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田迎花回來報仇了,就是你們,就是你們的錯”一個女生站起來指着那些曾經經常欺負田迎花的人說道。
“你好意思說這話,最後一天你有沒有朝着她扔東西?”立馬有人開始反駁起來。
吵鬧聲越來越大。有人埋怨,有人謾罵,有人勸導,有人說只是意外,只有一個女生沒有說話。
這個女生,名叫宋卿惠。從自己抽屜裡拿出來了一張白紙,這張白紙她明明記得上學期放寒假的時候,確確實實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但是現在確實出現來了這裡。
白紙標記着數子“2”,同時也附上了一張圖畫,畫中一個女子左手拿着小刀,右手端着自己的腦袋。
“這個數字是什麼意思,蔣然的是‘1’,然後現在第一個死了。難道我是第二個嗎?怎麼會這樣,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女子內心情緒劇烈波動,突然,她一下跪在了田迎花的課桌面前,抱着椅子,哭泣着說道
“迎花,對不起,是我錯了,我該死。”
一邊說着她一邊還用手扇自己的耳光。
“我那天不應該把你的書給扔到垃圾桶裡,我那天不應該故意把沒喝完的牛奶潑在你身上,我那天……”
宋卿惠不停地哭着承認錯誤,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女生對田迎花做了多麼可恨的事情。宋卿惠的臉已經被自己給扇得腫了起來。
然而,手中白紙裡的數字和圖畫卻沒有變化。
…………
蔣然的意外死亡,讓學校被迫放了兩天假來調查此事,但是警方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者屬於自殺,在學校正式上課期間私自離開教室,來到天台,自己挖出雙眼,然後墜樓身亡。
兩天後,回到學校,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那個有着數字“2”的宋卿惠,顯然有些神情恍惚,若是修道之人看到,那定會在她身上看到團團死氣圍繞着。
畢竟班上死去了兩個人對同學們都有極大的影響,於是班主任決定帶着大家到高中部的生物實驗室去參觀參觀。
同學們因爲下午的課不用上了,心裡也開心了不少,成羣結隊的跟着班主任一起,走向了高中部,而宋卿惠卻是雙眼無神地跟在最後面。
“今天同學們運氣真好,有大學裡的老師來到我們高中部,正在爲高中一個班的同學演示解剖小白鼠,要是有勇氣的同學可以進去看哦。”
班主任走到高中部實驗樓面前,指着一樓的角落上的一間教室說道。
不少男生興高采烈地就衝了過去,同時也有一些大膽的女生準備要過去看看,而宋卿惠在
一些女生的擁簇之下也跟了過去。
衆人走進實驗室以後看到,一個衣着白衣,帶着口罩和橡膠手套的中年人站在實驗桌面前,桌子上放着一籠子小白鼠,小白鼠白色的毛髮,粉紅的尾巴,紅色的眼睛顯得十分可愛。
籠子旁放着一個乾淨的鐵盤子,裡面放着滅菌後的手術刀,剪刀,鑷子還有酒精棉。
中年男子擡頭看了大家一眼後,從籠子裡抓出了一隻小白鼠,拇指和食指死死圈住小白鼠的脖子,讓其腦袋無法動彈。
隨後拿出剪刀,對準小白鼠的脖頸‘咔擦’一刀剪了下去,頓時有不少人就噁心的轉移開了視線。但是宋卿惠卻是死死地盯着。
接着無頭的小白鼠屍體被放在鐵盤裡,用酒精棉擦拭了其身體後,中年人提起小白鼠肚皮,用小剪刀輕輕地剪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將體內的內臟全部都暴露了出來。
整個解剖過程看完後,不少女學生都離開了教室,而宋卿惠卻是在那裡站着一動不動。
“有沒有同學想要上來協助我解剖的?”中年人說道。
前排的高中男生有些猶豫不決,正想要舉手的時候,站在後排的宋卿惠直接走了上去。
“恩,你先看我演示一遍,幫我遞一下工具,下一次由你親自動手。”
宋卿惠點了點頭目不轉睛地又看完了整個過程。這下輪到她自己了,用手抓起一隻小白鼠,直接是將中年人的動作完美的演示了一次。
“這位同學,很不錯啊,看一次就能這麼嫺熟的做完整個解剖過程。以後考上我們大學,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中年人似乎對宋卿惠十分滿意,讓下面的高中同學都有些羨慕。
但是,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宋卿惠突然抓起鐵盤裡沾滿老鼠血液的手術刀,一下插進了自己的脖子裡,鮮血濺了中年人一臉。
在臺下衆多學生面前,用鋒利的刀片,直接割下了自己的腦袋,並且放到了手上。而整個過程中,宋卿惠的臉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不到一星期,初二7班就又死了一個人,關於這個班鬧鬼的事也在學校裡炒着沸沸揚揚,但是迫於學校的壓力,這些事依舊沒有公之於衆,而初二7班也沒有被拆散。
坐在教室裡的衆人心裡說不出的壓抑,但是最害怕的人,無非是拿着白紙上寫着數字‘3’的沈秋田。
