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後面繼續記載了這個羅丹如可利用金錢賄賂焦平村的村長來從村子裡獲得嬰兒以及小孩。同時讓黑人去外面鎮上高薪聘用一些沒有親人的年輕女傭人,光是日記上記載的死亡人數,就達到了247個。
而這個羅丹也逐漸足不出戶,整日躺在三樓的血浴池裡浸泡着,直到最後黑人僕從杳無音訊,村長再沒有在給他送小孩過來,他才決定出門。這也是到了日記的結尾。
因爲當羅丹出門後便被暴怒的村民們連同村長一起五馬分屍了,那黑人恐怕也是在出村子時遭遇了村民的襲擊。
“對動物的厭惡和對新鮮血液的迷戀嗎?似乎只有這兩點可以利用。”張陳縱觀日記也就找到了這兩點。
“到時候可以利用小白來好好算計一下這個血魔,不過小白的安全到是不能保障啊。”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的是蕭藍的聲音。
“進來吧。”張陳合上日記本後直接放進了乾坤袋裡,應答了蕭藍。
蕭藍穿着白色緊身T恤和牛仔短褲,配着她的烏黑短髮和可愛臉蛋顯得有些迷人。不過此時蕭藍,兩隻小手也捏在一起,同時在看着張陳的雙眼裡透着憂鬱。
“怎麼不和他們在外面一起玩牌,明天就可以回去了啊。”張陳笑着說道。
蕭藍依舊看着張陳的眼睛,嘴巴里似乎想說着什麼,但又沒說出口,躊躇地揍到張陳身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張陳,小白上次和你在那個洞裡談論的那個血魔應該還沒死吧?”蕭藍緩緩說道。
張陳一愣,的確自己都差點忘了蕭藍知道這件事情,沒辦法,自己只好實話實說了
“恩,不過明天上午我和賈心會把他搞定的,你放心就是了,不是什麼大問題。”
“張陳,我知道這別墅裡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由那個血魔引起的,聽聞你和小白的交談,那個血魔恐怕對上你們三個都不一定會輸吧,我知道你不想讓大家害怕才這樣說的。但是我不在乎,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一點也不害怕。”
蕭藍的話語讓張陳有些驚訝,這個女孩子獨立思考問題的能力還是有些強。
“我進來只是想給你一樣的東西。”蕭藍把套在脖頸上的一根銀質項鍊從T恤裡慢慢提了出來,正中間還有一個指甲大小的藍色寶石。
“這是我奶奶送給我的東西,我不知道我自己明天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我死了,你能替我好好保管它嗎?”
蕭藍用手解開脖頸後項鏈的鎖釦,將藍色寶石放在左手心,把項鍊遞到了張陳面前。微紅的眼圈似乎她回想起了什麼事情,同時也看得出這個項鍊對蕭藍的重要程度。
“你不會死,所有人也都不會死,我會保護好大家的,小白也會保護好大家的。”張陳安慰道。
“那你能不能幫我保管好,如果我真的活下來了再還給我好嗎?”
蕭藍微紅的眼角溢出了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沿着臉頰滑落在了手心的項鍊上。
張陳最怕的無非就是女孩子哭泣了,記得以前母親告訴過自己,一個女人大多時候哭泣的原因並不是因爲傷心,而是因爲她感到無助。
張陳點了點頭,接過了項鍊。
蕭藍嘴角微微一笑,不過淚水依舊止不住向下滴落。她用雙手擦了擦淚水,堅強地說道
“對不起,在你面前居然這幅模樣,我不打攪你了。你忙你的吧。”
蕭藍努力讓自己笑出來,然後轉過身子,裝作很在正常的走出了餐廳。看着這個女孩子堅強的淚水和背影,張陳只能夠默默的握緊雙拳,將手中的項鍊抓得死死的。
…………
羅丹別墅二樓右側賈心所在的房間
黑暗的房間中,衣櫃的門全部打開着,裡面的衣物全部被肆意的扔在了房間的各個角落,另外房間裡的所有東西都雜亂無章的隨意放置。
坐在牀邊的賈心,雙目無神地盯着面前地上放着的一個罈子,從大小來看就和用來裝骨灰的罈子一般大,不過在封蓋口被三張黃色的符紙貼住了。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賈心依舊一直這樣靜坐着一動不動地盯着面前的罈子。
“噹噹噹!”寂靜黑暗的臥室裡,被一陣清脆的敲打聲給打破,而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賈心面前的罈子內部。
雙目無神地賈心一下站起身子,跪倒在着罈子旁,瞪大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罈子。
“叮叮叮”敲打聲變得更加尖銳,而一旁的賈心更是整個人全然趴在了地上,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罈子的壁上。
“心,心~~~”一陣微弱清脆的小女孩聲音從罈子深處傳了出來,而把耳朵貼在罈子壁上的賈心更是雙目呲咧,牙齒和手臂都開始微微顫動起來。
“再等等好嗎,再等等好嗎?明天就什麼都好了,過了這一晚就好了。”賈心原本呲咧的目光,頓時變得溫柔起來。溫柔地抱起這地上的罈子,對着被封住的罈子口輕輕的說道。
“吱~~”一陣長長的嘶啦聲從封口傳來,貼在上面的黃色符紙竟然有一張被撕落了下來,同時在賈心的臉龐上也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割痕。同時,第二張符紙中央也在慢慢產生裂痕。
“你要聽話好嗎?不是告訴你了,過了今晚就好了不是嗎?”賈心依舊是那副溫柔的表情,還用嘴輕輕地吻了一下壇壁。
隨後第二張符紙撕裂到一半時也停止了,罈子裡的敲打聲也消失了。賈心如同疼愛愛人一般,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壇壁後,拿出一張新的符紙貼在了上面。
然後從腰帶上取下了一個與張陳的乾坤袋十分類似的小檀木盒,當着罈子接近到這檀木盒一寸左右時,罈子開始慢慢縮小,並自己飛入到了盒中。
隨後賈心關上盒子,重新放回到了腰間。溫柔的面龐又瞬間變成了平常那副不透露絲毫感情的冷酷模樣。
慢慢彎下身,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並慢慢疊好放回了衣櫃中。整理好了房間內的一切後,賈心背上剛來時這裡是揹着的書包。慢步走到窗前,看了看掛在天上那圓而溫潤的月亮,打開窗戶,一躍而出。
…………
“小白,今晚你就在舍利子上好好休息,恢復好精力,明天如果出了意外,可能會讓你冒一冒險,到時候聽我的指揮可以嗎?”
