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他不知道該怎麼操作……
畢竟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雖然沒和女子實際演練過,但閱讀小本本的經驗他還是有的……
他糾結的是……
這麼做算不算趁人之危?
即便米麒麟日後知道他別無他法,爲了解毒只能這麼做,可婚前失貞的打擊會不會讓她恨自己?
樓景桓正在糾結要不要開始,米麒麟嗷嗚一口咬上了他的脣。
“唔……”
樓景桓被米麒麟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不知道藥性竟然這麼霸道,能讓一直以來不會主動的米麒麟如此瘋狂。
米麒麟猛然撲倒樓景桓,她只覺得渾身燙得像一塊炭火,而對面傳來的陣陣清涼就像夏天裡的冰激凌讓她欲罷不能。
樓景桓雖然剛開始比較震驚,但很快便進入了狀態。
他知道自己別無他法,於是伸手拉下幔帳,將兩人的身軀擋住……
天大亮的時候,樓景桓見米麒麟終於體力不支沉沉睡去,這才停止了動作。
沉睡中的米麒麟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臉蛋上還帶着瘋狂後的紅潤,紅腫的嘴脣嘟起。
樓景桓不禁破顏一笑,在她脣上落下一,這才起身披上中衣走到外屋。
“備水。”樓景桓輕聲下令。
“是!”墨空的聲音響起。
作爲心腹暗衛,哪怕主子屏退了所有閒雜人等,他也得乖乖地等在外邊。
只是他很聽話地在宅子外邊等候,到早上纔回來。
片刻後,墨空將熱水準備好,又默默地消失在了暗處。
樓景桓簡單爲自己擦洗了一下,又打了一盆乾淨的熱水,拿到臥室,替米麒麟擦洗乾淨。
折騰了一夜,他也覺得無比睏乏,便摟着米麒麟一同睡去。
翌日早晨,樓景桓最先醒來,這一覺他睡得並不安穩。
低頭,見米麒麟依舊睡得香甜,她臉上的紅暈淡了一些。
看着她逐漸有消腫趨勢的嘴脣,樓景桓竟然覺得有些淡淡的失落。
躡手躡腳地起身下榻,在外屋招來墨空安排了一些事宜。樓景桓繼續回到榻上陪着米麒麟安眠。
他剛躺回榻上,米麒麟就像條八爪魚一般爬了過來。
樓景桓臉色漲得通紅,他慌忙閉上眼睛調整內息,用內力將躁動壓了下來。
他動也不敢不動一下,強行暗示自己抱着他的只是一隻有狂躁症的小貓咪。
時間一點點過去,樓景桓漸漸平息了燥熱呼吸減緩,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米麒麟的睫毛顫動了一下,緩緩睜開了雙眼。
她把頭埋在樓景桓臂彎中,睜眼後首先看到的是一個男人的身軀,忽然心下一驚,猛然睜大雙眼。
她昨天經歷了什麼?
被誠王擄走逼婚,中了迷/藥還吸了不少美人香……
她記得最後誠王向她猛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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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麒麟身體忽然變得僵硬,她覺得自己在昏迷前見到了樓景桓……
但是……
那究竟是真實的,還是因爲美人香的作用出現的幻覺?
她不敢想象,不敢擡頭看睡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她甚至沒有感到任何懊惱或憤怒,因爲她的大腦已經停滯,腦中除了一片空白之外只有陣陣轟響……
米麒麟覺得自己的感官漸漸遠離自己,身體除了瑟瑟發抖之外沒有任何動作。
樓景桓睡得很淺,在米麒麟剛睜眼的時候他就醒了,忽然感覺到懷中人在發抖,便情不自禁摟緊了她。
“糖糖,你醒了?”
天籟之音!
樓景桓的聲音對米麒麟來說宛如天堂來美妙鐘聲,是對她靈魂的救贖!
是樓景桓!昨天見到的不是幻覺?
米麒麟倏地,覺得渾身的感覺都回來了,渾身毛孔張開,竟然沁出了一身細汗……
“桓桓……”
米麒麟擡頭,見到樓景桓的臉龐就在自己頭上,不禁猛然撲了過去,抱住他的頭就大哭。
“糖糖,別怕。”
樓景桓見她這副模樣,料想她是想起了昨日之事覺得後怕,便摟住她,伸手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道。
“是你!真的是你!”
米麒麟哭得個稀里嘩啦,嚇死她了。
她有多麼害怕自己的清白是被樓禮那個混蛋所奪。
“是我。幸好昨日趕得及時……”樓景桓頓了頓,捧起米麒麟的臉頰,認真說道:“糖糖,對不起。我……”
“別說。”米麒麟伸手捂住了他的脣。臉上泛起紅暈,“不要再說了。我不怪你。”
米麒麟在前世也看過一些穿越啦武俠的小說,知道若是身中邪門的藥,一般都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解毒。
再說,她是現代女性,婚前X行爲在那時候已經非常普遍了,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以接受的事情。
更何況這是非常時期?
樓景桓也是爲了她才這樣做的。
她又有什麼怪罪之理呢?
樓景桓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她的肩膀,再用力摟住她。
“都怪我沒有派更多的人手保護你。導致你無端遇險。是我的錯。”
“不。”米麒麟搖搖頭,“有人想害我,危險是早晚都會來的。防不勝防。即便昨日沒有下手,我總會有身邊疏於防範的時候,你不必太介意了。”
“對不起。”樓景桓再次認真道歉,“這件事我會查清楚,放心。”
“恩。”米麒麟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了什麼,猛然睜大雙眼,作勢就要爬起來,“現在什麼時辰了?今日還有比賽的。”
米麒麟忽然掙脫樓景桓的懷抱,半起身之後感到身上涼颼颼的,這才驚覺自己沒穿衣服,就這麼爬起來很不雅觀,“呀”地一聲又縮進被子裡。
半晌,才露出腦袋看向樓景桓,可憐兮兮地說道,“給我弄件衣服來吧……”
“哈哈。你等着。”樓景桓大笑一聲起身出了臥室,去叫墨空弄來一身女裝,他竟然疏忽了,把這一茬都給忘了。
米麒麟這纔有空閒注意到周遭的環境。
整個房間充斥着一種說不出的甜膩氣味,榻上鋪的單子凌亂地攤在身下。
一朵紅梅赫然印在潔白的單子上,醒目刺眼。
地上零零散散地撒着一堆衣服,確切地說,已經稱不上爲衣服了,上好的衣料被撕地不成形,散落了一地。
米麒麟後知後覺地感到渾身痠痛,每根骨頭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不是自己的骨頭一般但偏偏痛楚還在。
她又嗷嗚一聲捂上被子將頭埋進去。
簡直羞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