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都感覺怪怪的。”
張陳擡起頭,望了望面前這座足足24層高的電梯公寓,總是感覺有些異樣。特別在17樓還纏繞着自己都能夠看到的灰色氣體。
“但是這種氣息並不完全像是鬼物散發出的,倒是還夾雜着其他的東西。真奇怪。算了,先上去看看情況再說。”
張陳徑直走進向這棟樓裡,但進去的電子門卻是鎖上的。不巧,這時一位滿頭白髮的老奶奶提着籃子正買好了菜準備回家。
“小夥子,從來沒見過你呀?你是哪家人的兒子呀?”老奶奶看着張陳穿着一身校服,便和藹地問道。
“啊?我是來看望我表哥的,叫做孫自敬,就住在13樓。”張陳急忙回答道。
“姓‘孫’嗎?那應該就是13樓那個孫明的兒子吧。他們家不是搬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嗎?”老奶奶的眼神中存在着一絲膽怯,被張陳發現了。
“啊?搬走了?不會吧,我怎麼都不知道,我以前也會來找我表哥。就是最近電話打不通了,所以才直接過來看看。而且以前表哥還把鑰匙都給我了的。”張陳故意這樣說着,而且還拿着自己的鑰匙在手上晃了晃,這樣老奶奶自然就不會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接下來就看看老奶奶如何回答。
老奶奶聽張陳這一說,眉頭就皺得更深了,緩緩地說道。
“其實這一單元大多數人都說是這孫家的人是因爲工作的事搬家搬走了。但是在他們家人去樓空的前一天晚上,因爲我住在他們家樓上,明顯聽到了樓下有劇烈的響動,總之不像是在搬家。”
“誰知道第二天,就沒見到他們家的人了。你說搬個家可能是在大半夜嗎?所以我也一直覺得很奇怪,被你這一說來,看來他們還真不是搬家搬走了。孫明那人我印象特別深,因爲有一次小區停電就是他幫我扶上樓的,不然我這個老骨頭,怎麼能爬得上18層。”
張陳聽完,基本能夠肯定堵新振的想法了,校外的話,對方的確是進行單對單的消除痕跡。
“奶奶,我們一起上去吧,我還是打算去表哥家裡看看。”
“恩,不過小夥子你可要當心啊,我之所以會懷疑這孫家人不是搬家還是有別的原因。自從那晚以後,這17層都有些不正常了。先是電梯最多隻能到達16層,然後便是17層的另外一家人第二天就叫了搬家公司離開了這裡,還聽說有不少人晚上10點以後經過這個17層都會聽到裡面有東西摔碎的聲音。”
老奶奶說到這,捏着籃子的手都浸出了汗液。
“沒事,我又不是晚上10點去,這大白天的那會出什麼事。”張陳幫着老奶奶提着籃子,一起走進了電梯。老奶奶輕輕地按了一下“16”的按鈕,電梯慢慢就升了上去。
“叮咚!”電梯到達十六層的時候輕微抖動了一下,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小戳細沙不知道從電梯哪裡落了出來,撒在了電梯的牆角。
“灰色的沙子?”張陳出門時,驚疑地看了一眼,那灑在電梯角的沙子。
“小夥子,怎麼了?”老奶奶見張陳站在電梯門口不動了,輕輕問了句。
“沒事了,走吧。”張陳提着籃子,跟着老奶奶從安全通道的樓梯上去了。走進這離17層只相距一層的樓道,那股奇怪的氣息已經很明顯了。最主要的是這種氣息能夠讓張陳感覺到危險。
“老奶奶,這些灰色的沙子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嗎?”張陳走到17層時,看到了安全通道門口處,撒了一些和電梯內一模一樣的灰色沙子。
“我也不知道,很早以前就是這樣了,有人說是水泥沙化。但是就只有這17層是這樣。對了,就是在孫家人那晚後,才慢慢出現沙子的。”
張陳點了點頭,先將老奶奶送到了家後,再返回到了17層。
從安全通道口出來,就能夠看到左右兩邊的兩戶家門。張陳一下就確定了,左邊是孫家的,不說那奇怪氣息濃度,就看着左邊門口處撒了一大灘灰色沙子,自己就能確定了。
“這不是天然形成的沙子。”張陳從用手在門前抓了一把灰色沙子,用手指搓了一下,由於元力改造了腦域,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沙子上時,就猶如顯微鏡一般看到了沙的形體。
在自己手上抓着的沙子,每一粒都是光滑的圓球形,沒有一點棱角,每一粒大小都完全相同。而且上面還散發着讓張陳感覺到危險的奇怪氣息。
“這是什麼東西?拿回去給楊遠或者堵新振研究一下吧。”張陳將手上抓着的那一把沙子,倒進了腰間的乾坤袋裡。
“咔擦!”一聲,門被張陳打開了。撕掉封條以後,走了進去。由於屋子裡的窗戶以及窗簾都是關得死死的,光線很難照射進來,整個屋子裡都顯得十分的暗。
“沙沙沙。”張陳一踏進去,就踩着房間內地上的沙子,沙沙作響。
先嚐試開了一下牆壁上的燈光開關,果然房間早已經斷電了。想了想肯定沒人會來,張陳念力一動直接將所有窗戶都給打開了。
