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懷瑾有些愧疚,不知道如何面對藍夏。
只是之前他有幾次動過告訴她實情的心思,但總覺得還不是時機。
再說他也覺得這並非什麼大事,都是皇子,只不過一個太子,一個王爺而已。
於是,樓懷瑾覺得可以等定下親事之後再告訴藍夏。
沒想到被樓之文搶了先,自己倒變得被動了。
“也沒什麼吧。”藍夏搖搖頭,她對此表示理解,“乾王爺這名號比較便於行動吧。”
“你不怪我就好。”樓懷瑾鬆了口氣。
“但也不是徹底不怪。”藍夏覺得有點彆扭而已,“你是太子,將來豈不是要做皇帝?”
“是啊,父皇母后就我一個兒子。”樓懷瑾點頭,忽然神色認真,“你是怕將來我後宮迎納妃嬪?”
“有點吧,你的病如果好了,難保別人不會勸你開枝散葉。”藍夏被戳中了心事,悶悶點頭。
“你看我父皇,後宮只有我母后一人。那些臣子們都習慣了,這可比皇爺爺的後宮安穩多了,沒人敢說什麼。”
藍夏對此事也是知道的,還感慨過乾元帝深情專一。
她也早就和樓懷瑾說過,這輩子只能有她一個妻子,不然她就不嫁。
“真的?”藍夏有點懷疑。
她就算沒經歷過真正的宮廷生活,可過去看電視裡,那些臣子們都是自己家後院還不安寧呢,就催着皇帝找老婆生孩子,還嫌不夠亂的。
“自然是真的。我騙你這個做什麼?”
“那好,要是今後你迫於壓力或者喜新厭舊了,就與我一紙和離書。將來就算回到藍笙國去,我照樣能活得自在,纔不會窩在異國他鄉受這窩囊氣呢。”
藍夏也就是提前給樓懷瑾敲了個警鐘,可話一出口她便覺得周身溫度降低了幾度。
樓懷瑾面色如霜,一雙深邃的黑眸直直地盯着藍夏,讓她很不自在。
“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我哪句話說錯了?”藍夏撅起嘴嘟囔道。
“你哪句話都說錯了。”
“……”藍夏皺眉擡眼看他,“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哪裡說錯了。”
“其一,我不會迫於壓力納妾,其二,我樓懷瑾指天發誓這輩子不會喜新厭舊,其三,你我之間沒有和離,你若執意回藍笙國,我就是入贅也會隨你回去。”
“……”藍夏白了他一眼,“花言巧語,乾元國就你一個太子,怎麼入贅?說得好聽。”
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藍夏心裡倒是有些甜滋滋的。
樓懷瑾的身份於乾元國來說非同小可,都能說出入贅藍笙國的話來。
先把可行性拋在一邊,就他敢這麼說,就說明他是真心待自己的。
“我父皇雖再無皇子,可幾位皇叔家裡都有兒子,都被教養的知書達理,若論帝王人選,不一定就我合格。”
“那回頭你得把你這話寫進誓約書裡,省得你將來不認賬。”
“對我就這麼沒信心?”
“也不是,反正多個保險嘛。”
“小滑頭。”樓懷瑾對藍夏無可奈何,擡手颳了她鼻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