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鬧事
寧心院
尉遲嫣寧招來米麒麟和姬潁泉其實也沒什麼別的事,最近發生了許多事情,尤其是米麒麟,又是經歷了一番生死,她每每想到這些就十分後怕。如今,姬潁泉又要嫁了,想到這個外甥**的命運她就不禁唏噓。
尉遲家族原本是武將之家,但因爲殲人坑害被全家流放,她和****尉遲嫣然因爲已經嫁了人,逃過了流放的命運。可是不想,歹人還是沒放過她們兩個人。
雖然不知道幕後人是誰,但是很明顯地,那些人不想給尉遲家留下一點血脈。
尉遲嫣寧因爲嫁給了米雪舟,將軍很受皇上器重,她也因此得到了將軍的庇護,可是****所嫁之人就比較麻煩了,她的**夫雖是北方霄城的一城首富,但畢竟是民間的人,民不與官鬥,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姬家慘遭滅門。
姬潁泉從小顛沛流離,甚至當過乞丐,機緣巧合在將軍府門口暈倒,被米雪舟帶回府裡救下,這才讓她做了米麒麟的貼身丫鬟。
和外甥**一直在同一個府裡,竟然不知道她就是自己的親外甥**。所幸後來真相大白,還找到了****的兒子姬穎涏。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一想到過去的林林總總,尉遲嫣寧眼圈就紅了,一見到米麒麟和姬潁泉,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了下來。
“娘,你怎麼了?”
“姨母……”
米麒麟和姬潁泉剛進門就見到尉遲嫣寧這架勢,不知道是怎麼了,以爲她是受了委屈才叫她們來的,慌忙迎上去一左一右扶着她詢問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情,一時間百感**集,這才……”尉遲嫣寧深深地嘆了口氣,一左一右拉着兩人的手,說道,“唉……不好的事情都過去。如今,你們兩人很快就要嫁人了,這上一輩的事情啊,和你們也沒多少關係了,隨他去吧。”
聽了尉遲嫣寧的話,米麒麟心中一動。上一輩的事情?難道上一輩發生了什麼大事情足以影響到她們這一代嗎?
尉遲嫣寧很顯然已經放下過去了,米麒麟也不好再追問,只是心裡將她的話記下,雖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很敏感地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
“潁泉,來。姨母給你樣東西。”尉遲嫣寧說着從身邊拿出了一個檀香匣子,看來是她早就準備好的。
匣子打開後,裡面躺着一條翡翠項鍊,大小一致的翡翠珠子串成一串,靠下面的位置掛着一尊翡翠觀音像當做吊墜。
“這條項鍊本來我們尉遲家有兩條,一條給我一條給了嫣然,當做嫁妝。想來嫣然的那一條早就沒了吧。如今,把這條項鍊傳給你。你就當是家傳的吧。”
說罷,不由姬潁泉開口說什麼,尉遲嫣寧就徑自幫她戴上,整理了一下掛墜的位置,眼帶水霧地說道,“潁泉,你長得和嫣然真像。可惜,嫣然沒法見到你如今的模樣了……”
正說着,尉遲嫣寧又不受控制地抹起眼淚,姬潁泉受了感染眼眶也紅紅地。一旁的米麒麟見狀,趕緊出來打圓場:
“娘,潁泉就要成親了,這是好事,想必姨母在天有靈也會開心的吧。不要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對,對,麟兒說的沒錯。過去的事情就算了。潁泉吶,你是作爲將軍府的表小姐出嫁的,將軍府就是你的後盾,若是出嫁以後受了委屈,千萬別憋着忍着,一定要回來告訴我們。”尉遲嫣寧擦了擦眼淚,握着姬潁泉的手就開始囑咐。