坐在餐廳的張陳傳音給右胸裡盤旋在舍利子上的小白
“好。”小白還是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似乎不在乎什麼危險一般。
“謝謝。”張陳答謝了一聲後,便站起身子,準備回大廳去了。即使賈心說了今晚血魔不會動手,但是以防萬一,自己從現在開始還是全副戒備的好。
來到大廳中,見他們七個人居然玩起了天黑請閉眼,然而當法官的蕭藍對着自己微微一笑,眼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憂鬱和傷感,而是十分的平靜。
“賈心這個傢伙怎麼還沒有下來,奇怪了,我剛纔在餐廳裡審閱日記,少說也有近兩個小時了吧,現在已經十點了。”
張陳沒有在一樓看見賈心的身影,頓時心裡有些不安起來,總是覺得會發生什麼事一樣。
“打斷一下你們,剛纔賈心有來過大廳沒有啊?”
一聽到賈心兩個字,那個沈秋田一下就轉過身,看着張陳。
“沒有,之前上去以後就再也沒了動靜,心哥他不會出什麼事吧?”秋田聽出了張陳也不知道賈心在幹什麼,於是焦急地問道。
“賈心你不用擔心,他要是能出事,我們這裡所有人早就出事了。我現在上去二樓看看他房間就行。”張陳笑着說道。
“我和你一起去吧。”沈秋田直接扔下手中的牌,就朝着張陳跑了過來。
不過王藝芷倒是不用擔心,她知道這個叫沈秋田的女生是對賈心有很深的感情的。只是用可愛的樣子看了張陳一眼。
而張陳回覆了一個OK的手勢給王藝芷,讓她開心的玩就是了。隨後對着走來的沈秋田點了點頭,就帶着她上二樓了。
“賈心,開門。”張陳邊敲門邊喊道,可是裡面什麼動靜都沒有。身後的沈秋田很是焦急的樣子,兩隻手抓得死死的。
突然,張陳感受到從門縫裡溢出了一絲鬼物的氣息,這氣息微弱至極,若是換作以前的自己肯定難以察覺,但是現在由於元力的作用,腦域得到開發而使得感知能力提高,從而感受到了這股氣息的存在。
“沈秋田,你往後退一點,裡面可能有情況。”張陳輕輕對着身後說了一句。沈秋田也自己退後了幾步。
張陳也難道用念力去開門,直接擡起右腳一腳就把門連根一起踹飛了進去。衝進臥室裡,除了打開的窗戶吹進來風使得白色窗簾在搖動外,裡面沒有一個在動的物體。
“咔”打開燈,房屋內很是整潔,可惜沒有賈心的人影。
“心哥,心哥。”門外的沈秋田焦急地跑進來,四處呼喊。可是賈心早已經不在了。
“你知道心哥他去哪了嗎?是不是出事了?”沈秋田問。
“你放心,他就是個機器貓,什麼東西都有怎麼會出事。應該是發現屋外有什麼就獨自出去了,你看那邊的窗戶是打開的。”
張陳其實也很震驚賈心的離去,畢竟血魔突破在即,現在正是危機時刻。但是爲了讓秋田不要擔心還是編造了謊言。
“你先下去吧,說不定賈心他一會兒就從別墅外回來了。這房間我稍微檢查一下,你待在這裡也沒什麼用。”
沈秋田雖然焦急,但是也很明白自己在這裡的確什麼也做不了,不如去一樓等着賈心回來還靠譜一點。於是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張陳見沈秋田走了後,集中精神開始檢查房內的一些情況。
“衣櫃,牀單還有這些椅子都是剛纔整理好的。”張陳可以想象得出,之前這屋子裡一塌糊塗的模樣。
“還有殘留在這裡的絲絲鬼物氣息,是我在這別墅裡從未見過的。賈心那個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而且現在跑出去的話。難道是像他之前說的,要在明早引出血魔的事嗎?”
張陳的腦袋開始有些思緒不清了,搖了搖頭,慢慢向着一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