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針鎮定劑的席歡茹躺在牀上沉沉的睡去,一夜未睡的她只覺得渾身乏力,仿若連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都沒抽空了。
坐在客廳裡的四人都有些疲倦,折騰了這一會兒時間,天已經大亮了,天邊冉冉升起的太陽露出一圈圈的紅暈,染紅了整個東邊。
還沒來得及休息,林逸桀看了看時間,微微蹙眉,擡起眸望着同樣一臉倦意的柏辰風和陳翰茗:“時間差不多了,今天司空家要去警察局認三少……”
聞言,陳翰茗和柏辰風擡起頭和林逸桀對望一眼,然後開口:“司空家難道真的就這樣埋了三少?”
“我們去看看吧。”想了想,林逸桀開口說道。
陳翰茗和柏辰風也無異議,於是在林逸桀交代完許筱筱好好照顧席歡茹之後一行三人便離開了。
當林逸桀他們離開了之後,許筱筱推開了臥室的門,看着在牀上睡得恬靜安詳的席歡茹,揪緊一夜的心也漸漸的放平,好不容易,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她悄悄的掩上房門,生怕吵醒了睡夢中的席歡茹。
許筱筱站在門前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習慣了每天只睡四個小時,所以一夜沒怎麼睡的許筱筱並不怎麼困,去廁所用清水洗了一把臉清醒一下,看着席歡茹還沒有那麼快能醒來,於是許筱筱準備去超市買點食物和日用品來。
……
林逸桀,陳翰茗,柏辰風三人驅車來到了警察局門口,此時的警局門口已經聚攏了許多人,林逸桀皺眉,望着那些報館記者媒體,不由得眯着眼睛:“這羣人消息還真靈通……”
“下車看看吧。”陳翰茗掃視了一眼那羣人,然後開門下車。
當三人出現的時候,那羣記者就像是蜜蜂見到花粉一般,一窩蜂撲了過來。
見狀,柏辰風不由得嘴角一抽,面上露出一抹很不屑的神色,陳翰茗看着這羣人要將他們圍堵住了,不由得雙眼一瞪,朝着他們大吼一聲:“照什麼照,滾!”
陳翰茗一聲暴戾的吼聲,讓原本蠢蠢欲動的記者媒體們,頓時傻眼了,都知道陳翰茗大鬧警察局,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報道,陳翰茗這種連生死都不在意的熱,他們惹不起。
陳翰茗的暴吼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這羣人很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林逸桀和柏辰的嘴角含着笑意,對望一眼,然後一行三人朝着警察局門口走去。
走進警察局,只見司空家的人已經來了,意外的是,席舒月竟然也在,而且看着那一雙哭腫了的桃花眼,顯然剛剛哭過。
只是看了很久,才發現,司空家的人只有司空爵一人,見狀,林逸桀三人都心生疑惑,陳翰茗忍不住開口:“爵爺,老爺子呢?”
“對啊,認人那麼重要的事,老爺子怎麼不來?”林逸桀也開口說道。
“老爺子生病了,所以不能來。”司空爵一臉溫和,雖然臉上帶着淡淡的哀愁,但是眉宇間看不見絲毫感情,望着三人說道。
聞言,柏辰風三人先是一驚,兩兩對視望了一眼,心中腹議:昨晚老爺子身子骨都那麼健朗,今天怎麼就生病了呢?
司空爵似乎看出了三人的驚訝,不由得低了低頭,然後開口解釋道:“只是傷風……”
聞言,三人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沒有等多久,警察局認人程序就開始了,一行人走到冷凍櫃裡,屍體早就被拿了出來,一張潔白的紗布搭在身上,一見到屍體,司空爵的臉色立馬扭曲,一臉哀傷的捂着臉,然後伸手去掀開那白紗:“三弟,我的三弟……”
隨着司空爵的一句話,席舒月也在一旁從小聲的啜泣到大聲的喊着司空彥的名字。
看着哭得傷心的兩人,林逸桀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具體的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確認是三少的屍體,我們就要拉往殯儀館火化了。”認完人之後,警察局的工作人員對着還沉寂在悲傷之中的死恐懼說道。
這時候,司空爵才擡起頭來,望着工作人員:“不能處理,屍體就放在警察局,等到兇手找到了才能處理,這是家父的意思。”
聞言,林逸桀望了望陳翰茗和柏辰風,紛紛是一臉不解的表情,難道入土爲安不好麼,還是整件事真的另有玄機。
想到此,林逸桀的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昨晚司空御讓柏辰風剖開胸膛的畫面,仔細的回想,那段時間司空御的臉色很奇怪,最後離開的時候臉上的悲傷竟然淡了許多,難道真的另有隱情。
想到此,林逸桀對陳翰茗和柏辰風使了一個眼色,一行三人很快就出了警察局。
“我總覺得不對勁,老爺子昨晚都好好的,今天卻稱病不來,他可是一向最疼三少的!”一上車,林逸桀就率先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入土爲安,老爺子那麼疼兒子,不可能讓他一直停在警察局,就算要找到兇手,也可以先安置好屍體,不可能放置在警察局不管吧。”一向粗心大意的陳翰茗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今兒認屍實在是太奇怪了。
坐在後排的柏辰風一直默不作聲,面色漸漸的凝重,像是在回想着什麼,突然他擡起頭,眼底充滿希冀的目光:“難道說,老爺子已經確認了那個人並非三少!”
聞言,一直在開車的陳翰茗忍不住一腳踩住剎車,使得林逸桀和柏辰風身子超前俯衝,撞到額頭。
只是此時已經顧不上其他,當陳翰茗聽到柏辰風的假設之後,不由得兩眼放光,激動的望着望着柏辰風,等待下文。
“你想,昨晚老爺子突然要摸屍體的心臟,要看心臟的位置。”柏辰風大腦裡開始回憶,然後將心中所想慢慢的說了出來。
“對,我記得老爺子問你心臟在左還是右。”心思縝密的林逸桀接下柏辰風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我們人的心臟不適一向在左邊麼,老爺子突然這樣問,就是說三少的心臟不同於正常人……”
“也就是說,三少的心臟在右邊?!”陳翰茗兩眼充滿光芒,興奮的說道,隨即大喊一聲:“太好了,那就是說三少沒有死!”
陳翰茗興奮的大喊讓林逸桀一下子將他的嘴捂住,只見車邊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
看到這一光景的柏辰風和林逸桀面面相覷,看來兇手也按耐不住了……
“回去說!”林逸桀望着一臉莫名的陳翰茗,沉聲說道。
然而林逸桀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得,開口:“不能去公寓,爲了席歡茹的安全着想,不能讓兇手知道她住哪兒。”
“有道理,那還是去了陳翰茗的堂口吧。”柏辰風想了想,這種事,只能黑吃黑,所以提議到陳翰茗的堂口去商量。
雖然陳翰茗想問發生什麼事,但是看着兩人嚴肅的表情,便忍住了要說話的衝動。
回到堂口,陳翰茗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就問:“到底怎麼回事,我們到這來,那小茹的安危怎麼辦?”
“你好像格外擔心席歡茹呢?!”柏辰風看着陳翰茗激動的模樣,挑了挑眉說道。
“……我哪有,她可是三少的遺孀呢!”被柏辰風這樣一說,陳翰茗頓時嘴笨,心虛結巴的說着。
“呸,三少還沒有死呢!”林逸桀毫不客氣的說道。
“哦對對,那剛纔在車上你們倆表情那麼怪。”陳翰茗繼續問道。
“因爲我們發現,兇手也出現在今天的警察局門口了。”林逸桀和柏辰風對視一眼,然後說出了心中大膽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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