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昊辰,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流氓,土匪,你弄疼我了,你放開我……”南宮謹怡一路上大叫大嚷着,使勁的想甩開顧昊辰。
顧昊辰依然鐵青着臉,眼神兇惡的想要殺人一樣,使勁兒拽着她往前走,直到把她拖出宴會,拉到停車場,一把把她甩在了車上。南宮謹怡直直的撞到了車的一側,撞得胳膊升疼,酒也醒了一半。
她吃痛的叫了一聲,擡頭憤恨的望着他:“你這個瘋子!你想幹什麼!”
顧昊辰欺身向前把她壓在車窗上,一隻手緊緊地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憤怒的望着她:“南宮謹怡,你就這麼缺男人嗎?還是缺錢?所以爲了錢爲了權力,不惜勾引各種各樣的男人,你這個賤人!”
南宮謹怡掙扎不開,他的手臂就像鐵一樣牢牢地困住了她:“對!我就是爲了錢,爲了地位,爲了權力,什麼都做得出來。怎麼了,你算老幾,你算什麼人,你管的着嗎!”
“好!既然你爲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那我就買你這一夜,反正你也不會在乎是誰,只要給你錢就行!”
說完便狠狠地吻上了她,完全沒有防備的謹怡只能任由他長驅直入,火熱的脣舌糾纏在一起,本來因爲憤怒而想懲罰她的顧昊辰發現原本只是想像撕咬一樣的吻卻在碰到她的脣的那刻亂了自己的心神,她的氣息瞬間便溢滿全身,在離開她出國後的這八年中他也不是沒有受到過女人的引誘。但是,不管什麼樣的女人怎樣的勾引都不足以讓他產生這樣的衝動。而此刻,他卻完全失去了理智,火熱的舌肆意的侵略着她的領地,彷彿要把她吞進肚子裡一樣,似鐵一樣的手臂緊緊地擁着她,而另隻手卻不受控制的探到了她薄薄的禮服下面。剛開始她在他的懷裡掙扎着可是隨着他熱烈霸道綿長的吻她也漸漸意識模糊大腦彷彿短路了一樣的昏昏沉沉,他放開她的脣轉到她的耳後,輕輕地含起她小巧的耳垂兒吮吸,他熾熱的呼吸噴到她的頸部,他的吻開始從耳垂兒脖頸漸漸地下滑。
可是漸漸昏昏沉沉的南宮謹怡腦海中忽然閃現出了母親去世時的場景,那種喪母的痛讓她一下子清醒了起來,她忽然狠狠地咬了顧昊辰一下,顧昊辰吃痛地放開了她的脣。她一把推開他,神色漸漸地由剛剛的迷離轉向清明,恨恨的盯着他。顧昊辰沒有防備被她推得往後退了一步,踉蹌了一下,瞬間清醒過來,便恢復了自己剛剛狠戾的樣子。兩個人惡狠狠的盯着對方,彷彿要用眼神殺死對方一樣。是的,這種狠辣的眼神,彷彿殘喘的獸,擇人慾噬的獸。
顧昊辰穩穩地站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輕蔑的擡起頭看着謹怡:“賤人!不要以爲我還會愛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永遠都不會成爲我顧昊辰的女人的。”
說完一把把南宮謹怡從車旁甩開,打開車門,冷哼一聲揚長而去。留下南宮謹怡一個人站在停車場。看着開車離去的顧昊辰,南宮謹怡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就像是在她的心頭上剜了一刀一樣,一股莫名的無力感與委屈衝上頭頂,逼得眼淚在眼眶裡面填的滿滿的,但是她固執的把眼睛瞪得很大,不讓眼淚流下來。她靜靜地站在那裡過了很久,單薄的禮服包裹着
她玲瓏的身軀,但是卻不敵寒風的侵襲,而她彷彿也感覺不到寒冷一樣眼神空洞的望着某個方向。直到一個電話打來。穿透了她的世界。
“謹怡,你在哪呀?我是修逸,你在哪呢?我過去接你。”
“我在顧昊辰舉辦宴會的地下停車場。”南宮謹怡弱弱的回答完了以後便掛斷了電話,她不想在跟陸修逸解釋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在停車場,爲什麼她會來顧昊辰的宴會等等。
幾分鐘後,陸修逸出現在停車場的門口,他急急地呼喚着謹怡的名字:“南宮謹怡,你在哪個地方?南宮謹怡?”忽然他看到了她,衝過去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或許是真的站了好長時間的原因吧,看見陸修逸的一瞬間,南宮謹怡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氣,軟軟的倒下來,陸修逸接住她打橫的抱着她放進車裡面,徑直開車去了魅夜酒吧的後門。
陸修逸一邊開車一邊打量着她,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呀,自從她的母親去世以後她便精神恍惚,不知道什麼原因便跟顧昊辰分手了。可是自從跟顧昊辰分手以後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八年了,陸修逸作爲南宮謹怡的心理醫生已經八年了,可是南宮謹怡的問題卻絲毫沒有一點改善,彷彿永遠都揹負着巨大地沉重的任務一樣。今天本來是南宮謹怡去陸修逸診所就診的時間,可是陸修逸從五點一直等到晚上八點也沒有等到她,於是他便打電話給了她的助理,這才知道她今晚去幹什麼了,可是他電話來時聽到她弱弱的聲音時,他便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所以火速的趕來了。
陸修逸的車直直的停在魅夜的後門口,把南宮謹怡從車裡抱下來前往魅夜的頂樓,那時凌微休息的地方,每次南宮謹怡出了什麼事情,他都不敢把她送回家,而是把她送到凌微這邊來,有了凌微的幫助他便可以順利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不然照顧南宮謹怡的工作會讓他手忙腳亂。
凌微接到陸修逸的電話以後便迅速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急急忙忙的來了頂樓,推開房間的門,便看到謹怡蜷縮在牀上,陸修逸慢慢地拍打着她的背。
凌微衝過去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已經五年都沒有犯過了嗎?怎麼回事?”
