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_第135章



聞言,夏予馨的心絃繃緊,望入他越來越深邃的黑眸,她呼吸急促,身子不由得發燙。

他想要幹嘛?而她爲何又有這樣的感覺?

“唐勁,我……”

夏予馨想解釋些什麼,然而話還未說完,紅脣已被一個火熱又溼潤的脣瓣緊緊地覆住!

他強吻的方式就跟他的人一樣,霸道又強勢地侵入她的檀口。

他在心底期待着,她能迴應,哪怕被動的,他也滿足。

“嗯……”但夏予馨依舊生澀,身子被他吻得徹底虛軟了,腦袋一片空白,只覺得自己的靈魂似乎已被抽離,整個人似處在虛幻與真實之間,恍恍惚惚,除了仰頭承受外,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結果,深深的失落感與強烈的挫敗感揪着他的心,唐勁收緊臂彎,唯有藉着越來越瘋狂的索吻來忽視那股讓他窒息的痛!

如果她不下來,就代表她只是爲了夏氏才答應做他的情婦,但就算她追上來,他也知道,哪怕她答應做他的情婦,同樣也會是因爲夏氏;然而意義卻不同,至少心甘情願點吧!

哪怕渴求到她的一絲在乎,他也會欣喜若狂,唐勁感覺自己有些可悲,這樣得來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但是要他放手,真的好難好難,然而不放手,她卻更痛苦。

他該怎麼做,強留在身邊,還是放手祝福?

半響後,他帶着複雜的思緒離開了她微腫的嫩脣,粗嘎的氣息說明他情緒激動,她的臉也紅撲撲的,嬌豔的模樣讓人心動。

真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因爲只有這一刻,她纔會露出那般純自然的反應,他也能自欺欺人地以爲,她對他並不是全然的沒感覺。

“說,你是我的!”他突然開口道,語氣即衝又急,夏予馨即錯愕又羞澀地望着他,懦了懦脣,卻未說一個字。

他……他說這話是不是代表他們的關係成立呢?

她的大腦還因剛纔的吻處於缺氧的狀態,理不清!

“告訴我。”他又沉聲命令道,聲音裡透着一絲沙啞。

她嚇了一跳,心裡一慌,急忙回道,“我是你的!”是他的情婦,應該也算是他的吧,她下意識地抿了抿脣,那裡還留有他的熱度與味道,帶點說不出的曖昧與親暱,而她也不再覺得排斥!

“好,那我們的交易達成!”唐勁放開了她,退後一步,那張幽然深情的俊臉瞬間褪去,換上的是冷厲寒霜,語調更是深沉得可怕。

他決定了,給她所希望的一切,然後放她自由,不再束縛她,如果可以,他會幫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只要能讓她忘記閻霖所給她帶來的噩夢,他願意挖下自己的心,就算這輩子都孤獨終老,痛苦難耐也無所謂,只要她高興就好!

如果千方百計掠奪的結果,就是將她傷得遍體鱗傷,那他寧願讓自己心死,將愛埋葬。

達成?交易?

夏予馨宛如被人狠狠地潑了桶冰水般,冰涼的感覺滲入到血液中,將她稍稍感覺點溫暖的心瞬間凍結,她震愕地望着他,從他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臉上明白到,他希望他們之間純粹是交易的關係。

一抹難堪之色閃過她的雙眼!

唐勁將她受傷的表情收入眼底,壓下心底,他勾了勾脣,故作冷漠地道,“我會遵守我之前的承諾,不但幫你讓夏氏擺脫困境,更會扶持它成爲商界的傳奇,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從明天開始,住進我的別墅,配合我所有的要求,不得有任何的異議,也不許放抗。還有,我們之間的交易只維持一個月,關係保密,尤其是對外邊,不得泄露半個字,當然,交易期間,你也必須只有我一個男人,除了心以外,你全身上下統統都是我的,清楚了嗎?”

夏予馨咬着脣,臉色有些蒼白,過了會兒,她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我要聽你親口說。”他的語氣加重。

“我清楚了!”她的嗓音有些暗啞。

——因爲男人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想要,從你十年前不告而別時,你就徹底挑起了我的興趣。

原來他自始至終都只是想要征服她,而之前的那些深情關懷,溫柔以待,也不過是想得到她這個人罷了,而她竟會錯意,以爲他對她多少還有點喜歡,沒想到人家壓根就不屑她的心,真是可笑至極!

