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猶豫的一瞬間,事情的發展永遠要比他想象中的快,藥效再一次發作,並且愈演愈烈。
樊若水看出他的痛苦,知道藥效已經起了作用,搖了搖頭,實在是對容謙的這番舉動很無奈。
明明像她這樣一個身材妖嬈的大美人在面前,可容謙卻無動於衷,她就不相信,這樣赤裸裸的誘惑他能忍得住,這下的可是強度十分高的迷藥。
握住容謙的手能夠感覺到,他手心的溫度開始變得滾燙,手指尖劃過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一絲涼意,容謙本能的發出了一聲呻吟聲,他現在很痛苦,急需要發泄一下。
見容謙身體有了反應,樊若水的動作變得更加大膽,本就穿的極爲暴露她一把摘掉剛剛裹在身上的浴巾,就這樣赤裸裸的站在容謙面前,可以說是一絲不掛。
踮起腳尖,附上容謙冰冷的薄脣,品嚐着屬於他雄性的氣息,還混合着淡淡的香草味兒以及紅酒的氣息,甘甜香醇。
這樣的時刻,她期待好久了,容謙終於屬於他了。
男人嚥了一下口水,似乎找到了慾望發泄的源泉,可爲何觸感又如此陌生,顧不得其他,只想按照自己本能的意願完成接下來本應順理成章的事。
用力抱緊懷中的女人,吻漸漸加大力度,很快,兩人都達到了慾望的臨界點。
隨着兩人之間的互相交纏,越來越近,越來越親密時,容謙的大腦也越來越清醒。他很討厭此時的味道,濃烈的香水味兒刺激着他的感官神經,就在樊若水的手向容謙的小腹探去時,他一把抓住了她那隻不老實的手。
樊若水明顯一愣,迷離的眼神再次對上容謙的雙眼,她看得清楚,容謙的眼神中已經有了明顯得清澈,讓她覺得不可置信,難不成藥效過的這麼快?
事情已經發展到一半,樊若水哪裡肯甘心,繼續使出渾身解數來挑逗是個男人。
無論她再怎樣賣弄,身上的人依舊是無動於衷,就在她的手觸碰到他的大腿根處,準備進一步有所動作時,容謙的眼神一冷,立刻推開了匍匐在他身下的女人。
樊若水毫無防備直接滾到了地上,身體吃痛,露出埋怨的神情看着那個沒有憐香惜玉的男人。
推開樊若水以後,容謙的腦子依舊有些昏昏沉沉,起身去浴室衝了個冷水澡,讓自己清醒下來。
不多時,看到容謙拿着浴巾從浴室走出來時,樊若水一把上前抱住了他。
“容謙,我愛你。”樊若水面色淡然,滿目柔情,臉上還泛着紅潤。
可是她剛剛的所作所爲已經觸碰了容謙的逆鱗,蘇芙曾經做過一次這樣的事,他根本不能容忍,可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重蹈覆轍,他想都不想就直接推開了懷裡的女人。
樊若水眸光一閃,看來她必須要使出最後的殺手鐗,依舊死皮賴臉的抱着容謙的手臂嗚嗚咽咽都開始哭了起來,“容謙,我是真的愛你,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這麼多年,只有我是真心對你,嗚嗚……”
容謙凝眉,臉拉得老長。
哭泣,對他來說根本不值得同情,也沒有什麼好同情的,但樊若水有一點說對了,她的確是愛他的,但他卻早已不愛她。
見自己的手段起了效果,樊若水哭得更大聲了,邊哭邊喊的,“容謙,你就不能多給我些關心嗎?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我也會做很多衝動的事,但我都是爲了你,這些都是因爲我愛你……”
愛,有必要這樣自私嗎?愛,卻還只是一廂情願。
這番話對容謙的心有一絲觸動,他還是若冰霜的迴應了一句,“你的愛太過於自私,我承受不起。”
如果說樊若水剛剛還對容謙的愛抱有一絲期望,那麼,容謙的這句話就是徹底把她打回了寒冰。
“爲什麼?爲什麼你心裡寧可想着那個已經不忠的女人,那個愛上別人的女人,都會願意回頭來看一看一直愛着你的女人呢?”這些話,樊若水是喊着說出口的,聲音都有些沙啞,聲嘶力竭。
可她就是要當着容謙的面把這些真相全都說出來,她就是要在他心底劃上一道傷口,她要讓他知道顧眠傷他傷的有多麼深,而她要做那個一直默默守護在他身邊的人,她就不相信,容謙不會無動於衷。
可她恰恰算錯了,容謙那樣高傲的人,又怎麼能夠輕易接受這樣的事實呢!