米麒麟在一旁聽得只想笑,雖說她是穿越來的吧,但好多地方和這個便宜孃親還真是不謀而合的,說的話都一樣。
尉遲嫣寧和她們二人又說了好一會話,快到用膳的時候,米雪舟和米麒睿也來了,一家五口和樂融融一起用了晚膳。
米雪舟自從知道他當初是着了水雲媚的道,並沒有在身**上背叛尉遲嫣寧之後,壓在心中十幾年的濃霧散開,明顯神清氣爽了不少。
米麒睿自打從邊關回來後,一直在京兆尹手下任職,年齡雖小但個頭很高,而且臉上的表情有着和他實際年齡不相符的成熟與老練。
晚膳期間,米雪舟自然也是作爲長輩和姬潁泉說了一番語重心長的話,米麒睿更是和米麒麟一樣,撂出要是將來受了欺負一定要告訴他,他去揍柳聰翰這等話來,這話雖然孩子氣,但感動地姬潁泉淚水漣漣。
日子過得很快,不足十天的時間轉瞬即逝,終於到了吉日這天。姬潁泉被八擡大轎擡出了將軍府,**仗齊鳴,大紅燈籠開路,沿途吹吹打打好生熱鬧。姬潁泉和柳聰翰總算是了了心中的願望,正式結爲夫**。
等姬潁泉帶着柳聰翰回過一次門之後,這件喜事才總算告一段落。日子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喜事成雙,姬潁泉和柳聰翰成親十天之後,就是米麒麟的三星樓開業大吉的日子。
開業這天,殷楚桓爲米麒麟做足了面子,一番鑼鼓喧天,舞龍舞獅的表演自然不在話下。
他還派人送上親自書寫的牌匾,落款處竟然毫不吝嗇地書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樣京城裡的人但凡知道七皇子名諱的,就都知道了這家三星樓背景說不定很深,和皇家有關係的不敢輕易招惹,對三星樓倒也有了幾分忌憚。
太子殷楚恩,夜乃晨也紛紛送來了大禮,還有小蝴蝶,柳聰翰夫**,甚至九戒都送來了禮物,讓米麒麟接收禮物接到手軟。
不過,讓米麒麟感到不解的是,開業當天,竟然還收到了來自三皇子殷楚旦的賀禮。米麒麟倒是不介意多收一份禮物,但問題是從殷楚旦那裡送來的,心裡就覺得有些不得勁了。
既然是死對頭就該有個死對頭的樣子不是嘛?這份禮物一定有問題!
“怎麼辦?”米麒麟將殷楚旦送來的禮物擺在辦公室裡的圓桌上,託着腮趴在桌上死死地盯着,彷彿那個東西里隨時都會蹦出來一個什麼不好的東西似的。
殷楚旦送的是一副木雕圖,乍一看沒什麼問題,可那竟然是用桃木雕成的,而且雕刻的圖案是一副百子圖。
“百子圖……不是該人家結婚的時候送嗎?哪有新店開張送這個的?缺心眼就是缺心眼。”米麒麟嘟囔一句,但卻不知道這份大禮該怎麼放置,她可沒打算把這副桃木百子圖放在店裡做裝飾。
“來人。”殷楚桓眉頭一動,叫來玄月和墨空,“把這個東西拿去燒掉。”
“啊?爲什麼?”米麒麟不解了,即便是殷楚旦送來的,丟到地窖裡還能放大白菜呢,用不着燒吧?
“不吉利。百子圖若是在新婚的時候送的話倒是好寓意。可新店開業的時候送這個……有點怪。”殷楚桓搖搖頭。
“哪裡不對勁了?”米麒麟見殷楚桓好像好有所保留,但不問清楚她不舒**,便一直追問。
“這麼說吧,這麼些小小的人刻在一塊桃木板上,居心很容易看得出來吧?”殷楚桓只是提點了一下米麒麟,並沒打算將答案說出來,畢竟這等不吉利的時候還是不要說的比較好,萬一成真了就是烏鴉嘴。
“小小的人?哦,我明白了,你是說小……”米麒麟琢磨了一下殷楚桓的話,正恍然大悟想說什麼的時候,被殷楚桓擡手堵住嘴巴,並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好的事情就不要說出口來。
米麒麟點點頭,心裡有氣,一拳砸在桌子上。這個殷楚旦果然是沒安好心的。小小的孩子曲解一下意思就是小人兒,送她一百個小人兒不是誠心讓她招小人嘛?
而且還是桃木做的。桃木本來就是辟邪的東西。又送小人兒又辟邪的,明擺着暗示她這裡有問題的嘛?!