她並沒有期待什麼,然而她心裡卻覺得有些難過,這個男人果然不是她這樣渺小的人所能猜透的。

她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爲何要追上他,竟換來自取難堪的下場。

“怎麼,看你的樣子好像覺得挺失望的,難道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嘛?”唐勁挑起一道眉梢,心裡竟有絲緊張。

“沒有,這樣的結果,我很滿意。”是她再度提起這個交易的,事已至此,也就沒理由後悔了。

在今天,往後的一個月裡,她是他的情婦,不談感情,只是交易;他提供錢,她買的是……身。

夏予馨垂下頭,輕聲問道,“我可以不搬去你那裡嗎?”進入他的領域,她害怕陷入的不止是身,還有她越來越不受控制的心。

“不可以,你忘記了,作爲一個情婦,只能配合我的要求,不得有任何異議。”唐勁拒絕的聲音冷厲如峰。“我要你做什麼,都只能點頭說是,懂嗎!?”

心,暗暗地揪痛着!

略帶冰涼的手指突然擡起她的下顎,眸光無波地問了句,“你能做到嗎?”

他的氣息滾燙,灼燙着她細膩的肌膚,然而他的話,他的眼神,他的觸碰,卻都冷得讓人發抖。

夏予馨深呼了口氣,連忙恢復精神,逼自己揚起笑容,故作無所謂地回,“我當然可以做到。”

“非常好!女人,打起精神來,從明天開始,你所要面對的會更多,可沒時間讓你在這裡徒感傷悲。”他收回手,語氣有些輕浮,但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有多難受。

如今,他能做的,便是將她納入羽翼之下,然後讓她變得更強大,不管任何人都無法傷害到她,如此一來,他就能逼自己離開。

“我知道。”對呀,她沒有時間想太多有的沒的,現在,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儘自己的能力讓夏氏能源脫離困境,讓爸爸毫無後顧之憂地接受治療。

“這個拿着,明天我等着你的好消息,記得做漂亮點,不要膽怯得連大聲說話都結巴。”唐勁拉過她的小手,將一個錄音筆放進她的掌心裡。

“這是什麼?”夏予馨納悶於他的話,更不懂他爲何要將這個錄音筆給她?

“袁玉嵐有份綁架你,我本來也想一併送她進監獄,但我想交給你處理會更好。”唐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起另一件事。

“又是她?”聞言,夏予馨又氣又惱,這次她所受到的傷害,讓她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原諒袁玉嵐。

瞧見她眼裡閃過的怒意,唐勁滿意地一笑,催促道,“回去休息吧,明晚七點,我在這裡等你,記得收拾好東西,我不喜歡等人,如果你遲到,後果自負。”

“我知道了。”夏予馨幽幽地點頭。

唐勁忍住擁抱她的衝動,冷淡地覷了她一眼,接着離開,半響後,待夏予馨回過神時,她的耳邊再度傳來那熟悉的引擎聲音,下一秒,她清楚地知道那輛豪華跑車已然開走了。

夜再度恢復寧靜,她的心,沉重得無以復加,淚,在不知不覺中落下,合着冷風,在慢慢飄遠。

第二天,儘管失眠又讓她精神不濟,但夏予馨依然以最佳的狀態出現在公司,因爲今天有一場戰,她必須全力以赴,也只能取勝。

“通知各部門主管,再過一個小時,在會議室開會。”夏予馨在進辦公室前,對女秘書吩咐道,隨即‘砰’地一聲關上了門,隔絕外邊所有人的好奇。

“是的,總裁!”女秘書愣了三十幾秒纔回過神來,立馬撥通電話通知各部門相關人員,絲毫不敢怠慢。

哇,今天總裁好有氣勢哦,她有種雷雨即將來臨的不好預感!

夏予馨坐在會議桌最前端的位置上,也不管底下人各懷心思,手裡拿着一份文件靜靜地翻閱着,心情不再像第一次開會般,緊張萬分,渾身給人一種鎮定自若,自信沉穩的感覺,這可是她昨夜失眠整晚訓練所得,只要不覺害怕,便無所畏懼。

如今,在會的所有人都不敢輕視他們的新任總裁,除了一個人,袁玉嵐,她就算跌至谷底,被人踩在腳下,也從不把夏予馨放在眼裡,那是她唯一的驕傲,也必須維持的尊嚴,她可以輸給任何一個人,就是無法忍受敗在她的手下。

“總裁,你把大家都叫來,但卻未說明開會的主題,我想問下,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什麼?”袁玉嵐揚起下顎問道,但原本囂張的氣焰也弱了不少,一方面是因爲閻霖官司纏身,沒了他這個靠山,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夏予馨現在有唐勁撐腰,她不敢做得太過分。

尤其是經過上次唐勁對她做的恐怖威逼後,她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免得唐勁又把火撒在她身上,那可不是鬧着玩的,畢竟她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

而她過得越是狼狽,她對夏予馨就越恨,這個死女人,真是恨不得她下地獄,可爲什麼到頭來,倒黴的全是她,實在太不公平了,袁玉嵐在心裡惡狠狠地想道。

“袁總監,竟然你開了口,那我們就來討論下最近失竊的‘新能源項目研發’的案子吧。”夏予馨擡起頭,臉色突然變得有些難看,聲音微揚道,“我想你應該有什麼事情需要向大家交代吧!”