“顧昊辰回來了你知道吧,今晚他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了小怡。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打電話的時候小怡就已經要說不出話的樣子了,我見到她時她就暈倒了,接着就一直這樣。陸修逸緊緊地鎖着眉頭嘆氣。
“又是這個顧昊辰呀,怎麼就逃不開呢?”凌微看着蜷縮着的南宮謹怡心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而此時的南宮謹怡就像回到了八年前一樣,她緊緊地閉着眼睛,臉色蒼白,眼淚沿着眼角一滴滴的滑落,渾身忽冷忽熱彷彿真的生了什麼大病一樣。
昏迷中的南宮謹怡看到了八年前發生的事情:
她站在病房的玻璃門外看着病房裡的人,母親死死地抿着嘴,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眼睛裡面流露出的是一種痛哭的神情。
母親忽然坐了起來,拽着那人的衣角拼命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小怡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求求
你放過我吧,不要把這些告訴小怡,她還是個孩子,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個立在牀頭的人一把甩開母親的手:“賤人,我是不會讓你的計謀得逞的。我告訴你,想打我財產的主意的話,門兒都沒有,如果你那個女兒還跟昊宸在一起的話,你們就一起下地獄吧,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會再讓昊宸走上他爸爸的老路,你最好給我放聰明一點。”
說着那人便過身來要離開,母親忽然瘋了一樣從牀上撲下來,撲通一聲跪在他的腳下,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大哭:“我求求你,你放過小怡。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不要爲難她,放過她吧。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呀。”母親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可是那人一腳把母親踹開了:“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難道我有很多兒子嗎?我也是隻有那麼一個兒子的,可是你卻讓我失去了我的兒子,是你,都是你的錯,原本應該死的人是你。”
“是我,原本應該死的人是我,是我害死了少華,是我害的世安有家不能回,是我讓小怡從小隻能過苦日子見不到她的父親,都是我的錯。在過去的這十幾年裡面我沒有一天不活在痛苦中,但是不管怎麼樣,求你放過小怡,讓她過正常女孩的生活吧,我欠的債我來還。”
說完,母親踉蹌的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回頭看到了站在玻璃門外的她衝她笑笑,用口型說:“小怡,媽媽愛你,好好活着。”唯有好好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活着吧,活着給她報仇。給她恥恨。
站在門外的她想衝進病房可是卻怎麼也推不開門,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母親爬上窗臺一躍而下,她撲在門上拼勁全力的砸門,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她大聲的呼喊:“媽——媽——!”可是卻沒有辦法阻止母親。她看到母親從窗臺跳下去以後,那個站在一邊的人衝過去往下張望着又直起身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那張與心中的那個人相差不大的臉,幾乎一樣的眼睛,都讓她的大腦轟隆一聲,就像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大腦中爆炸了一樣,她眼前的世界忽然黑暗了。再也看不到希望,想這是一場夢,這是一場荒誕至極的夢,都不是真的。媽媽沒有跳樓,媽媽沒有死。
昏迷中的謹怡冷汗溼透了衣衫,凌微一刻不敢都不敢離開她,不斷的輕聲叫着她的名字:“小怡,小怡,你醒來呀,都過去了哈。師姐和修逸都在你身邊呢,不用害怕。”凌微不斷地安慰着她,陸修逸在旁邊坐立不安:“怎麼會這樣呢?當年小怡的媽媽去世以後小怡這樣昏迷發燒出冷汗大病了一場,五年年不知道她收到了什麼樣的一份檔案,看完了以後也是這樣的症狀,今晚上她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事情呀!”
“不管小怡受到什麼刺激,都肯定跟顧昊辰有關,這個世界上除了顧昊辰,再也沒有人能讓小怡這樣了。現在我們沒有什麼能證明顧昊辰跟小怡發病有關,我們不能做什麼,只能好好地照顧小怡了。”凌微擦着眼淚,傷心地說道。
“他媽的,這個顧昊辰,真不是個東西,以後要是有了機會看我不整死他。”陸修逸一改平時風度儒雅的樣子,惡狠狠的說着,手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