“竟然敢這麼詛咒姑****。”米麒麟氣得臉頰鼓鼓地,**口劇烈地起伏着。
“已經讓人燒了,沒事了,彆氣了。不管氣不氣得到你,他都是賺了,何必爲了他傷身呢?”殷楚桓遞來一杯茶水,讓米麒麟消消氣。
“恩。”米麒麟一想也對。
若是殷楚旦的意圖沒被發現,自己還留着那塊百子圖,恐怕殷楚旦只有背後偷笑的份,覺得自己的殲計得逞。若是發現了,卻又不能去找他麻煩,只能自己生悶氣,對殷楚旦來說,還真是一點損失都沒有。
米麒麟在現代的時候聽說過這麼一句話:生氣就是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哼。姑****心大,沒那麼容易被氣到。”米麒麟喝了口茶,順了順氣,坐在圓凳上輕飄飄地來了這麼一句,不知道是給殷楚桓說的還是自己在做心理建設。
兩人很快將這件事情翻頁,正聊着別的事情呢,忽然聽到樓下一陣喧鬧聲。
米麒麟在二樓角落掛了一個簾子,簾子背後做了一個暗門,裡面用來當她的辦公室。雖然從外邊很難發現,但畢竟四周是木質牆壁,能聽得見樓上樓下的聲音。
“你在這裡等着,我去看看。”米麒麟聽着那吵雜的聲音,心下覺得不妙。
難道是砸場子的?作爲老闆,她得下去親自看看。殷楚桓礙於身份不方便出面,就讓他等在辦公室裡,她戴上面紗開門下去。
“琴星,跟上。”殷楚桓點點頭,朝着暗處的琴星吩咐道。
“是。”
有了琴星的跟隨,米麒麟心裡也安心了不少,再說玄月和墨空還在呢,即便不方便在明處,至少自己的人身安全不會出問題。
米麒麟剛走下幾級臺階,就又聽見?**だ猛肱痰納簟=艚幼牛桓雋骼鍃髕納糲炱穡?br/
“小爺我來你們酒樓吃飯那是給你們面子。你們倒好,飯菜不**淨,小爺的手下肚子吃壞了。你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解決?”
“這……同樣的食物,別的桌子都沒事兒啊。”店夥計顯然很爲難,只好支支吾吾地說道。
他說的是實話,可這種人一看就是故意來搗亂的,怎麼可能聽他的解釋,領頭的人一擡腿就把店小二踹倒,還罵罵咧咧地說他狡辯。
一時間,店裡其他幾桌客人都鎖着脖子只顧吃自己的,有幾個膽小的甚至直接偷偷逃走。
米麒麟站在倒數第三級臺階上,居高臨下地將全場看了個清楚,搗亂的那幾個人雖然穿得人模狗樣的,但依舊掩蓋不了骨子裡的那種痞子習氣。
“這位客官,張口就說是我們三星樓的食物不**淨,可有證據?”米麒麟見那個領頭的痞子還要擡腳踢店夥計,揚聲說道。
她這話一出,那人停止了腳上的動作,收回腳看向米麒麟。見來人是一個年輕**子,更加沒了忌憚,很猥/瑣地一笑,“喲,小娘子,聽這話的意思,你就是三星樓的老闆?”
“正是。你要有什麼不滿直接衝着我來便是,用不着對着店夥計撒氣。別忘了,這裡是天子腳下,有王法的。”米麒麟裝作看不見他的表情,眼神掠過他看向別處。
“喲呵,跟小爺講王法?”那人一聽樂了,“好。那我就跟小娘子講講王法,我兄弟吃了你們三星樓的飯菜,忽然就倒了,你說要是我報了官,你們三星樓會脫得了**系?”