“你說什麼?”袁玉嵐驚呼一聲,連忙從座位上站起,有點心虛地叫道,“資料又不是我弄丟的,需要做交代的不是我,而是大總裁你吧。”

“念你這些年來爲夏氏能源做了不少貢獻,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坦白,那我唯有站在公司的立場,將你開除。”夏予馨將手中的文件甩在桌上,發出一記駭人的響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顫,其實這樣的舉動,同樣也嚇了她自己一跳。

“你,你有什麼資格開除我!”袁玉嵐嚇得渾身一抖,臉色剎那間慘白一片。

“我知道你一向看我不順眼,但你怎麼可以利用職權隨意開除我,我可是乾爸親自提上來的,就算你是新任總裁,你也不能那樣做。”她叫囂道,卻莫地感到心慌,這個死丫頭,被唐勁救回來後,就像脫胎換骨般,完全變了一個人。

不但騎在她頭上,現在甚至想開除她,簡直可惡,但見鬼的,她竟開始有點害怕!

難道是唐勁跟她說了什麼,如果夏予馨知道她有份綁架她,那情況就不妙了!

“說夠了吧!”夏予馨也站起身,厲聲喝道,“我就是看在爸爸的份上,纔會對你一再忍讓,而且屢次給你坦白的機會,但你卻不知悔改,那就別怪我不給你臺階下。”

“我行得正,不怕影子歪!”

“是嗎?既然這樣,那我想,你應該也不介意這個吧!”

語落,夏予馨將錄音筆放在桌面,一段男女的交談聲便在氣氛僵硬的會議室裡響起,如此清楚——

“這個項目還真不錯,難怪唐勁

肯答應跟夏氏能源合作,竟然這份資料落在我手裡,那不如我們合作吧。”

“不太好吧!”

“什麼不好,你擔心什麼!放心,唐勁能給你們的,我也絕不會吝嗇。”

“我當然知道閻總裁大方,只是我乾爸不會答應的。”

“他對你都不再信任了,那他的意見,你需要在意嗎?”

“可是夏晨光現在畢竟還是夏氏能源的總裁,雖然這段時間他很少出現在公司,但是很多重大的抉擇都必須得經過他,更何況這個案子也是他指定要跟唐氏合作,再加上上次你對夏予馨做出那樣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要說服他跟你合作,恐怕有點難度。”

……

待錄音一放完,頓時,議論聲響成一片,所有人的目光‘譁’地一聲齊齊投向了袁玉嵐,眼底有着各種情緒,但大都是震驚。

她和閻霖在別墅的對話,夏予馨怎麼會得到呀?

“你污衊我,我絕沒有跟閻霖說過這樣的話,這絕對是僞造的。”袁玉嵐極力狡辯。

“這份聲波對比,可以確定裡邊的人是你!”夏予馨又拿出一份文件,自信地繼續道,“而且由閉路電視可見,出事當天,你曾行色匆匆地開車離開公司,再由你之後報銷的車程發票可知,你曾去過閻霖所住的地方,種種跡象都能證明是你出賣了公司,將資料盜出去的。”

一個個證據砸過來,袁玉嵐的大腦頓時一片混亂,她有些惱羞成怒道,“夏予馨,你太卑鄙了,竟然跟蹤我,還偷偷錄下這種東西?”

夏予馨冷然地望着她變得猙獰的漂亮臉蛋,美眸裡也燃起火焰,“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作爲公司的一員,我爸更是對你恩重如山,可你卻做出對公司有害的事,真正卑鄙,還忘恩負義的人,又是誰?”

“那是因爲他先對我不仁的,我纔會走投無路,孤注一擲。多年來,我拼死累活,全心全意地爲公司,可你爸最終卻還是把公司交給你,把所有的財產留給你,讓我多年來的努力全部化爲須有,既然這樣,那我又何必跟他講義。”血緣這種東西果然剪不斷的,不管她使什麼手段讓乾爸厭惡夏予馨,但最後他們父女倆依舊能和好如初,而她這個外人卻永遠只能靠邊站,她不甘呀。

“如果不是你心存不軌,爸爸還是會一直疼愛着你的,這所有的果都是你造成的。”

“那個死老頭根本就是假仁假義,他只是看在我媽的份上,才……”

“夠了,出去,馬上收拾好你的東西,離開夏氏,否則我就不止解僱你那麼簡單,你應該心知肚明,自己還做了什麼。”夏予馨的臉上滿是惱怒,聲音更是如寒霜般冰冷至極,她從不是個刻薄之人,然而袁玉嵐的所言所爲,卻讓她徹底失去耐心。

