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的這個要求,有種很強的挑釁味道。因爲天涯很清楚,靈兒就是在呂府裡面,而他們執意不承認,肯定是對靈兒有所圖謀。
而呂正,雖然是救了靈兒,但他不願承認,一方面他心裡有股私心在作祟,另一方面,在這麼多人面前,面對天涯的挑釁,爲了呂家的聲望,他肯定不會輕易地就說出來。
呂不偉,呂府的主人,雖然他不知道其中內情,但是天涯一行公然在他家門口惹事,他肯定是不能忍,幾度握緊了拳頭。心想呂府怎麼也是個名門望族,這麼多人欺負幾個外來人,就算贏了肯定也會落個以多欺少的臭名,心裡不禁有有點擔心。
天涯氣焰一度高漲,時刻可能就會爆發。呂不偉連忙問道旁邊的呂正:“你們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大禍,還是真的把別人的朋友擄進了呂府?這幾個人看上去並非等閒之輩,你們最好老實交代了。”
呂正心裡猶豫了一陣,反正紙也包不住火,也不想見爹爹生氣,點了點頭,說道:“今日我本來想帶弟子們去好好放鬆一下,不知怎麼溪水中忽然出現一個女子,我一失手便打傷了她,我猜那女子估計是他們的朋友來着。”
“荒唐,這下你們惹禍了吧,既然還不敢承認,待會回去好好收拾你們!”呂不偉低吼一聲,身後的白袍青年皆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他。
見呂家衆人一直在嘀咕着什麼,天涯有點不耐煩了,一聲吶喊:“怎麼樣?你們到底是願不願意把靈兒還給我們?”
“天涯,別和他們廢話,直接殺進去得了!”元風晃了晃手裡的彎刀,手癢難耐。
呂不偉上前一步,笑着說道:“沒錯,剛剛我的弟子們說了,他們在河邊遊玩的時候確實撿回一個妙齡女子。不過,她好像已經失憶不記得你們了,我也不確定你們到底是不是她的朋友,還是想要加害於她,所以你們想要帶走她就等她恢復了再過來吧!”
“不可能,靈兒姐姐冰雪聰明,不可能輕易受傷的,一定是你們傷害了她!”小布跳上天涯的肩頭,大聲說道,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呂不偉這樣說,其實也就想爭取一點時間,他也不確定靈兒傷勢到底有多嚴重,萬一她如果真的傷的很重,就這麼讓天涯他們把她帶走了,日後肯定會多很多嫌話。
可是,這種事情,天涯他們絕對不可能接受。
“我不相信,我一定要進去看看!”這種事元風無法理解,直接往府內衝去。
忽然,呂不偉手心生成一團真氣,裡面好像有股強大的吸引力,元風整個人感覺都要飄了起來,慢慢的向他靠近。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不受控制了?”元風緊張的說道,儘管已經很努力的站穩,但是雙腿還是在地上滑行。
“這裡是我的地盤,別在我的地盤撒野!”呂不偉凶神惡煞的,不斷的把真氣傳遞,掌心的吸力也一直在增強。
“元風!”天涯叫了一句,提着赤焰就要去砍呂不偉,呂正帶着白袍青年又圍了上來。
“給我閃開!”天涯眉宇間一道兇光,大聲怒吼。
呂正輕蔑一笑:“天涯,靈兒她讓你死了這條心,別再來騷擾她了,你們還是離開這座城鎮吧。”
“胡說八道!靈兒不可能忘記我們的!”天涯大聲怒喊。
這時,芸林走了過來,慢慢的把劍拔了出來,輕聲說着:“天涯,進去把靈兒帶出來。”
天涯點了點頭,帶着小布轉身離開,呂正想要把他給攔截下來。忽然,一道劍氣快速劃過,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時裂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
“你們都給我站在這,誰也不要動,不然別怪刀劍無眼。”芸林手握幽冥劍,指着這些白袍青年。
呂正被嚇住了,楞在原地一動不動,面容驚愕。剛纔,短短一瞬間,他根本就沒有看清芸林的動作,自己的身上就莫名捱了一刀,眼前這個男人,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懼。
天涯這邊,在沒有任何障礙的情況下,和小布的指引下,一路串通無阻,在呂府內穿梭,很快就來到了靈兒的房間。
站在門口,天涯直接一腳就把大門給踢開了。只見牀上,靈兒正在安詳的躺在牀上熟睡着,十分可愛。天涯慢慢的走了過來,都不忍心把她給叫醒了。
“天涯,你看靈兒姐姐多漂亮,睡得多香啊,嘻嘻,好可愛。”小布輕聲說道。
小布這一說,天涯臉蛋忽然紅了起來,尷尬的說着:“是挺可愛的,不過小布也很可愛呢。”
說着,然後把靈兒抱在了懷裡,走出了呂府。
大門外,呂家衆人身上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傷痕,看着眼前這個提劍的男子,不敢輕舉妄動。
圍觀的羣衆也是傻眼了,這個男人不出手,一出手既然把呂家上下全都給制服了,都爲他的能力感到害怕。
看見天涯抱着靈兒走出了呂府,這些人不禁又是一陣噓噓。
“哎呀,沒想到堂堂呂家背後既然做這種苟且之事,拐弄年輕少女,我們真是瞎了眼,把自己的孩子送這裡跟你們學藝。”
“真是沒用,還呂家掌法,以後估計沒人再會跟你們學藝了,一羣沒用的廢物。”
……
呂不偉默默承受着這一切的謾罵,他心裡清楚,他們是不可能贏得過眼前這個男子的,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想要報復無疑也是自討苦吃。
看見天涯,元風趕緊湊了過來,擔心的問道:“靈兒姑娘沒事吧?”靈兒躺在天涯懷裡昏迷着,他心裡忽然有種恨意。
“她好像睡得很香,如果靈兒真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天涯衝着呂家一聲怒吼,抱着靈兒然後離開了,小布和元風緊跟在前面,爲他開路。
芸林也把劍收了回來,準備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過了身,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嚴肅的說着:“忘記告訴你們了,我沒有出手並不是因爲我害怕,只要我感覺你們有一絲威脅他們生命的舉動,我的劍就不會長眼。”
呂不偉心裡一陣哆嗦,捂着被劃傷的手臂,斷斷續續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爲何實力如此強大?”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很友愛。還有最好別太高看自己了,江湖之大,比你們厲害的真的數不勝數,井底之蛙,往往只能看到最表面的那一層。”
芸林留下了一句話,然後就離開了。
默默看着他們漸漸離開,呂不偉心裡是充滿了怒火,這一羣人,不僅打傷了他們,還讓呂家掌法顏面盡無,以後呂家想要在這個城鎮再次立足將會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