真。
安月真擡了擡眸,看了眼魏靖城,沒有回話,只是繼續幫眼前的病人看病。
魏靖城有些不滿,他微帶火氣的衝到安月真桌前,怒道:“爲什麼不理我?”
安月真沒有看他,紅脣微啓,吐出一句話來,“你沒看到我正忙嗎?”
魏靖城掃了一眼長隊,大喝道:“我沒看到!!”
安月真朝他翻了翻白眼,道:“你先去旁邊坐會,等我忙完了就找你。”
聽到這話,魏靖城臉色纔算好轉,他扯了扯脣,應着安月真的話,到一旁拉了個椅子,翹着腿,悠閒的等着她。
魏靖城這一等便是一下午的時間,太陽從正中直直的往下掉,直到黃昏之時,安月真的桌前纔沒了人影。
忙完之後,安月真伸了個懶腰,別過頭,看着睡意濃濃的魏靖城,說道:“好了,我忙完了。”
魏靖城兩個眼皮直打架,聽到她的聲音,恍惚了下,好半晌纔打了個呵欠,懶懶的問道:“什麼事啊?”
安月真抽了抽嘴角,怔怔的看着他,說道:“你想睡覺不?”
“想。”毫不猶豫的點頭回道。
“那你先回去睡吧,我等下就回去。”她得呆到醫館關門。
魏靖城呆了幾秒鐘,衝安月真道:“王妃,我不回去,我要陪着你。”
“你不是困了嗎?”安月真撇撇嘴,不悅的說道。
“困?不困,現在一點也不困了,”魏靖城傻呆的看着安月真,衝她呵笑着。
安月真睨了他一眼,靠在椅背上,休養着神氣。
魏靖城拉着椅子坐到她身邊,大手伸向她圓滾滾的肚子,滿足的將腦袋貼在上面。他很喜歡這種感覺,這樣貼在她的肚皮上,好像跟裡面的孩子零距離了一樣,他似乎都可以摸到他的小腦袋瓜子。
被他一蹭,安月真嗔了聲,“你不要半個身子壓在上面,很重耶。”本來肚子已經夠重的,現在再加他半個身子的重量,她很難受,寶寶也很難受!
“嗯嗯。”魏靖城應聲直點頭,不過,他沒有馬上起來,在她的肚子上蹭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衝安月真道:“我覺得孩子在裡面打滾。”
“不可能。”安月真瞪了他一眼,反駁道,“孩子都沒出生,怎麼打滾啊?”這絕對是解釋不通的,若是孩子真在裡面打滾,那她肯定痛得打滾了。
孩子的一舉一動都與她牽扯在一起,連他踢她的肚子這麼一個小動作,她都會痛一下的。
“沒出生就不能打滾麼?”魏靖城撇撇嘴,他以爲,孩子裝在肚子裡等到十個月後就出來了,而這十個月前,他是非常自由的,不僅打滾,連翻跟頭都行!
瞧了他一眼安月真就知道他的白癡想法了,果真,古人的腦袋就是如此,不知道的事全憑自己的幻想來確定,就好像月食一樣,明明是地球與宇宙的某種定義而造成的,卻被古人說成是天狗食月,真是狗屁不通。
安月真暗暴着粗口,看着魏靖城,喝道:“連出了生之後,不到幾個月,他們也不可能打滾,更何況是在肚子裡,你的想象力不要太豐富了!”
“哦。”被安月真一吼,魏靖城殃了殃,應了聲。
沉默了幾秒鐘,魏靖城又興沖沖的問道:“王妃,你說我們的孩子是兒子還是女兒呢?”
“都有可能。”安月真連想都沒想就給出這麼一個無趣的答案。
魏靖城沒覺得無趣,亦或是不在乎她的無趣,徑直說道:“如果是兒子,我就好好培養她,幾年之後,將王位丟給他,然後我們兩人去遊山玩水,如果是女兒,就再生個兒子,然後再將王位丟給他。”
安月真:“……”
聽着他的話,安月真實在是無語至極,說來說去,他好像都只想要個繼承人,然後將自己的王位傳給他,自己去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