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荒大陸妖修所忌憚者,唯有律滄羽。
原本他們準備熬個幾百年,等律滄羽飛昇後再對西域的人族修士秋後算賬。不曾想律滄羽居然幾十年就飛昇走了,這簡直是天助他們。
百年的時間,人族修士發展確實很迅速,有一百多人突破到了化神境,有十多名天驕之輩成功突破到了塑體境。
極西之地這片蒸蒸日上的繁榮景象很快就遭到了妖修大軍的終結。
那十幾名塑體境人族修士最先遭殃,被那個返回西荒大陸的劫生境妖修盡數格殺。
如此一來,極西之地的人族修士便成爲了一隻只肥羊,就等妖修們下手了。
不到一年間,當初遷往西域的三十幾億人族修士人口一下子銳減了十億,所有化神境和塑體境的人族強者全部被斬盡殺絕。
倖存的人族修士則從此進入了夢魘一般的苦難生活,他們的待遇比當初律滄羽解救他們之前還更爲惡劣。許多妖修爲了報復律滄羽當年對妖修頂級戰力的屠殺,對於這些重新抓來的人族修士極盡虐待之能事,大量的人族修士因爲不堪凌虐而死去。
律滄羽當初爲了幫助人族修士儘快提升實力,在極西之地的地下佈置了數百條靈脈,以此形成了一座規模龐大的地域聚靈陣,使得整塊極西之地的靈氣氛圍達到了極致,成爲了理想的修煉聖地。
重新奪回極西之地的妖修們爲了搶奪這裡的地盤,甚至還爆發過一場宗門大戰,這才勉強劃分好了各自的勢力範圍。
正當衆妖修在這片靈氣濃郁之地熱火朝天地建立宗門新址的時候,一場鉅變突然發生了。
所有吸收靈脈的靈氣進行修煉的妖修紛紛走火入魔,不是當場暴斃便是修爲盡廢。
原來,律滄羽當初在用這數百座靈脈佈置地域聚靈陣的同時,還暗中佈置了一個血脈侵蝕大陣。人族修士用這裡的靈氣修煉安然無恙,妖修卻做不到。
當妖修吸收這裡的靈氣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這些已經進入妖修丹田被轉化爲真元的靈氣便會迅速侵蝕妖修的體內經脈,使對方迅速走火入魔甚至直接因爲心脈被毀而殞命。
只要是妖修的血脈,這裡的靈氣對於他們而言便無異於穿腸毒藥。
等到妖修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有上億妖修精英遭受到重創或者殞命。
憤怒的妖修們破解不了血脈侵蝕大陣,索性將律滄羽當初鋪設在西荒大陸地底的所有靈脈全部都挖掘出來帶走。
爲了泄憤,他們甚至將極西之地的幾乎所有植被全部毀去,讓這裡迅速變成了一塊荒蕪之地。
沒有了靈脈,自然也就不會有妖修來這裡修煉,律滄羽佈置的血脈侵蝕大陣也就無法再對妖修們造成威脅。
很快,當初的修煉聖地便成爲了荒蕪之地,也成爲了妖修們眼中的禁地。當初從浩劫中逃生的極少數人族修士便躲在荒蕪之地的深處苟延殘喘着,成爲了隱修。
偶爾從妖修手中逃出來的人族奴修也都將這裡當成了逃亡的最終目的地。
只是在靈氣淡薄,荒蕪淒涼的環境下,這些人族修士根本就無法讓自己的修爲突破到塑體境。偶爾出幾個化神境,那都已經是驚才絕豔的天驕之輩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些人族隱修根本就不敢走出極西荒蕪之地去解救其他正處於水深火熱境地的同族修士。
西荒大陸的人族修士人生自此暗無天日。
當初律滄羽曾經警告過妖修們,若是敢再犯人族,他會讓妖修宗門全部夷滅。
他因爲過早飛昇沒有辦法再爲人族修士出頭,結果他的傳人曹凡卻替他做到了。
律滄羽沒有真靈世界,無法帶走這些人族修士,結果他們很快就遭到了滅頂之災。
這一次曹凡就做得十分乾淨利落,幾乎將西荒大陸的所有人族修士全部送進太上九重界去修煉。如此一來,即便妖修日後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也沒有什麼人族奴修可以凌虐了。
整個西荒大陸元嬰境以上的妖修幾乎全部被抓進太上九重界,剩餘的妖修也很難再有崛起的機會。
曹凡橫掃整個西荒大陸之後,接下來的目標便是儘快返回坤虛大陸。
他的宗門還在那裡,也不知道這一年多時間裡情況變得如何了。
要知道坤虛大陸的各大宗門並沒有劫生境的存在,而妖修一去就是三個劫生境強者,恐怕中央區的許多大宗門都要因此遭受到滅頂之災。
從西荒大陸到坤虛大陸,中間隔着一條浩瀚無盡的幽冥海。就算曹凡用手頭最好的飛行法寶,晝夜不停地飛行,中途還不受到幽冥海中高階妖獸的襲擊,也得飛行將近一年的時間。
時間多拖延一分,滄運宗就多一分被攻破的危險,曹凡可等不了那麼久。
不走幽冥海這條路,那就唯有尋找便捷的傳送路徑了。
曹凡首先來到西荒大陸進入踏空懸橋秘境的入口永凍谷外,從谷內,可以在秘境開啓的時候被傳送進入永凍尖塔第一層內。
如果能夠藉助自己的陣道修爲開啓永凍谷的傳送,讓自己進入到永凍尖塔內,曹凡就能借助十二層的那座雙向傳送陣進入到靠坤虛大陸一側的玄冰雪地,然後設法回到懸橋谷,重返坤虛大陸。
以曹凡如今的陣道修爲,想要提前開啓永凍谷的傳送還是有那麼一絲機會的。不過令他十分鬱悶的是,他甚至都無法進入到永凍谷。
進入永凍谷的最大修爲只能是元嬰境,曹凡如今已經是化神六層的境界,就連永凍谷都進不去,更加談不上去開啓裡面的傳送。
現在就只剩下一條路了,那就是西荒大陸妖修傳送進入坤虛大陸試煉之地的傳送大陣。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找這裡,是因爲這裡的傳送功能已經關閉,必須得等到二十年之後才能重新開啓。
在這期間,就是西荒大陸傳送到坤虛大陸的妖修們,也無法再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