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歎了口氣,安月真看着魏靖城,問道:“王爺,咱們那天是趕了多久的路找出路啊?”
魏靖城抽了抽嘴角,道:“我已經算不太清楚了……”半年多以前的事了,他哪裡記得啊。
“那你有錢不?”安月真蹙了蹙眉,又問道,他們回離江,甚至是皇城,租輛馬車就可以了,可是,他們掉到懸崖的時候,她是身無分文的。
“錢?”魏靖城擰眉,沉思了好久,才道:“我帶的錢,也許在和雪清峰打鬥的時候被吹掉了。”他的身上,除了二本藍皮本,就是那個元邪珠了。
“那咱們怎麼回去呀?”安月真茫然的看着涸城大街,問道。
魏靖城攬着她,走動着,淡聲道:“我們可以發信號彈,讓我的手下來,”
“是白雪閣的那羣人嗎?”安月真眨眨眸子,想着窩在王府裡的白雪閣的人,問道。
魏靖城挑眉,搖頭,道:“不是他們,是我另外養的暗衛,”說罷,魏靖城擰着眉,那天他掉崖前讓暗衛回了皇城做別的事,如若不然,他們也許能替他擋一下魔星吧,想着,魏靖城突然自嘲的搖搖頭,縱是他們武功再高,也無法對付一個有着法力的人吧。
“好。”安月真點點頭,沒問什麼,只是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去哪啊?”
魏靖城斂着眉,臉上生出囧色,他嘟着脣,拉扯着安月真的衣袖,道:“王妃,我沒有信號彈。”
“什麼?”一聽他的話,安月真便怒了,她狠瞪着他,“你爲什麼不早說?”剛寄的希望,瞬間倒塌。
“我……”魏靖城撇撇嘴,無語,他也反駁不出來,這是他自己沒想好。
看着他無語的樣子,安月真無奈的揮揮手,道:“咱們邊走邊看吧,現在還早。”纔不到正午,還有時間想法子。
跟在兩人身後的李揚聽着他們的對話,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早知道如此,他出來之前就該吃飽點,現在都餓了。
涸城大街上,一個氣質非凡的黑衣男人摟着一個大着肚子的女子散着步子,他們身後跟着一個裹着獸皮的白俊小跟班。
這樣一隊組合在涸城可是難見的,主要是見不到這麼俊俏的男子,還有像安月真這般白晳粉透的漂亮女子也是極爲少見,走到大街上,安月真他們幾乎攬了行走的所有人的目光,每個路過他們的路人都會停下來觀看他們幾分鐘,直到他們走出了好遠才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安月真眨眨眼,不解的轉着腦袋,發現路人都在看着他們,她擡頭,疑惑的問道:“王爺,他們在看什麼啊?”有什麼稀奇物嗎?
魏靖城亦是不解,他轉頭,看了李揚一眼,道:“王妃,這些人莫不是在看李揚,”他的衣服最奇怪了,可是,只是獸皮而已,應該也不算很難見吧,他又疑惑的想着。
聽着魏靖城的猜想,安月真眯了眯眼,走到一個路人前,輕聲問道:“請問,你們是在看什麼啊?”
那路人呆了下,才發覺這好看的聲音是在問着自己,他輕咳了聲道:“姑娘在問我嗎?”
姑娘?安月真抽了抽嘴角,看她的樣子也該叫夫人吧,都這麼大的肚子了,雖然疑惑,安月真卻是不管這些,徑直說道:“是啊,我問的就是你。”
“哦。”路人點點頭,咧着嘴,笑道:“幾位長得好看,咱們觀賞一下。”
“哦。”安月真輕聲應着,回到魏靖城身邊,無奈的朝他眨眨眼,現在知道原因了?
魏靖城嘆了口氣,點頭,他承認他長得不賴,可是他們也用不着這樣看吧,以前在皇城裡,也沒多少人關注他呀。
“你們爲什麼要觀賞我們啊?”壓不住好奇心,魏靖城走動兩步,到那路人面前,疑問出聲。
那路人舔舔嘴,衝魏靖城說道:“咱們涸城難得有這麼好看的人,咱們多看幾眼,羨慕一下不行嗎?”
“呃?”聽罷,魏靖城轉身,掃視着大街,他發現這街上,除了他們幾個外,真的很難找出幾個好看的人出來,這些人都長得黑黑的,眼珠鼓鼓的,皮膚都很粗糙,而且都顯得瘦乾瘦乾的,看起來怪怪的。
“爲什麼你們這裡的人長得這麼奇怪啊?”魏靖城扯了扯脣,發問道。
“奇怪?哪裡奇怪了?”這人聽着魏靖城的話,微有不悅,他瞪着魏靖城,反駁道。
聽着他微怒的語氣,魏靖城抱歉的笑笑,道:“不好意思,是我形容錯了,我只是想問,爲什麼你們這個城鎮的人都長得很黑呀?”
“哎。”一聽魏靖城問話,這路人重嘆一聲。
聽到嘆聲,魏靖城和安月真同時疑惑的看着他。
“這裡太陽太毒了,天氣太熱,每日每日這樣曬,咱們不黑纔怪,”撇撇嘴,這路人抱怨的說道。
“哦,知道了。”魏靖城淡淡的點頭,拉着安月真就走。
這路人本來還想抱怨些什麼的,發現魏靖城他們已經踏着大步離去,他只能無趣的努努嘴,繼續自己的路。
“王爺,你怎麼拉着我走了?”安月真不解的問着魏靖城,她覺得那路人還想說些什麼的。
魏靖城扯脣,回道:“我們想知道的不是都問了嗎?”他才懶得聽他抱怨呢。
安月真眨眨眼,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觀點。
在涸城逛了一天,在一堆人的目光洗禮下,度過了一天。
黃昏之時,安月真突然想到一個法子,她拉着魏靖城,興奮的說道:“王爺,咱們可以去借宿啊。”
“借宿?”這是什麼法子?
“嗯嗯,”安月真直點頭,道:“找一戶條件好一點的人家,借宿,讓他們借一兩間屋子咱們睡。”這,在電視裡可是常見的,而且,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人家還會借錢給他們,這樣的話,也就不用擔心路費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