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林從沙漠裡面跳了出來,周圍一大片的沙子全都陷入下去。芸林站在幽冥劍上,面容嚴峻,眼神中充滿了殺意。即使眉清目秀,但是卻給人一股寒意。
仔細的環顧了四周,目光停留在沙漠之中的那片綠洲上,駕着幽冥劍就飛了過去。
從幽冥劍上跳下來,運用輕功在樹木頂端蜻蜓點水般的飛過一圈,幽冥劍飛出幾道劍氣在湖面上炸開了。一道道水花像噴泉一樣濺了起來,給人一種井然有序的整齊美。
“暗,夜,你們兩夫妻給我出來,別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千萬別讓我把這個地方給毀了!”
運用輕功停在一棵樹木頂端,芸林一聲吶喊,水裡並沒有傳來任何動靜。腳下,樹木確開始劇烈搖晃,隨着沙子慢慢的陷進去,從沙子裡面冒出十幾只龐大的蠍子,沿着樹木像芸林步步緊逼。
芸林跳下樹木,避開蠍子的圍攻,一聲怒吼,身體飄逸的穿過蠍羣,蠍子們全都一個個的倒在了地上。
忽然,湖面拱了起來,一大片的湖水儼然被一隻龐然大物給撐起,從裡面溢了出來,把沙子推了好一陣距離後停了下來,冒着濃濃的水汽。
湖中間,一隻巨型蠍子露了出來,慢慢的從湖中心爬到岸邊。蠍子的背上,夜那強健的肌肉被包裹的若隱若現,神清氣爽的活動着身子。
“呵呵,這蠍子是要成精了那,既然潛藏在湖裡很久了吧。”忽然出現的這隻巨大的蠍子,剛剛經過湖水的洗禮,身上散發着光澤,芸林不禁調儻一番。
“相公,我決定要把這個人給大卸八塊!”暗顯得有點惱怒,高高舉起手裡的巨鉗,憤憤地說道。
“娘子,彆着急,相公怎麼會看你受委屈呢,我會把閻王的頭顱擰下來的!” 夜一邊伸展着身體,一邊安慰道。
“哈哈哈……”芸林笑了起來,接着說道:“真是可笑,血龍教的四舵主既然娶了一個蠍子精,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相公!”蠍子精一聲嬌吼,夜立馬從蠍子背上跳了下去,大聲喊道:“不許你在調戲我的娘子,你這個單身狗!”
芸林已經時刻做好了準備,幽冥劍在地上劃過一道長長的劍氣,直奔夜而去。夜沒有躲,劍氣直接穿過他的身體,砍中的只不過是一個影子。然後又飛向身後的蠍子精,蠍子精嚷嚷着用兩隻巨鉗把那道劍氣夾住,然後折返給芸林。
“閻王,知道殺手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芸林耳邊忽然傳來夜沉悶的聲音,而正前方那道劍氣已經返了過來,快要正面砍中芸林。
看好時機往旁邊快速的跑開,雖然躲過了那道劍氣,但是卻被夜給算計了。空氣中,忽然伸出一隻手,手裡握着一把苦無,往芸林的脖子上划過去。
“滴答,滴答……”
芸林脖子上被印上了一道痕跡,鮮血流了下來,用劍支撐着身體單膝跪在了地上。
“殺手的最高境界就是,殺人於無形,要讓別人根本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下的手,這才配叫真正的殺手。”
夜從空氣中浮現出來,慢慢的走向芸林,手中的苦無鮮血仍在往下流淌。
“相公,別和他廢話了,趕緊把他的頭顱砍下來!”蠍子精在一旁高興的嚷嚷着。
“閻王,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啊,虧我還對你如此的期待。在這個世界,弱者都是要被淘汰的,你就乖乖的被埋在這個沙漠裡面吧!”夜緊握着苦無,朝芸林的頭顱砍了下去。
忽然,芸林伸出了一隻手,抓住夜砍下來的那隻手,站了起來,拔出幽冥劍,直接把夜的身體劈成了兩半。
“相公,不要……”
蠍子精哭喊着衝過來,用鋒利的鉗子攻擊芸林,步步緊逼,那強勁的力道夾住樹木,樹木瞬間便粉身碎骨。
躲開蠍子精瘋狂的攻擊,芸林停在一旁,似乎虛弱了不少,氣喘吁吁。不過,脖子上的傷口突然癒合了,腳上又莫名的多出了一刀。
看着倒在地上的被分成兩半的夜,芸林心裡莫名的恐慌。沒想到,區區一個血龍教的四舵主,既然差點讓他命喪黃泉。也怪自己太大意啦,一心想早點離開這裡。不過暗夜殺手果然還是名不虛傳,還好命大,躲過了一劫。
“喂!”芸林對眼前的蠍子精一聲叫喚。
蠍子精兇惡的轉過身,那粗壯的尾巴在空中揚了揚:“閻王,你殺我相公,我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別婆婆媽媽的,無情在哪裡?說出來我興許還能把你們兩個的屍體葬在一起。”被一個妖怪威脅,芸林心裡就跟不爽。
“相公,你別急,我這就救你,你一定可以好起來的。”蠍子精張大着嘴巴,準備把自己的內丹給吐出來,用來救夜的性命。
芸林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隻妖怪,既然爲了要救自己的相公寧願犧牲自己千年的修爲。心裡不禁對蠍子精產生了同情:“沒用的,他身體已經分開兩半了,你就算犧牲自己,他也活不了的。”
“你閉嘴!”蠍子精變成了人形,趴在夜的屍體旁,哭着說道:“你懂什麼,相公從來就不會嫌棄我是妖怪,還與我成親。都說人妖戀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們根本就不懂,是你,是你把我們分開了!”
暗爆着雙眼,指着芸林,身上的妖氣越來越強大。
“不對!”芸林忽然意識到什麼,說着:“爲什麼我們還身在殘像當中,夜他還沒有死!”
芸林說出這話時,心裡也非常緊張,仔細的盯着躺在沙漠裡的屍體。
暗也是喜出望外,哭紅了的雙眼在四周來回尋找着夜的影子:“相公……你沒死對吧,嘻嘻,你別嚇娘子,求求你快出現好不好,嗚……”
“傻瓜,你知道你剛剛多傻不,差點就把自己內丹給我了。”空氣中傳來夜沉悶的聲音,夜出現在空氣中,從後面直接把暗給抱住了。
暗轉過頭,堵上了夜的嘴,吻了上去,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哭喪着說道:“你沒事就好,相公,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哪怕是付出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