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就算有“力量指虎”,如果不是趁鐵塔僧麻痹大意的時候進行偷襲,他正面對敵估計連一成的勝算也沒有。現在要他再幹掉兩個兇僧,偏偏他賴以倚仗的“力量指虎”已經完全壞掉,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接下來的時間對曹凡而言根本就是煎熬。在他恢復氣力的過程中,每一刻都有可能出現其他的兇僧到石牢來查看的情況,一旦那樣的話,他可就徹底完了。
還好這樣的險情一直沒有發生,幾個小時之後,曹凡終於又重新站立了起來。他沒有任何遲疑,立即就開始解鐵塔僧的腰帶,這個時候對方早已死去多時了。
剛纔在調息恢復的時候,曹凡就一直在思考着出去的辦法。
從已經打開的石牢門出去顯然根本就不合適,那樣無異於去送死。可是繩索和鋼刀都被周雲從帶走了,就算踩在磚垛的頂部,他也無法縱上還有兩丈多高的洞口。
這條路本來是已經行不通了,不過鐵塔僧的出現又讓情況有了轉機。
鐵塔僧身軀龐大,尤其是腰圍更是滾粗無比,上面還繫着一條很長的腰帶。加上末端垂下來的一大截,曹凡目測它並不會比被周雲從帶走的那條繩子短多少。
有了足夠長的腰帶,還需要如鋼刀一般能夠掛在洞口外地板上的東西。
鐵塔僧身上倒是沒有什麼刀具,但曹凡扯掉其腰帶的時候卻發現一對一尺來長的判官筆滑落了下來。那洞口也就八、九寸寬,這對判官筆簡直就是幫助曹凡脫困的神器。
努力按耐住心中的狂喜之情,曹凡又在鐵塔僧的身上仔細搜索了起來。判官筆的發現又讓他意識到了第四條“天運世界”生存法則:永遠不要忘記收刮戰利品。
很快曹凡就在鐵塔僧的腰間發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袋口處還有一枚凸顯的黃色小星。
提示信息再次出現:發現一星儲物袋一個。
曹凡的心不爭氣地猛烈抽動了起來。讀高中那會他也很是看了一些修真網文,當時就對這神奇的小東西充滿了憧憬,甚至還想象着自己要是擁有一個儲物袋的話會用來裝盛什麼東西,萬萬沒想到當初天真的願望有朝一日居然會實現。
愛不釋手地擺弄了一會這個儲物袋,曹凡才有些沮喪地把它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裡收好。他根本不懂得開啓儲物袋的法門,哪怕這鐵塔僧的儲物袋裡有金山銀山,他也只能乾瞪眼。
當務之急是先從石牢中逃出去完成這該死的任務,儲物袋如何打開只能慢慢再從長計議了。
曹凡遂開始製造起自己新的“逃生工具”。擔心腰帶的長度不夠用,他還特地從鐵塔僧的僧衣撕扯了一些布料下來用以扎捆判官筆。整個製作過程他始終高度警惕着外面的動靜,還好並沒有其他兇僧再闖進來。
有過之前失敗的經驗,再加上現在又是白天光線比較好,曹凡這次拋擲得頗爲順利,只是七、八次嘗試就讓判官筆架在了洞口上。這洞口雖然有些狹窄,但他的身體並不胖,勉強擠出去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緊緊抓住腰帶的一端,曹凡心中止不住的激動。只要他順着這條逃生之路攀爬上去,很快就能圓滿完成這次“蜀山世界”的試煉任務了。
就在他的雙腳離開了磚垛的頂部,抓住腰帶正要全力向上攀爬的時候,腦海中又冒出了一串提示信息。
警告:隱藏任務開啓後,如果沒有完成,“天運者”本次“蜀山世界”的試煉依然會被判定爲失敗並剝奪任務過程中所獲得的所有積分。
曹凡感覺就像被當頭澆了一桶冷水一般,整個人簡直要瘋狂了。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整的節奏嗎?他跟這“天運系統”也沒仇啊。
作爲一個新人菜鳥,沒給他分配到周雲從這樣能夠躺贏的身份也就罷了,後面還把他寄以厚望的了一臨時撤換成爲幾乎不可戰勝的鐵塔僧。
這些他都忍了,臨了眼看着自己即將完成這該死的任務之際又整了這麼一出,不完成的話之前的任務所得還全部會血本無歸,這就太令人髮指了。
慈雲寺的兇僧不來找他就已經很好了,他還主動出去招惹他們?以他的身板,恐怕十條命都不夠人家殺的。到了這個時候,他除了接受任務失敗讓自己被傳送回“天運空間”之外,似乎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如果任務失敗不清空積分的話,曹凡可能還會選擇就此認命。畢竟加上完成第一個隱藏任務的積分獎勵,他已經有300積分在手,應該已經可以兌換治療可瑩病症的丹藥了。既然認輸的話這些積分全部要被剝奪,那他就只能繼續拼戰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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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遭受一遍死亡的痛楚,就算是要他把天翻過來,他也要拼盡全力一試!