何況,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對顧眠的愛也是極爲自私的,他也在無形當中給了她許多壓力,但他仍然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心裡越是這樣想,就越是憤怒,而樊若水也就成了他最好的發泄工具。
“滾!你給我滾!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啪!”的一下,茶几上的高腳杯被他摔個粉碎,容謙心狠狠一痛,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話畢,拿好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
樊若水被徹底嚇傻了,高腳杯被摔碎的聲音刺痛耳膜,久久爲回過神來,心都在顫抖,表情也狼狽不堪。
容謙就這樣厭惡她嗎?
“顧眠,你這個賤人,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加倍奉還……”
總算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容謙有一種錯覺,心跳的很快,有種莫名的擔心,感覺最近好像總有什麼大事發生。
走出酒店,再也看不到樊若水那個可惡的女人,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才上車。
他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叫上顧洛一起去了,他們經常去的那家酒吧。
夜幕開始降臨,街邊的一盞盞路燈亮了起來,夜生活即將開啓,看着這燈紅酒綠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容謙又陷入了沉思。
這一世繁華沒了她又有什麼用?
同一片時空,不同的地點,兩個人都在沉思着各自的事情,顧眠似乎還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她的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笑容。
眼前的人影越來越熟悉,過往的甜蜜也漸漸涌上心頭,直到鐘聲響起,把她從回憶的世界裡拉回來,她這才發覺自己在做什麼。
不覺間很懊惱,該死!她剛剛都在想什麼啊!
C市最豪華的酒吧裡。
喧鬧的舞曲以及音響刺耳的聲音在他們每個人的耳朵裡叫囂,燈紅酒綠,靡靡之音,這裡是人們開尋求刺激的場所,是發泄慾望的場所,是有錢人的天堂。
容謙環顧周圍一圈,形形色色的男女在舞池中央舞動着他們曼妙的身軀,這個年頭,就連酒吧服務生都變得功利,誰有錢就跟誰走。
顧洛一進來,離得老遠就看見容謙的身影,也不知道容謙這麼晚把他叫過來幹嘛?上吧檯點了一杯威士忌,緩緩走到容謙面前坐下。
顧洛靜靜的望着容謙固執的面容,不發一言,深不見底的眸子閃着一抹精光像是那夜空中的幽靈,讓人無法琢磨其中的意圖。
過了一會兒,容謙說:“我們好久沒一起來這裡了。”
顧洛嘴角一彎,挑了挑眉梢:“嗯,確實有段時間沒來了。”
說話的同時,他嘴角微微一勾,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小酌幾口後,顧洛眸光閃了一下,說:“容謙,我就不明白了,我妹妹到底哪裡招惹你了?你要這麼對她。”
容謙用力點了點頭,“招惹?你問問她自己都做了什麼?還要我怎樣對她?”
顧洛聽出來容謙話裡有話,立刻放下酒杯拎起容謙的衣領,一字一句的說道,“她做什麼了?你說啊!”
在看到周圍人差異的目光時,顧洛緩緩鬆開手。
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麼了?
他們明明是很好的朋友,一起聊天,一起喝酒,一起應酬,可自從他和顧眠相認以後,他們之間的友誼似乎也面臨越來越多的問題。
相對於顧洛的衝動,容謙倒顯得格外冷靜,最近發生了太多事,這些事給他的心裡和大腦造成了很大的衝擊,他現在什麼也不想想,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一杯接着一杯不停的喝酒。
酒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他暫時忘記一切煩惱,他真的希望永遠沉醉在酒中,永遠不要醒來。
顧洛看着他這個樣子,又氣又恨,偏偏又拿他沒辦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一遍就是一遍不停的問,“容謙,你說話啊?容謙……”
酒吧的光線本來就昏暗,再加上週圍喧鬧的環境,讓容謙的大腦有些疲憊,再借助酒精的力量,他已有些喝醉,嘴裡不斷的呢喃着,“顧眠……顧眠…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我對你還不夠好?你還要我怎樣?”邊笑邊說着,手卻也不閒着,還一直往自己酒杯中倒酒。
要是往常,容謙是不會輕易醉的,他的酒量在業內是數一數二的好,可謂千杯不醉,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今天反而沒喝幾杯就醉了,真是讓顧洛大開眼界。
或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雖然他不知道容謙和顧眠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容謙目前的反應來看,他對顧眠是有感情的,只是他們兩個人的愛太過於強烈,往往會刺痛對方。
他們就好像是兩隻互相取暖的刺蝟,他們很像,可以當他們靠得很近時,他們又會弄傷彼此。
時間一點一滴的消失,顧洛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手錶,時候不早了,再看向容謙,他已經喝得伶仃大醉,雖然他說話也說不清楚,只是斷斷續續的,但顧洛還是能從容謙說的話中,聽出來“淺夏”這兩個字。
他看了容謙一眼,撥通了容羽的電話,“喂!容羽,你哥喝多了,開不了車,你過來接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