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氏的二小姐,她哥哥叫蘇修,您認識嗎。”助理小心的問着,這幾個人她們一向都沒有交涉,不知爲什麼發生這次這樣的事情。
樊若水一時也沒有什麼印象,回想自己近期有聯繫的人,也沒有什麼思緒,直到她想起沐淺夏。
對了!之前她看沐淺夏這幾年在國內的資料時,曾經看過這個名字,蘇修就是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
“原來是她。”樊若水喃喃自語,若有所思的樣子,這麼說的話,就是沐淺夏在幕後指使的,也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這個女人,之前自己還真是小瞧了,竟然這麼有手段。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有必要跟您說一聲。”助理看到樊若水變化豐富的臉,映着頭皮繼續說。
“這個蘇芙跟沐淺夏的關係並不是太好,甚至可以說是勢不兩立,不久之前,蘇芙好像還找人收拾過沐淺夏一次,但是沒有成功。”
聽到這裡,樊若水又疑惑了,既然蘇芙和沐淺夏沒有什麼關係,蘇芙又爲什麼向自己下手,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蘇芙現在正看着網上流言四起的景象,正隨了她的願,這個覬覦自己男人的女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她不禁得意的笑出了聲,沐淺夏有人護着,然而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
樊若水確實走投無路了,所以她卻要給自己在開拓一條道路,很久都不屑於做的事情,現在也就只能重新開始了,到了晚上的時候,她去參加一個商業酒會,很明顯樊若水的目的並不是多麼單純,在場的人都懂。
樊若水現在需要的是一個新的,強大的靠山,但是這個靠山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找到的。
之前在容謙身邊,眼光不由自主的也就高了,年輕的,相貌好的,手裡的權利不足以滿足她,手裡的錢權足夠的,大多是一些大叔級別的商客,油腸肥肚的,不堪入目。
樊若水穿着高級定製的禮服,茫然的看着整個宴會廳裡的人,找不到一個目標,心裡不由得有些恨自己的不爭氣。
像以前一樣,隨便找一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不就可以了嗎,爲什麼一定要這麼挑剔嗎,可是自己已經沒有這麼好打發了。想到這裡,一個人湊了過來。
樊若水知道他,不是自己現在可以惹的,所以只好極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跟他碰了碰杯,“榮部長也來了啊,今晚一定要盡興,這杯我幹了。”
說完一仰頭,辛辣的就就這樣進了自己什麼東西也沒有的胃裡,引出了她一陣陣的一陣陣的疼痛,就如同她現在的心。
女人姣好的脖頸在燈光下渡上了一層瑩白的光,無論是形狀還是輪廓都上上好之物,很是誘人。
男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言語上也開始不尊敬,明顯的露骨之意,會讓人不怎麼舒服。
“樊小姐這兩天看起來不怎麼順利啊,怎麼,原來的金主不管你了嗎?”容部長笑眯眯看着樊若水臉上不動聲色的笑意。
不管怎麼說,樊若水也是在這個圈子裡混了好幾年了,沒有一點這樣的反應能力又怎麼可以走到今天這一步。
“榮部長說的那裡的話,誰還沒有個失戀的時候,若水也不是那樣不識趣的人,過幾天自然而然就好了,勞您掛心了。”樊若水完全不知情一樣的回答,看起來真的只是像失戀的少女,雖然傷心,但總會有下一個目標的。
榮部長看着她明顯不吃這一套的樣子,不由得冷哼一聲,陰陽怪氣的反駁,“都是出來混的,誰不知道誰啊,還不如跟了我,反正比你現在要好吧。”
樊若水聽到他的羞辱,暗自咬住了銀牙,手裡使勁攥住手裡的包,他的聲音不是很小,周圍有很多人呢都聽到了,一陣陣刺耳的談話聲朝她繞過來,針扎一樣的難聽。
幾個富家小姐指指點點的,臉上有着止不住的嘲諷,她這兩天的事基本所有人都知道了,沒有人同情這種名聲一片狼藉的女人。