曹凡再次回到鐵塔僧的屍身邊,開始在剛纔沒拿走的一些東西中翻找了起來,很快他的手中就多出了一個小罈子。之前他就打開過壇塞,裡面裝盛的是一罈子香醇的美酒。
這鐵塔僧顯然是十分好酒之人,即便是來石牢中殺人都不忘記身上帶壇酒。曹凡會喝一點酒,但並不好這一口,他在焦頭爛額之際來尋這壇酒可不是爲了給自己喝酒壯膽。
這酒他是準備讓人喝的!
慈雲寺主持智通留給周雲從和曹凡三件用來自殺的所謂法典。繩子和鋼刀讓周雲從帶走了,另外那包毒藥卻還在曹凡的手中。正面硬剛他絕對幹不過任何一個兇僧,“力量指虎”壞掉之後他也沒有了偷襲的能力。但生存法則之三告訴曹凡,天無絕人之路,只要肯動腦筋,總是會出現一線生機的。
智通的毒和鐵塔僧的酒此刻就是他翻盤的大殺器!
不多時,那包毒藥已經被曹凡與罈子裡的酒反覆搖勻徹底混合在了一起,溶解得無蹤無影。
不能不說鐵塔僧的這壇酒確實很香醇,這麼一包毒藥下去,味道居然絲毫不減,根本就難以發現裡面已經被人動了手腳。
曹凡塞好壇塞捧着罈子赫然竟從牢門直接走了出來。他竭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緊張的情緒,沿着狹長的通道一路走到了地牢的盡頭,出去便是一座精緻的小院子。
此時太陽已經開始西下,晚霞的光輝映在院子裡,暖暖的讓人心生倦意。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曹凡有些暗自慶幸。先前他和周雲從被了一帶進來的時候他曾經特別留意沿途進出的路線,尤其是這座院子。其正中央有一方石桌和兩張石椅,石桌用來放置鐵塔僧的這壇毒酒再好不過。
當初曹凡被了一帶進來的時候見過院子裡住着的兩個看守石牢的兇僧,若是能夠成功毒倒這兩人,這第二個隱藏任務他就能兵不血刃地完成了。
藏身甬道出口後面仔細觀察了一會院子周圍的動靜,曹凡終於可以確定兩個兇僧不是正在熟睡就是外出未歸。當機立斷之下他立即現身而出,小心翼翼地潛到石桌前,輕輕放下了酒罈,拔開壇塞之後人立即向後退去,再次躲入甬道出口後面。
一直到此刻,他的心仍然急劇地跳動着。
接下來就是守株待兔了。曹凡在賭,賭院子裡住的這兩個兇僧皆是好酒之徒,而且是粗神經,不會因爲這貿然出現的美酒而心生疑慮。
一直到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院子外面才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曹凡神色一凝,看這架勢來的人可不止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