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陳從音樂廳大門回到座位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場表演了,餘光掃視了一下身邊的蟲螢。發現在她依舊面若似水,似乎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一般。張陳微微一笑,靜靜地欣賞起了臺上的表演,但是心中卻是在思索着剛纔發生的事。
“無法捕捉的形體,灰色的氣體,另一個空間以及女鬼遺留的信息。這個學校絕對有大事要發生。”
“不過這蟲螢也是完全看不透啊,不過應該比上賈心要好了不少。至少沒有那麼多心計來算計我。”回想起之前,本以爲站在器材室門口的是蟲螢,沒想到竟然只是一具蟲子組合在一起的分身,本體一直都坐在大廳裡。
當最後一個節目結束以後,學校便組織大家按班級順序依次立場了。張陳起身的時候對着身後的蟲螢輕聲說了一句:“又得謝謝你了。”
蟲螢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和張陳有任何交流便隨着自己的室友一起離開了。
“張陳,這裡。”
剛走出音樂廳的張陳便聽到在大門一側站在環形走廊邊的王藝芷在輕喊自己。
“小白回去了嗎?”
“恩,他和室友先走了。”
張陳其實有些奇怪小白在自己動手去器材室的時候,應該會有所察覺,而且那個白衣黑髮的女子小白也應該看到了纔對。
“可能是認爲我一人就能對付了吧。”
“張陳,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呢?走吧,我們去那片小樹林裡面轉轉吧,今天從教室過來的時候覺得這小樹林裡蠻有意思的。”
王藝芷見周圍沒什麼人了就拉起張陳的手從音樂廳另外一側來到了小樹林。樹林裡的植被更好是普通人個頭那麼高,走在相互交錯的碎石小道上,有一種類似於迷宮的感覺,再加上現在天色已晚,神秘莫測的氣氛就更爲突出。
“那裡有個小池塘呢?我們過去看看吧。”穿行在林子中的王藝芷看到了林中那一片詭異小池塘。
“我記得這邊好像有花雕哦。池塘的話,我們下次再去吧。”
張陳明顯感覺到夜晚來臨時,這池塘邊的陰氣格外濃烈,剛纔在音樂廳內激戰,已經將自己腦袋裡的元力消耗一空。若是再從池塘裡跑出什麼東西,自己怕是難以應付,而且還要保護王藝芷。
“好吧,聽你的。不過今天的這場晚會倒是弄了很長時間啊,現在都十點了。”王藝芷走在前面說着。
“畢竟有媒體在,學校壓力很大的。”
“張陳,你看,現在都有好多教室的燈是亮起的。不是十點就下晚自習了嗎?”王藝芷指着教學樓說道。
“應該是高三的學長學姐要努力複習吧,畢竟教室的氛圍要比寢室好得多,留在教室多看看書也很正常。”
兩人在樹林中找了一張小石椅坐了下來,十分開心地聊着關於今天剛來學校的事。
…………
“馬姐,走啦。馬上就要11點了,回去晚了宿舍沒有熱水。這種天氣不洗澡就等於自殺啊。”高三一個教室裡的最後兩名複習的女生也準備回宿舍了。
收拾好東西的兩人關好教室裡的門窗和吊燈,轉身走下了旁邊的樓梯。
“哎呀,小娟,我的MP3忘在教室了,晚上躺牀上還得練習聽力呢。幸好才下了一層了。我回去拿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一下。”
“馬姐,高三才剛開始你就把自己弄得糊里糊塗了,等高考完了你不是就得去四醫院裡面療養去了。快去吧,我等你一分鐘哦,這黑黑的樓道怪嚇人的。”
被稱爲馬姐的女生笑了笑,就轉身跑回了教室。
“咦?怎麼教室裡的風扇沒關?我記得走的時候不是都給關上了嗎?幸好回來一趟,要是被保安發現了,又得通報班主任了。”
馬姐和小娟都是班上來得最早,走得最晚的兩人,所以班級門的鑰匙都是她倆保管。
“咔嚓。”鎖釦被打開,馬姐推開門就進去了。漆黑的教室牆角似乎有一個黑影站在那裡,馬姐一驚,立刻打開身邊的吊燈開關,原本黑影的位置卻什麼也沒有。
“哎,是不是最近看書看得太用功了,這腦袋承受不了這負荷了。管他的,最後一年,老孃可是要去首都的女人。”
馬姐很不在意地來到自己桌位上,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自己MP3。結果最後再抽屜裡找出來了。
“晚自習的時候,我不是聽完聽力就放在桌子上嗎?怎麼會跑進抽屜了,哎,我這記性。”
馬姐正要把MP3收進書包裡的時候,發現在耳機線上纏繞了幾根黑色的頭髮,似乎還打了死結。
“這不是我的頭髮啊,怎麼搞的。”艱難地將打結的頭髮扯斷後,馬姐也是皺着眉頭迅速離開了教室。心裡也有些毛毛的。
“小娟,我來了,找MP3找了好久,讓你久等啦。”馬姐邊下着樓梯,邊喊着小娟。