“你想要什麼?”米麒麟看出這個人是故意來搗亂的,目的不是搞壞三星樓的名聲就是訛錢,先問問他的目的比較好找對策。
“不**什麼。我本來是想讓小娘子給賠點醫**費的,結果你們店夥計耍賴說別人都沒事,不願意**了。小娘子這又提到了王法。小爺我也是有骨氣的人,我們就要報官。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這三星樓是多麼不講道理。不但飯菜不**淨,出了事兒還不願意擔待。我非要告到官府那裡去。”
那人看米麒麟是個年輕**子,覺得好欺負,便開始信口雌**,揚言報官想嚇唬她。
米麒麟就站在臺階上,不往下再走一步,環視了一下一樓,許多人聽了那人的話,可能是因爲心理作用,都不敢再動筷子,紛紛想起身離開。
那人見米麒麟不說話,更以爲她是怕了,便得意地將一條腿架在凳子上,胳膊支在大腿上,那姿勢非常痞氣。
“小娘子,怕了吧?”
“哼。怕?”米麒麟冷眼看了看他,很快收回目光,衝店夥計吩咐,“關門。去柳鶴堂請柳大夫來。”
“是。”三星樓的門被強行關上,並從裡面上了栓,兩名精壯的夥計手拿長刀守在門口。這兩名夥計是米麒麟的將軍老爹從退伍軍人中挑出來給三星樓當守衛的。只是想不到這麼快就讓他們有了用武之地。
“你這是做什麼?你還有沒有王法?”那人見那兩名夥計手中的長刀,那可是真傢伙,他不由得嚥了口唾沫,有些慌神。
“王法?你無中生有來我三星樓鬧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王法?”米麒麟喝道,“你敗壞我三星樓的名聲,到底是什麼居心?還是有人派你來的?”
“我沒有。”那人心想糟了,他也不過是街上的小混混,有人給了銀子讓他們來三星樓鬧事,只要把名聲弄臭了就行了。
這種事情他經常做,以爲兇一兇就行了,沒想到這家餐館竟然還有拿刀子的守衛,這是他沒想到的,自己雖然帶了三個兄弟,可是頂多每人手上一把小匕首,哪能跟人家長刀拼?
“沒有?哼。我已經派人去請柳鶴堂的柳大夫來了。過一會他會給你的兄弟們看看是不是中了毒。如果真是我三星樓的飯食出了問題,除了診金之外每人我會賠償你們一百兩銀子。”
米麒麟話音剛落,那人心中暗喜,這樣的話,就算是裝也得要兄弟們裝到底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露出任何開心地表情,米麒麟又說了一句話,讓他的心忽然覺得透心涼。
“若是沒有問題,這就不是報不報官的問題了,我三星樓就能自行處置。”米麒麟說着向門口的持刀守衛看去。
那兩個人也是上道的,見了米麒麟的眼**,將手裡的長刀拿起來擺弄了兩下,刀柄上掛的幾隻圓環互相碰撞,發出冷惻惻的金屬音,讓人不寒而慄。
“那……那是自然。我這幾個兄弟就是吃了你們的飯食纔不舒服的。”那人雖然嘴硬,但明顯氣勢上弱了許多。
他這話是對米麒麟說得,其實卻是在提醒趴着的三個同夥,事到如今只能一直裝下去了。
不一會兒,柳聰翰到了,提着醫**匣子從側門進來。
米麒麟揚聲說道,“各位客官,請大家給做個見證,看看他們幾個是吃了我三星樓的飯食以後出問題了還是別的什麼。將來報官了,也好有個人證。”
“柳大夫,請吧。”米麒麟衝着柳聰翰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他可以爲那幾個人把脈了。
柳聰翰在路上已經聽店夥計說了一下店裡的情形,他的第一反應也是有人來故意搗亂,進了三星樓之後,看了架勢,他明白米麒麟爲什麼偏偏要請自己來了。
按說,以柳鶴堂的名聲和威望,請得動他親自出診的一般都是身份顯赫的人家,而對幾個疑似食物中毒的客人,則無需請他,一般人的話就算請了,他也不一定能來。
米麒麟請他來必有原因,依着他對米麒麟的瞭解,並不是那種恃衝生嬌的人,不會沒有分寸連這等事情都會找他來看診。
既然找了,他仔細思索了一下,明白了米麒麟的目的,便衝着米麒麟微微點了下頭,超那三人走去。
柳聰翰的眼神讓米麒麟放下心來,看來他是懂了自己的意圖。
等到柳聰翰爲三人把過脈之後,米麒麟裝作關切地說道,“柳大夫,他們沒事吧?”