“似乎稍微與這家人有些聯繫的東西都被清空了啊。”張陳走進大廳發現大廳裡只有一些常見的家用傢俱,所有的小部件都沒清空了。
“這應該是孫自敬的房間吧。”張陳走進一間臥室,發現牆上貼了很多NBA球星的海報,書桌下面還放着一個有些老舊的籃球。
翻找了一下書桌,發現每個抽屜裡都沒放東西,唯一一本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也似乎是嶄新的,上面沒有任何筆記。張陳再用念力檢查了一次房間發現沒有任何線索,便去了另外一間臥室。
“這裡就是他父母的臥室吧,怎麼會這麼多沙子在裡面?”張陳一打開門就看到地上鋪了一層的灰色沙子,這裡面的殘留的氣息更是驚人。
張陳精神高度集中,細細檢查了一次房間,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衣櫃是空的,牀頭櫃是空的,牀上也是什麼也沒有。
“這種地方應該會有什麼可疑的線索纔對啊?”張陳再次用念力細細地檢查了一次房間,然而當念力掃視到面前這張大牀時,張陳微微一笑。
“起!”張陳直接將面前兩米二的大牀翻了一個身,然而這牀下的情形讓自己愣了一下。
木製牀板底部,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似乎是用手指甲在抓上去的一半,而且全都是一句話,“救救我兒子。”
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上張陳還可以感覺到明顯的鬼物氣息殘留在上面。很明顯留下這個痕跡的就是孫自敬的父母了。
“看來孫自敬的父母時候對兒子的執念很大啊,憑藉這個信息,似乎能夠斷定出他們的兒子可能沒有死,但是也可是能是死後靈魂被困住而不能去獄間轉世。”張陳捏了捏下巴思考着。
“能夠從這個家裡知道的,應該就只有這麼多了。但是爲什麼非要在這種隱蔽的地方留下信息呢?按理說化爲怨鬼的兩人完全可以去其他更明顯的地方提供線索纔對啊。”
張陳對這個牀板下面遺留的信息有些不解,但是目前從這裡得到的信息恐怕也只有這麼多了。所以自己準備再去與孫自敬有關的其他地方看了一看,邊思考着邊向着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張陳正在思考問題,輕輕打開出去的門時,一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現在了門口,與張陳只相隔了不到兩公分。
“危險!”門打開的一瞬間,黑色斗篷中緩慢地伸出來了一隻佈滿皺紋的枯槁手臂,朝着張陳而來。
“爲什麼動不了。”張陳看到眼前這斗篷人伸出手的動作猶如老人一般緩慢,但是自己想要挪開身體,卻是以着一個更慢的速度在挪動。
“這樣下去會被他抓到了,不行。”張陳可以感覺到從這隻手上散發出來的極度危險氣息,若是被抓住的話,自己很可能會死去。
“受影響應該只有一個小範圍。”張陳觀察到似乎只有自己的身體受影響移動很緩慢,但是那窗口的窗簾卻是被風吹着在正常的擺動。
“去死吧。”一道道念力壓縮的空氣小刀,從離自己比較遠的地方凝聚而成,徑直射向斗篷人。
然而,數十把無形刀刃飛速進入到距離斗篷人半米的範圍時,速度全都降了下來,慢得跟蝸牛似的。
就在這時,那佈滿皺紋的枯槁手臂已經觸碰到了張陳的腹部,從指甲碰到了位置開始,張陳的腹部開始慢慢沙化。
“老子和你同歸於盡。”按照這個擴散速度,恐怕過不了二十秒,自己就變成一攤沙子了。張陳在這危急關頭,用念力捕捉到了之前進屋時,在這房間裡的發現的煤氣閥門。靠着毅力將煤氣管切斷,然後再將空氣用力摩擦。
“轟隆!”一聲巨響,從小區外面都能看到一道火光從17層射出,窗戶和房屋內的牆壁全都被炸裂開了。
在距離大門不遠處的碎水泥石子下,張陳的腹部沙化停止了,但是卻留下了一個血紅的大洞,甚至能夠從洞裡看到張陳身體內的器官。加上剛纔的爆炸將左臂也被炸斷。現在躺在地上的張陳可謂是奄奄一息。
不過運氣好的是並沒有暈過去,而之前爆炸使得水管也被炸裂開了。憑藉着最後一絲毅力,將自己身體水化,同時將水管斷裂處噴涌出來的清水與自己身體進行同化。
傷勢十分嚴重,張陳努力的用清水來填補自己的身體,漸漸地臉色也好了許多。
然而,剛剛恢復了腹部傷勢,還沒來得及修復左臂。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傢伙,已經站在了張陳面前,伸出了那一雙如同死神一般的枯槁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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