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讓他給你參謀參謀,官場裡那些歪歪繞什麼的,他可是憋着一肚子的壞!”許老指着一個頭發完全花白的老人說道。
“周老,那小子以後可要打擾了!”雲逸也是順杆爬,這時候太拘謹反而落了下乘。
“呵,別聽老許瞎說,不過你要是沒主意,我倒是可以幫你支支招,不過,你可也別期許太多,我們可都是退了休的人。”
周老眯着眼,笑吟吟的說着。
老狐狸啊,雲逸看着周老,一眼就感覺對方有點老奸巨猾,雖然不是一肚子壞水,但顯然也是在點雲逸,別拿他們當棍子使,他們可都是退了休的。
“瞧你那點習性,牆頭草,哪頭風大你哪邊倒。”許老頓鄙視了一眼,又來着雲逸介紹了另外幾人。
“老黃,老趙,這兩位是他們的老伴,甄霞女士以及秦如月女士!”許老說着,扭頭看向雲逸,道:“尤其是這位,是不是覺得這麼大歲數還這麼端莊有氣質!”
“想當年啊,要不是我去參軍打反衛戰,也就沒他什麼事了,典型的趁人之危,鑽人空子!”
“他呢,你也不用太上心,早點去那邊,也好給我騰個地方!”
“老許頭,你最近可有點得瑟的歡啊,連我老伴的主意你都敢打!”
“怎麼就不敢,我還就跟你爭上一爭!”
雲逸汗死,看着這快打起來的兩老頭,都說,老來小,老來小,果然不假,這裡頭最年輕的估計都七十多。
“行了你們兩個,還有孩子在呢,要不要點老臉。”
可不只是雲逸尷尬啊,在一旁的醫務人員,隨從,警衛員,可都是年輕人,這個時候全都鼻觀眼,眼觀天。
我們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沒有看見。
“哼,今個給你留點面子,咱們來日方長。”許老說着一轉身,攬過雲逸的肩膀。
嘖,這手勁還不小。
“小子,你家還挺大麼,本來我還在想,我帶了這些老傢伙過來你這住不住的了,真都打算在艱苦抗戰一把,沒想到啊,你小子居然還是一土財主
,這院子可不小!”
在直升機上,許老一行就將雲家大宅給看了個遍,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來時還有點擔心,沒地方住,還打算借住在老鄉家。
也算是憶苦思甜,回味下過去的老日子。
對於他們這些老傢伙來說,可不就是隻剩下回憶了麼,至於奮鬥啊,事業啊,可不是他們該去想的。
“祖上傳下來的,請進吧,不過沒想到來這麼多人,所以得花點時間拾掇拾掇。”
“嗯,能住就行,你這要是條件太好,我們也不好意思住,本來來你這就是想憶憶苦,他們來這住上一兩天也就回去了。”
踏入大門,一路進了院子裡頭。
“許老,幾位老爺子,奶奶,左廂這有熱乎氣,正好左右兩個屋,不如黃老跟趙老你們跟兩位奶奶一人一間屋,至於許老,陳老,周老,就麻煩你們三個湊合一下,就住我爺爺的大屋!”
“至於其他的人,我讓人收拾屋子,等會一一安排。”
雲逸進了院,很快就了方案,幾個老人肯定是要優先安排的,儘管雲家大宅房舍住的地方多,但大部分都是空下來的。
只有前院一些房間會留一些來求醫的家屬住,能住是能住,但對老人就不太好住了。
畢竟房子一放,就沒人氣,會有點陰氣,年輕人無所謂,對老人的身體卻不好。
“呵,還是火坑,這個好,可是好些年頭都沒有睡過炕了。”黃老說道。
“本來尋思住個一兩天,這下可得考慮考慮多住個幾天了,雲小子,你沒意見吧!”黃老掃了一眼炕,雖說這房子對京城裡的別墅,那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但對於老人來說,這種屋子住的纔有味道。
“我自然是沒意見的,只要您想住,住多久都沒關係!”
“呵,小子,你可別說太滿,這老傢伙可會順杆爬,到時候賴你家裡頭不走了,你可得養一輩子!”
“呵,那我可是佔老大的便宜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雲逸可沒露出半點難色,反而呵呵笑着說道。
“說
的好,瞧瞧,瞧瞧,老許頭,你那點小肚雞腸吧。”黃老說着,道:“我這在東北工作好些年,年輕的時候睡的就是火炕,這一晃都二三十年過去了。”
“得,你等會在唏噓,先收拾你的東西吧你,還有,你既然在這住,讓你家裡頭該送的送,別客氣!”
許老說道。
“雲逸,你這電話怎麼不通的,連個信號都沒有!”朱東海走進來,扯了扯雲逸的胳膊,問道。
“呃,忘了說了,我這信號讓人給掐斷了,手機沒信號,那個固話也打不了,怎麼,你有事啊,那得過了山口,到外頭能有信號!”
雲逸對着朱東海說道。
朱東海擡眼看着雲逸,道:“我是沒事,不過總得給家裡頭報個平安啊,這要是過點沒消息,還不得出大事!”
“得,我先出去報個平安去。”朱東海也沒多說話,轉身朝外走去。
開什麼玩笑,這一屋子,三分之一個政治局常委了快,這要是消息傳不出去,那可樂子大了。
說地震那都是輕的。
“雲小子,啥情況?好像來之前還給你打了個電話,沒打通。”許老爺子頓轉過頭,朝着雲逸問道。
“也沒啥,村裡的信號塔給人弄壞了,咱們靠山屯在一山谷裡,沒了信號塔就收不到外頭信號,所以打不通手機!”
“那我咋聽着,固話也打不出去?”
“電話線斷了,這不還沒修上。”雲逸也是有問有答。
“嘖嘖,除了這電話,還有啥斷了。”
“也沒啥了。”雲逸道。
“啥叫沒啥了,大叔,咱們可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除了斷信號,還斷網,不僅斷網還斷電,簡直就是天理不容,罪不容誅!”
“還有,還有前幾天我們回來,村子外頭,還遇到攔路打劫的,專門封村口,不讓人進,也不讓人出。”
白素站在門口,聽到這話,頓毅然而然的站出身,咬牙切齒,痛心疾首的道:“這還是我黨的天下麼,其用心只險惡讓人不寒而慄,其行爲簡直令人髮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