袁玉嵐咬牙切齒地瞪着夏予馨,瞧見旁人在竊竊私語,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一旁的李芳見袁玉嵐還沒有動作,便偷偷地扯了扯她的裙襬,低聲勸道,“總監,你還是先出去吧,等散會了再找她談。”

袁玉嵐咬了咬牙,將火氣壓下,冷聲道,“哼,走就走,夏予馨,我就看你能囂張到多久,這個爛公司,你想要就送給你了,我纔不稀罕呢。”

語落,袁玉嵐將桌上的文件掃下地,以泄心中之怒,她狠狠地瞪了夏予馨一眼,那眼神兇惡如妖,隨即仰起頭走出會議室。

門被重重地拉開,又重重地關上,會議室裡,所有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夏予馨重新坐回位置,暗暗呼了口氣,她從未如此冷着張臉質問人,然而唐勁交代過的話不斷地在她腦海迴響,告誡着她,必須狠下心。

作爲一個優秀的管理者,就需先聲奪人,唯有在氣勢上勝人一籌,才能立於不敗之地,否則你就只有捱打的份。

可是這樣罵人,好累,但她必須堅持!

夏予馨一臉沉靜地坐下,聲音不急不緩地道,彷彿剛纔的事從未發生過一般,她回眸望向坐在側邊的李芳,語氣冷硬地命令道,“李主管,麻煩你把這些文件複印一份,然後發下去。”

“好!”儘管不願,更不甘,但李芳還是順從,然而一結過夏予馨遞來的那份文件,她硬生生地嚇到了。

難怪夏予馨剛纔那般有底氣,原來她已經有把握能夠拯救夏氏能源了,看來從今往後,她將不能小覷這個看似柔弱,實則越顯鋒芒的女人。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今天需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夏予馨從早上開始,便忙個不停,像個陀螺似的,轉呀轉地,忙得暈頭轉向,然而堆積如山的公事卻始終沒完沒了,讓她一個頭兩大。不過所幸的是,之後袁玉嵐沒再來找她麻煩,否則她還真沒閒情應付她的胡攪蠻纏。

中午的時候,她抽空去看了下父親,將袁玉嵐的事情以及公司未來的發展彙報給他聽,然而父親並沒說什麼,只是叫她看着辦就好,她也鬆了口氣。

之後,她便一直坐在辦公室內,批閱一份又一份的文件,處理一個又一個的漏洞。

直到晚上七點,夏予馨不經意地一個擡眸,瞧見電腦下方顯示的時間,她嚇得差點撞翻桌上的咖啡。

糟糕,她忘記唐勁今晚要來接她!

她二話不說丟下手頭上的工作,拿起包包,立馬鎖了門,叫了計程車,急忙趕回家,一分鐘都不敢耽誤。

將近七點半,夏予馨才終於回到自己住的小區,而她一下車,便看到不遠處的路燈下,昨晚那個昏暗的地方,站在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本章完)

第四卷_第086章第四卷_第082章第四卷_第147章第四卷_第216章第四卷_第126章第四卷_第223章第四卷_第175章第四卷_第247章第四卷_第231章第四卷_第161章第一卷_第011章第四卷_第206章第四卷_第241章第四卷_第255章第四卷_第172章第四卷_第242章第四卷_第099章第四卷_第192章第一卷_第045章第四卷_第232章第四卷_第259章 大結局第四卷_第201章第一卷_第06 4章第一卷_第003章第四卷_第237章第四卷_第217章第四卷_第113章第一卷_第075章第四卷_第118章第一卷_第047章第一卷_第071章第一卷_第009章第四卷_第203章第一卷_第033章第四卷_第253章第四卷_第248章第四卷_第176章第一卷_第043章第四卷_第138章第四卷_第218章第一卷_第072章第四卷_第220章第四卷_第119章第四卷_第245章第四卷_第129章第四卷_第169章第四卷_第147章第四卷_第212章第四卷_第170章第四卷_第135章第四卷_第147章第四卷_第120章第四卷_第223章第一卷_第065章第四卷_第217章第四卷_第166章第四卷_第150章第一卷_第075章第四卷_第164章第四卷_第122章第一卷_第032章第一卷_第068章第四卷_第161章第四卷_第126章第四卷_第142章第一卷_第076章第四卷_第090章第四卷_第094章第四卷_第182章第四卷_第176章第四卷_第158章第四卷_第143章第四卷_第113章第四卷_第122章第四卷_第171章第四卷_第172章第四卷_第172章第四卷_第231章第四卷_第098章第一卷_第034章第四卷_第150章第四卷_第102章第四卷_第105章第一卷_第019章第一卷_第035章第四卷_第088章第四卷_第211章第四卷_第094章第四卷_第232章第四卷_第138章第四卷_第199章第四卷_第083章第四卷_第141章第四卷_第143章第四卷_第157章第四卷_第253章第四卷_第193章第一卷_第062章第一卷_第0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