“呃,他們沒有中毒,不過,好像是染上了一種傳染病。”柳聰翰故作遲疑地說道。
“什麼?不可能!”帶頭鬧事的人脫口而出否定了柳聰翰的說法。
“爲什麼不可能?難道你沒聽說過柳鶴堂嗎?京城裡頭一號的醫館,柳大夫可是宮裡太醫提點柳太醫的嫡孫,你竟然會他的醫術?”米麒麟不緊不慢地來了這麼一句,隨後第一次正眼看他。
“這……我只是覺得剛纔還好好地,怎麼可能……”那人被米麒麟如炬的目光死盯着,忽然覺得一**壓力撲面而來,心道這小丫頭怎麼會這麼強勢,但他早已心虛,覺得自己那句話說得太快,以致露出了馬腳。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柳大夫是名醫。聽聽他說該怎麼醫治吧。”米麒麟轉頭看向柳聰翰,“柳大夫,依您看,這種傳染病該怎麼治療呢?”
“這個好說。他們的胳膊上有明顯被叮咬的痕跡,想必是帶病的蚊蟲叮咬後所致。只要用刀子將被叮咬的地方剜除,再撒上**粉,用火烤一烤便是。不過事不宜遲,若是被叮咬的地方紅腫擴大了,恐怕只有剁掉整隻胳膊才能保命。”
柳聰翰笑得溫文爾雅,語氣淡若春風,但聽在那幾個人耳朵裡可就是殘忍至極了,裝暈的那三個人有人想偷偷檢查胳膊上是否有叮咬痕跡,有膽小的甚至就抖了起來。
“柳大夫,你看他們是不是快醒來了?我怎麼覺得他們像是在動呢?”米麒麟見柳聰翰一番胡謅起了效果,忍住笑意,故意揚聲喊了一句,頓時整間餐館裡的人都將目光投在那張桌子上。
“不好。快將他們的胳膊全砍掉,這是毒發了。”柳聰翰臉**忽然大變,跳開桌子幾步遠,直奔到米麒麟身旁。
“是。”守門的兩個衛士拎着刀子就過來了。
長刀揚起,刀柄上的圓環發出滲人的冰冷撞擊聲,眼看着刀子就要落下,那三個人再也不裝暈了,都紛紛跳開,腿腳發軟地跪在底下紛紛求饒:
“小姑****,大神醫,求放過我們吧。”
“是啊,是啊,我們沒病。真的。”
“是啊。我們都是裝的。”
“裝的?”米麒麟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緩緩走下臺階,“方纔你們的大哥不是還說你們是吃了我三星樓的食物中毒了嗎?你們這麼快就推翻他真的好嗎?”
“呃……”那三個裝暈的人面面相覷,方纔是一時情急害怕被砍掉胳膊這才跳了出來下跪求饒的,這麼一躲開,明顯是露陷了。今天就算能安然出去,回頭大哥還得懲罰他們,一時間三人覺得這事真的很難辦。
“好了,方纔我說過,若是他們三個沒事,我就要報官的。不管你們來我三星樓來搗亂是什麼目的。剛開張第一天就觸這種黴頭,不好好懲罰一下你們我還真咽不下這口氣。”米麒麟擡手正準備吩咐夥計前去報官。
這時,那個領頭鬧事的人猛然向還跪着的三人吼道,“兄弟們,我們可能沒法安然出去了。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說着就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另一隻手正要抓住離他只有一步之遙的米麒麟的時候,忽然耳邊響起唰地一陣風聲,緊接着是金屬落地的當啷聲。
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齊齊被斬落,左手甚至還保持着抓向目標的動作,指頭還在微微動彈。
“啊!!!”那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失去了雙手,痛得嘶吼了出來。
誰都沒看見這一幕是怎麼發生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見,臺階下,琴星將米麒麟護在身後,她手上的軟劍指向地面,劍身上幾滴鮮血匯聚在劍頭上,凝結成了一顆血珠,緩緩滴落。
七千字更新完畢!明天見!今天陪家人過週末,更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