被稱爲小娟的女子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樓道拐角處。
“小娟,你就別生我氣啦,我承認自己看書看傻了。連MP3放在哪裡都不記得啦。”馬姐牽着小娟的手就往樓下走去。
“小娟,這麼熱的天氣,你的手居然這麼冷。要注意身體哦。”
馬姐說着,慢慢轉過頭看了看身旁小娟的臉。死氣沉沉的臉龐上,沒有任何感情透露出。
“我們教室不是就在四樓嗎?我們下了幾層了,應該到底了吧。”馬姐牽着小娟的手,又走下一層,看到轉角還有樓梯時,才察覺到異常。
心跳開始加速的馬姐,擡起頭看了看樓道轉角處上面的樓層牌號,上面豁然寫着一個極爲恐怖的數字——4。
“啊!”馬姐一下尖叫了出來,轉過頭看身邊的小娟時,卻只是發現自己的右手牽着一大撮黑色的頭髮。
瘋狂的馬姐再次往下跑了不知道多少層樓梯後,發現那牌號依舊是‘4’的時候,自己也快要絕望了。
站在四樓樓道上,對着學校大聲的呼救,而回應她的卻只有寂靜與黑暗。
馬姐近乎崩潰了,不再跑動,而是慢慢走回了自己的教室,一個人蹲在牆角瑟瑟發抖。拿出手機後,無論按什麼按鍵屏幕都是一片黑色。
“救命!”一陣呼喊聲打破了教室裡的寂靜。
馬姐聽到了人聲似乎感覺有了希望一般,迅速從地上站起。聲音的源頭是在對面的教學樓。
而當馬姐站在窗戶邊,看見對面教學樓的場景時,那微弱的曙光又再次破滅了。站在對面四樓呼喊的人,竟然就是‘自己’。
而且在‘自己’身後的教室後門還站着一個黑影,那團黑影緩慢接近正在呼救的‘自己’,一縷縷黑色的頭髮將‘自己’死死纏繞住,拖進了身後的教室了,沒了動靜。
“不!”馬姐不停地後退,看到‘自己’被黑影給拖走,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已經毀掉了。就在這時,面前一縷縷黑色頭髮將自己的頭纏住。一下就將馬姐拖進了她自己的課桌裡。
“恩?我剛纔怎麼走神了,敢快回寢室吧,不然沒熱水洗澡了。誰叫我每次都是一個人看書看到最後走呢。”
站在樓道口的小娟愣了一下,獨自一人就下樓,朝着寢室跑去了。
…………
張陳和王藝芷在兩人一直聊到了接近十一點準備回寢室。
陪着王藝芷走在回寢室的路上,突然憑藉本能感覺到腦袋旁有什麼東西,立即用念力將其切斷了。擡起頭看向王藝芷時,張陳不禁吞了一口唾沫。
一根白色的細線正在鑽入王藝芷的腦袋。
“藝芷!”張陳大驚失色,念力一動就直接將細線斬斷了。
“怎麼了?”聽見張陳驚呼自己的名字,王藝芷也嚇了一跳。
用念力將王藝芷全身都檢查了一下,發現表面並無大礙,但是依然不放心。於是從手中放出一隻血甲蟲。
“藝芷,記得這個小傢伙吧?讓它呆在你身體裡,這學校有些不對勁。”張陳也不能再瞞着王藝芷了,剛纔那段白線是已經觸及到了王藝芷的身體,不知道對她身體內部有沒有什麼影響。
“恩。”王藝芷點了點頭,就讓血甲蟲飛進了自己的體內,在張陳的感應下,血甲蟲檢查了全身發現並無大礙以後,頓時也鬆了一口氣。
“走吧,是我大驚小怪。不過還是讓血甲蟲在你身體內呆幾天吧,不會有事的。”張陳急忙上前摸了摸王藝芷的小腦袋。
送了王藝芷回寢室以後,張陳獨自來到的小白宿舍下面,放出一隻血甲蟲就飛進了小白的寢室。不一會兒,一條小白蛇就沿着窗口爬了到了自己面前,化爲人形。
張陳將剛纔在操場上和王藝芷的遭遇告訴了小白,沒想到小白一向平靜的臉龐也驚訝了起來,緩緩說道
“剛纔,我們寢室一起聊天的時候也出現了四條白線在我們身旁,白線直接進入了我的頭顱,被我體內的毒蛇給撕咬吞噬掉了。但是沒能來得急幫室友切斷。不過事後,他們也似乎沒有什麼影響。我從他們身上也聞不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我從那白色線條上也感覺不到任何氣息,都憑藉本能才發現的。這學校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平時你和王藝芷一個班就麻煩你多多照看着她一下。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
小白認真地點了點頭,隨後便化爲小蛇向寢室爬去了。
“這所學校恐怕不止楊遠他所說的建在凶宅之上那麼簡單吧。這裡到底有多少秘密?根本一點頭緒都沒有。爲什麼我走到哪裡都事事不順啊。”張陳無奈地搖了搖頭,向寢室走去。
回到寢室後,自然是被三個室友給洗刷了一番,李天和蘇文飛似乎還從楊遠那裡得到了王藝芷長得很漂亮的消息,不停地詢問着張陳的陳年往事。
好不容易打發掉了室友的張陳,洗了澡後,躺在自己的小牀上。可能是今天太累了並沒有多久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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