正在這個尷尬的場面不知怎麼收場,榮部長說完之後也有些後悔,人多眼雜的,萬一有人傳了出去,怎麼跟自己家裡人交代,少不得又是一個麻煩。宴會的主人出場了。
這個宴會雖說不怎麼隆重,但是來的人並不少,大部分接受邀請的人都到了,就算沒道的,也都主動派了人來,送上禮物,表示尊敬。
程可,一個娛樂圈的傳奇,一個真正的,一線大腕。
這個女人,也是C市的一個傳奇,曾經有人說過,她看你一眼,讓你彷彿看盡了餘生的滄桑,她的眼裡是美好的,悲憐。
她十六歲的時候出道,十九歲就拿到了第一個影后,之後又連連斬獲幾個國際級的大獎,直到去年,拿下了人生中的奧斯卡金人之後,她宣佈息影,低調又神秘的嫁了人,那個娶她的人,沒有允許任何媒體進入他們的婚禮現場。
無論多麼神通廣大的也不可以,就算有人拿到了一些偷拍圖,也沒有一張流傳到外界,唯有一段錄像,在新浪的默許下,傳到了網上。
畫質一般的視頻裡,都看不怎麼清楚雙方的樣貌,只知道異常的合拍,有光打下來,他們像是上帝的孩子,備受眷顧。
男主人公低頭抵着女人的額頭,用一種無奈而及其寵溺的聲音低聲說着一段話,引得下面的觀衆一陣沸騰。
“唯你最深的我意,也只有你,最不識擡舉。”
可是怎麼辦呢,我就是喜歡你啊,所以你就可以一直不識擡舉下去了,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這樣的人,真的好讓人羨慕,樊若水看到美在骨子裡的人在紅毯中央一步又一步的走過來,身邊環繞的是經久不息的讚歎聲。
她的丈夫在旁邊看着她的腳下,擔心她會被大裙襬擋住,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走過無數這樣的路,也不願意放心,把自己的妻子當作孩子,給她鼓勵,和她成長。
這纔是自己當年夢想中的人生,受人尊敬,有自己的姿態無需依靠,和身邊人一起執手前進,而不是現在,立在當下,步步皆是暗色。
沒有進展的人生,她一點都不想過第二次了,樊若水知道自己當年放棄容謙是多麼愚昧了,而自己也不應該在回來之後揮霍這份僅存的感情。
她應該知道的,有時候,一個男人的憐憫就足矣讓她站住腳跟。
如果沒有遇見容謙,在自己要走的路上,她本來可以獨自忍受那些孤獨的,現在,怕是不行了。
想到這裡,樊若水看着沒有一個人看着她的周圍,放下了酒杯,轉身離開了,既然不願意再做那種不堪的事情,也就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
外面月朗星稀的,彷彿當年的夜晚,風很凜冽,讓人不得不平靜下來,樊若水看着這個世界很久,拿出來手機,發了一條短信。
“你是虛假的春天,是不能同歸的殊途,是我從今以後,藏在枕頭下面的春秋大夢。”
她告訴他,她不知道爲什麼兩人走到了這一步,沒有挽回的可能,也不能夠繼續了,她很不開心。
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容謙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是無言的,他不知道該幹些什麼,今天的事他都看在心裡,不想理會,實際心中也在懷疑這是她炒作的伎倆。
其實拋開進來看,她以前也曾經驕傲的不願意低頭,也曾是一個好姑娘,怎麼可以就這麼看着她墮落下去。
容謙想了很久,還是打了自己助理的電話,“查一查,樊若水的事情是誰做的。”
說完,他就要掛斷電話,結果助理很給力,“容總,我早就查好了,是蘇芙找的水軍在網上發的,人員不少。”容謙一愣,對於他的擅自主張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不悅。
“她爲什麼動手,好像這兩個人沒有什麼交集吧。”這件事不怎麼成立啊,她們曾今見過嗎。
助理在電話裡聽到他說這句話,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你說這是爲了誰啊,不就是你唄,您魅力太大了,讓幾個女人爭來打去。
但是這種話他是絕對不敢說出口的,也就只是敢在心裡想一想,面上還是謙卑的表示,人家不知道。
“那你找人查一下蘇芙現在在哪裡,我去見她一面。”蘇修見自己之前的警告沒有什麼作用,不由得有些不悅,這個人,真是不識趣。
“好。”助理領命而去,去幹自己的事情。
容謙正在家裡,他看着這個許久沒有人來過的家,有鐘點工每天來打掃,很乾淨,但是就是少了那種,煙火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