沈秋田是班上的學習委員,由於田迎花的成績不好,而且一身臭味還影響周圍同學,秋田也經常在她的作業本上寫上一些讓他離開班級的話,或是故意不上交她的作業本。
沈秋田雙手抖動,看着手中的白紙,上面除了數字‘3’外,還付着一張讓她毛骨悚然的畫。畫中一個女子奇形怪狀地扭曲着,四肢都彷彿被強行地折斷,做着人類不可能達到的動作,最重要的是,女子的頭被扭曲了180度。
就在沈秋田發愣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站起身,走向那田迎花的座位,一腳踢翻了課桌,將木質的桌面打成了兩半,然後又將椅子扔出了教室。
“大非,你幹什麼?”班上的人問道。
“老子就不信了,這人自己死了,還能把別人害死。”那個被稱作大非的男子轉過身對班上同學說道。
可是,在大非轉身以後,班上的同學全部都瞪大了眼睛指着大非身後,似乎看見了什麼十分恐怖的場面。
“你們幹嘛呢?我身後有什麼東西嗎?”大非怒氣難消,絲毫也不害怕。但是當他轉過身後,一下驚呆了,之前明明被他打成兩半的桌子和扔出教室的椅子又原模原樣的放在了他面前。
“我就是不信邪。”大非大喊一聲,抓起面前田迎花的桌子就要摔出去的時候。
整個人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慢慢放下手中的桌子,原本早就被清空的課桌上居然出現了一隻文具盒。
大非將文具盒打開,拿出裡面一根削得很尖鉛筆,對着自己的眼睛。
一旁的衆人察覺到了異樣,正要上去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嚓!”尖銳的鉛筆直接插進來大非的眼球,從後腦穿了出來,整個人倒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
這時,死去大非身上滑出了一張白紙,上面豁然寫着數字‘3’,而上面的圖畫也和大非死去的模樣相同。
秋田看到了大非白紙後,立馬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白紙,上面的數字從‘3’變成了‘4’,其他還是一樣。
哭泣聲,尖叫聲傳遍了整個教室,可是已經於事無補了。
學校照樣把事情壓了下來,畢竟這不僅僅關係到一中的名譽,同時也關係到整個金溪縣的名譽,校方單獨爲初二7班開了一個會,要求不要驚慌,校方會努力處理好這件事,保證不會出現再有學生死亡的事情。
可是事已至此,又有多少人會相信,都是覺得學校只是在安慰他們而已。
絕望無力的初二7班內,開始有不少人在第二天就轉離了學校,妄圖跳脫田迎花的復仇。可沈秋田本來生活在一個單親家庭,經濟條件不好,轉學什麼的想也別想。
就在這時,一個長得清秀消瘦但又十分白淨的男子轉到了初二7班。此人就是賈心。
大家看着班主任介紹轉來的新生時,心裡都說不出的驚訝。雖然死人的消息是沒有向外擴散,但是一中內部包括一些其他中學的大多數人都知道這個班有問題,怎麼會這個時候,有人轉來自己班呢。
剛進到班上的賈心,穿着白襯衣和牛仔褲,配合典型的美男臉型,只要是女生應該都會多看幾眼。但是這班上卻都是死氣沉沉,根本沒有人去注意賈心。
賈心笑眯眯地做完自我介紹,來到自己的座位時,一張白紙從他的新課桌裡滑了出來,一旁的同學看到後,只有無奈地搖了搖頭。
看着那張白紙,上面寫着‘42’,同時也附上了一張手腳被割斷的圖畫。賈心微微一笑,慢慢地將白紙疊了起來,輕輕地收到了自己的揹包之中。
掃視着教室裡的衆人,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死氣,但是濃度不同。讓賈心微微皺眉頭的是,他看到坐在他右前方的沈秋田,不僅臉上帶着死氣,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死氣散出。比上某些癌症晚期的病人都還要可怕。
但是讓賈心皺眉頭的並不是這件事,今天坐在那裡的沈秋田,扎着一個馬尾,穿的是粉紅色的T恤,讓賈心回憶起了曾經在記憶裡的一位對自己十分重要的人。
來班上上課的任課老師也有些害怕,全部都是上課準時進來,下課準時出去,不做一絲逗留。有些公共課的老師乾脆直接把課程改成了自習,連進都不想進到這間教室。
下課後,賈心來到沈秋田的身邊,微微地對她說了一句。
“晚上一起吃飯怎麼樣?”
沈秋田的黑眼圈很深,面對賈心的問話,過了5秒鐘才反應過來,微微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不用了。”
“我可以救你,還能夠救你們班。”賈心把嘴巴湊近秋田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沈秋田轉過頭,大大的眼睛,盯着面前的賈心,一分鐘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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