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這句話讓穆清歌久久都不能忘懷,直到走到九王府也一直都是失魂落魄的模樣。
她不敢相信居然會是太后,竟然會是她,都說皇室每個人都擁有一個面具,果然不錯啊,太后的僞裝簡直無人能敵啊。
風煙率先看到穆清歌,“王妃,夜公子來了,在後院,王爺還沒有回來。”見穆清歌臉色似乎有些不對,風煙皺了一下眉頭:“王妃?”
夜君。
穆清歌眸光微動,而後快速走向後院,便看到站在那裡的人,這裡對於夜君來說並不陌生,他還記得封府的那一天他是第一個來祝賀的,而現在想起來早就物是人非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夜君了,聽着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夜君下意識回頭便看到穆清歌匆匆走來。
穆清歌直接走到夜君的面前問:“真正下毒害死我孃的是太后?”
夜君一愣,沒想到她居然開口就直接問出這這句,跟來的風煙震驚的看着穆清歌,“王妃?怎麼可能會是太后娘娘?”太后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知道,在後宮之中她的手段絕對不能說是狠辣,而且從不主動去傷害別人,性格溫和,清冷,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下毒謀害丞相夫人呢。
穆清歌見夜君沉默不已,便已經知道了,“真是沒有想到,太后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風煙震驚的看着夜君,“夜公子,真的是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她爲什麼要這樣做?”
“當年太后進宮實爲被迫,她早已對穆相傾心。”夜君淡淡的說着,當初他調查出事情的真相也帶着稍許的驚訝,在他記憶之中的太后的確是非常溫和的,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不過越是這樣的女人就越可怕。
風煙抿了抿脣,擔心的看着王妃,因爲她知道在王妃的心裡太后娘娘是個好人,卻沒有想到......
“太后是害死你母親的兇手,但是現在一切都還需要從長計議你不能衝動行事。”夜君說道。
穆清歌看了眼夜君,“我向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
夜君拿出一把匕首遞向穆清歌,“我說要殺要剮隨你。”
穆清歌看着夜君手中遞來的匕首,而後緩緩的接過,風煙連忙拉住穆清歌握住匕首的手說:“王妃,當時的情況只是一個誤會。”
穆清歌拉開風煙的手,而後看着夜君說:“誤會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我不會忘記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我更加不會忘記碧環是怎麼死的,她是代替我去死的所以死的那麼慘,不管是季北婷的命還是你的命,我都要了。”
風煙想到碧環閉了下眼睛。
夜君緩緩的閉上眼睛,任由穆清歌處置。
穆清歌拿着手中的匕首而後狠狠的插入夜君的胸膛之中,她下的力道足以讓他致命,夜君口吐鮮血,穆清歌鬆手道:“這一刀是我替碧環打的,如果你活下來了,恩怨一筆勾銷。”也就是說夜君倘若不死,穆清歌便不會找他麻煩。
穆清歌看了眼夜君而後轉身向自己的院子而去。
夜君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匕首,腳下輕顫眼看着就要摔倒,風煙連忙伸手扶住夜君,“夜公子。”
夜君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而後便看到兩個暗衛出現在旁邊,兩個暗衛走到夜君的身邊將他帶走。
鳳絕塵回來的時候便已經聽說了,從皇宮回來之後穆清歌便一直待在禁地。
鳳絕塵來到禁地便看到她一個人坐在池邊的石頭上,鳳絕塵將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取下披在穆清歌的身上,穆清歌正在想事情猛地擡頭,看到鳳絕塵送了口氣,鳳絕塵伸手將穆清歌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說:“若是剛纔是不懷好意的人,你可知有多嚴重?”
穆清歌靠在鳳絕塵的胸口,“我向來知道人心的複雜,在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卻還是難以相信她居然會下這樣的毒手,有些女人爲何這樣的傻,難道以爲去傷害別人就會得到幸福嗎?卻還僞裝的這麼好?以爲對我好便可以補償我嗎?”她幾乎可以想象倘若雲容雪沒有死,那麼穆清歌以前該有多麼的幸福,雲容雪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傷害她的孩子。
鳳絕塵抱着穆清歌說:“清歌,那還會有你嗎?”
穆清歌一怔,是啊,倘若雲容雪可以護着自己的孩子,那麼穆清歌就不會那麼的慘,根本就不必裝傻,那個的時候說不也不會有她靈魂穿越過來,鳳絕塵擡手擡起的穆清歌的下巴細細的看着她精緻的眉眼說:“我不管這些恩怨,我鳳絕塵能夠遇到你便是這輩子最大的幸事。”
穆清歌對上鳳絕塵含情的眸光,“我雖然不是真正的穆清歌,但是我繼承了她的記憶,佔用了她的身體,沒有云容雪便不會有穆清歌,沒有穆清歌便沒有我,她就像是我真的母親,賜予我生命,不管最後的仇人是誰,我都不會心慈手軟。”
鳳絕塵摟着穆清歌點點頭:“你想做盡管去做,我在你的身邊。”
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有一句我會在你的身邊,任何事情都會有他跟自己承擔。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穆清歌突然問道。
“嗯哼。”
穆清歌蹙眉佯裝生氣:“不記得了?”
鳳絕塵雙手環住穆清歌的腰身說道:“怎麼會不記得,那是我第一次上女人的當。”
“是不是見到我第一面你便知道我是女子?”
鳳絕塵彎嘴一笑:“沒有男子長得那樣美的,當時只是那樣懷疑,後來抱住你的時候我便肯定了。”
“真狡猾啊。”穆清歌說道,而後看着禁地的入口說:“還記得那個時候過來找你,我跌落湖中差點淹死,那是我第一次脆弱到哭,你教我游泳,讓我不再畏懼水,讓我知道我可以全心全意去相信一個人。”
“那也是我第一次因爲一個女人而心疼,第一次教一個女人游泳,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知道這輩子你是我的劫。”
穆清歌擡頭看着鳳絕塵,充滿着認真的眸光:“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事。”
鳳絕塵在穆清歌的額頭印下一吻,而後輕吻着她的微涼的脣,“吾亦是。”
他們之間彼此相遇相識相愛才是最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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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歌拿着毛筆練字,風煙端着茶點放在旁邊,看着穆清歌在宣紙上寫着一個‘靜’,穆清歌勾勒出最後一筆問:“他怎麼樣了?”
“夜公子被手下帶回去了,剛剛得到消息夜公子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暫時沒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