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願意?”珍妮弗擡起頭來,心中一陣失望,“他們就算帶我離開,你也沒關係?”
“不。我不會放任你不管的。但我不能帶你走。”格納西抓住珍妮弗的手,用力捏住,“他們能找回你的記憶。而我不行。”
“我的記憶就那麼重要嗎?如果我說我不要什麼記憶,只要和你在一起,你也不願意?”珍妮弗想甩開他的手,可他握得很緊根本無法掙脫。
“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能那麼自私。你可知道你的身份?”格納西重新摟住她,嘆口氣問道。
“不知道。他們沒一個人願意告訴我。”珍妮弗搖搖頭。
“你是花淵國的公主。因爲一些原因你逃出了花淵國,輾轉到了月柔國。”
格納西抿了下嘴脣,決定把自己從龍炎那裡聽到的事情都告訴她。
“啊?”珍妮弗從聽說到自己是公主的時候就愣住了,這事情果然朝向狗血狂奔不止啊。
按照龍炎說的,珍妮弗原本是花淵國的公主,到了適婚的年齡后皇帝便動了和周圍國家聯姻的心思,打算把她送到鄰國和親。
珍妮弗聽說準備聯姻的國家的皇帝人近中年,和她父皇年齡差不多。
於是就動了逃跑的心思,終於在龍炎的幫助下逃出了花淵國。
兩人在路上遇到過不同程度的阻截,都被他們兩人巧妙逃脫,終於在一次抓捕中兩人有所分散,珍妮弗逃跑中撞到腦袋,後來暈倒在醉月軒門口被紅琉所救。
龍炎找到她時,她已經失去了記憶在醉月軒當起了舞姬。龍炎無奈,只好假扮樂師也跟着進了醉月軒,保護她。
珍妮弗失憶期間,龍炎並沒有告訴她關於她們的真實身份,龍炎打算等風頭過去再說。
畢竟兩國聯姻這件事情已經定了下來,若是找不到公主,就會從皇族選出其他女子前往和親。
有時候不知道實情反而是種保護,所以龍炎選擇了沉默。
一個月前就聽說花淵國已經從宗室中選了一個女子被封爲郡主之後送去和親了。
當龍炎打算告訴珍妮弗實情並帶她回花淵國的時候,醉月軒接了前往太子府爲太子慶賀生辰的任務。
龍炎就想在太子府生辰宴會結束之後,爲自己和珍妮弗贖身,誰想在生辰宴上發生了那種事情……
“所以,你說我是公主?他們都是花淵國的人?”
珍妮弗有些不可置信,從舞姬到公主,這跨越太大了吧?
“是。相信我。他們已經不需要你去和親了。如今帶你走恐怕是爲了給你治療失憶症。”格納西在她額頭印上一吻,“不是我要放開你。而是,爲了你和我的將來,你也要回去一趟。”
“什麼意思?”珍妮弗沒明白意思。
“傻丫頭。”格納西擡手捏了下她的臉蛋,“你難道不想堂堂正正和我在一起嗎?”
“想啊……”珍妮弗臉一紅,覺得明白他的話了。
是啊,若是她留在太子府裡,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個被太子看中的舞姬,這樣的身份只能做妾。
若是她回到了花淵國,就大大不同了。
在那裡,她是一國公主,若是格納西前去提親的話,她就有一個真正高貴的身份嫁來,做格納西的正妻。
畢竟,這是個恪守身份地位的時代,就算有真愛,也不可能逃脫開那些凡俗之事的束縛。
“那就聽我的,跟他們回去。”格納西摘下隨身攜帶的玉佩,遞給珍妮弗,“這個你拿好,等你們一動身,我就派人前去提親。”
“真的?”珍妮弗摸着那塊玉佩,她知道這是格納西一直隨身佩戴的雕龍玉佩,是他很鍾愛的一樣配飾。
“當然是真的,你還欠我一頓肉呢。所以,我必須把你給娶回來。”格納西颳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什麼肉啊?”珍妮弗不解。
“吃飯的時候,你不是說你要想一種讓肉不會立刻變涼的做法嗎?”
“哦。那個啊。好的。等我回來,一定給你做一頓熱乎乎的肉吃。”珍妮弗笑着保證。
“恩。還有。我現在想吃另一頓肉了。”格納西輕聲說道。
“什麼?唔……”珍妮弗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得脣瓣上印上了一對溫軟的脣。
兩人間並不是第一次,但是上一次格納西被人下了藥,珍妮弗又是昏睡剛醒來,兩人都不太記得那到底是種什麼感覺了。
這次不同,有情人心動情動,共享着天地間最原始卻最真摯的感覺……
屋外,矗立着一個潔白高挑的身影,不一會兒,便悄然離開了。
“你去偷聽了?”龍冰剛回到自己屋裡,就見到龍炎正坐在桌邊,手裡拿着一個蘋果啃着。
“沒有。”龍冰堅決不承認自己是偷聽,他是去打探情況的。
“月柔國的太子爺夠深情吧?”龍炎冷笑了一聲,不戳穿龍冰的壞習慣,“公主交給他應該可以放心了。”
“恩。不過只有花淵國纔有恢復她記憶的草藥,我們必須帶她回去。”龍冰點點頭,也跟着坐下。
“是啊。只可惜那種草太過嬌氣,剛摘下來就得打磨成粉入藥。不然的話,在這裡給她服下治就不用那麼折騰了。”龍炎感嘆一句。
“話不能那麼說,她必須要以公主的身份風光大嫁。所以,必須要回去一趟。”龍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瞥了眼龍炎,“還有你,回去以後恐怕是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啊?哥哥,我不要……”龍炎多囉嗦了一下,帶着哭腔向龍冰撒嬌道。
“當初你帶公主出逃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這些後果?現在撒嬌,晚了!”龍冰一甩袖子不去理會龍炎的請求。
“沒見過你這麼冷血的。自己的親妹妹都要被處死了,還見死不救。”龍炎說着掏出帕子在眼角抹了兩下。
“呃……你先恢復女兒身再撒嬌吧。這麼看起來好惡心,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龍冰嫌棄地看了眼龍炎,帶着假喉結在那裡哭哭啼啼的,真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