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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月27日湘潭大學公寓內
“酒吞童子?”
張陳回想起上一次與陸生兩人在夜宵攤上聊天的時候,陸生提及關於酒吞童子時露出了發自內心的厭惡之情。現在陸生提出這樣的要求很值得張陳相信,而且若是有陸生的幫忙,東瀛之行可不僅僅是用事半功倍就能夠形容的。
不過張陳並沒有立即答應,畢竟還有一種極爲可怕的可能存在,那便是陸生所做的一切都僅僅是僞裝而已,目的便是將自己引去東瀛,隨後與酒吞童子合力將自己抓獲。
“這樣吧,畢竟事關重大。我還得去與同我那位朋友討論一下,中午的時候再給你答覆如何?”
“可以。”陸生倒是顯得十分悠閒,似乎很明白張陳的顧慮。
結衣不大高興,從張陳的手腕上脫落下來纏繞在了陸生的手腕上。張陳不好意思地暫時告別後,立即前往學校外圍與賈心會面。
然而當張陳前足剛離開不到一分鐘,陸生所在的寢室宿舍外,本是陽光照明的走道上慢慢被一股從樓道上涌出黑暗給吞噬殆盡。
“小結子,進到我身體裡面去,張陳她女朋友來了。”
結衣眼神一橫,自己還真體驗過王藝芷有多麼的可怕,在陸生的提醒下立即由紅色絲帶化爲一股細線融入陸生的皮下隱匿起來。
“咚咚!”兩聲一輕一重的敲門聲響起。
陸生將右掌貼在胸口緩了一口氣。起身將寢室的房門打開。然而在外面一片漆黑的走廊上,王藝芷穿着一件帶着白色毛領的羽絨服筆直站在門口。
“王藝芷小姐……你好!進來隨便坐吧。”陸生看見背景一片黑色的王藝芷,不由得倒咽一口唾沫。
王藝芷盯了一眼陸生後直接是走進來坐在了張陳的位置上。
“滑頭鬼,東瀛深處的主事者是誰?”王藝芷說話時,身下的影子開始慢慢吞噬寢室內的光明,並漸漸靠近陸生而去。
“這……在這個問題真的很難回答。容我考慮一下行嗎?”。
陸生看着逼近自己的黑暗,右手提着刀柄,將妖刀從刀鞘內抽出並用力插在了自己的面前的地板上。
一陣波紋盪漾而開,侵蝕過來的黑暗儘管依舊存在,不過蔓延速度減慢了不少。
“怎麼總是喜歡爲難我,早知道就不來這麼危險的地方了……你自己看吧,還請你不要將這個消息告訴別人啊,相信以你的身份也不會說出去。”
陸生無奈之下,用右手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了衣物掩蓋下白皙的肩膀,在陸生的肩胛骨中心位置鑲嵌着一個類似於金屬探頭的物體。
王藝芷眼神一橫,頓時間籠罩於整個宿舍樓的黑暗全部消失得蕩然無存。
“這段時間幫我照看一下張陳,他有很多地方還不成熟……”王藝芷直接起身向着門外走去。
“等一下……你會出手幫忙嗎?”。陸生的問話使得走在門口的王藝芷稍微停頓了一下腳步,不過並沒有做出什麼回答,隨手將寢室門給輕輕關上。
“呼……嚇死我了。真害怕這個黑女一不開心便將我給殺了,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很關心張陳,這其中的原由倒是很有興趣。若是黑女在暗中行動。恐怕這次能夠真正的結束,到時候我便可以無憂無慮地前去零間了。”
陸生的適應能力倒也是驚人。前一刻還在流着冷汗,後一秒便將漫畫書拿在了手中。
…………
賈心這位闊少一點都沒有修真者那種淡薄清明的形象,住處選在了大學附近最好的一家賓館內。而且張陳平時去賈心住處拜訪的時候,裡面都是一副花天酒地的場景。
張陳剛從寢室離開,行走在校園內不一小會,一股熟悉但又與之前不一樣的氣息被自己所感知到。
“蟲螢還真是準時啊。心煉結束了嗎?”。
張陳立即用空間移動來到蟲螢綁定帝都與學校的傳送點位置,在體育館的頂層。
“蟲螢……”張陳看着面前齊耳短髮的蟲螢,總是感覺有些地方不大一樣了,畢竟蟲螢的身份極爲特殊,在成爲獄使前算得上是半個修行者。對於鬼物的恐懼早就不存在。在張陳看來心煉對於蟲螢來說或許是一個多餘的考驗,然而現在的蟲螢整個人的氣息變化都很大。
“張陳哥,我成爲獄司了。”蟲螢看向張陳時,依舊如同小女生一般羞澀。
“心煉抽中的是什麼啊?恐怖片對你來說恐怕都是小kiss吧?”張陳審視着蟲螢身體的時候,感覺尤爲強烈的便是蟲螢的主魂石。
“沒呢……我抽中的是《電鋸驚魂》,而且並不是電影中的劇情。在心煉場景中死去了不少人,幸好我還是活下來了。”
“電鋸?”張陳曾經一度有些害怕的就是抽到《電鋸驚魂》這部電影,哪怕是知道劇情的進行,自己也不得不經歷一些非人的抉擇以及肉體精神上極限的挑戰。
若是蟲螢經歷的電鋸驚魂還是一個電影中沒有展出的劇情,不僅僅要承受上面那些,而且電影本身就極度的燒腦。張陳難以想象,蟲螢這個腦袋不太靈泛的小妮子竟然能夠度過這種燒腦恐怖片。
不過結果卻是在這裡,蟲螢的變化很大,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時常需要自己給予保護,以及在很多關鍵時刻無法迅速決斷的小妮子了。
“蟲螢你的主魂石怎麼回事?感覺怎麼與以前大不相同了?”
“我通過心煉的時候,主魂封印直接解開了30%,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蟲螢小聲地說着。
“什麼?30%……你確定不是3%而是30%。”張陳瞪大了雙眼。自己努力辛苦了一年半,才讓封印逐級解開到了15%。蟲螢這一開始就直接是30%,實在是在匪夷所思了。
“師父也是很詫異……而且,現在我勉強能夠開啓獄使形態了,到時候我不會託你的後腿的。”
“獄使形態……”張陳對於蟲螢的天分實在是不敢恭維,不過蟲螢越厲害對自己也越好。
“行了。陪去見見賈心吧,有事情與他商量。今天我們可能就要出發了,而且還有可能會帶上那個白頭髮的滑頭鬼。”
“哦,滑頭鬼是誰啊?”蟲螢還不知道陸生的本體。
“就是上次約你吃飯的那個傢伙。”
“原來是滑頭鬼啊,果然挺滑頭的。”
張陳帶着蟲螢立即前往校外賈心的住處——華晨酒店。而賈心這傢伙訂住的是最頂層的高級套房,張陳已經想象出在打開門後大概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花天酒地場景。
但是當張陳站在門口時,感覺卻與上幾次不大相同了,甚至於張陳感覺不到房間內有任何細微的動靜。
“咚咚咚!”張陳擡起手指敲打在門上。
“進來!速速來我房間!”
賈心的聲音直接出現在張陳的腦海裡,聲音內略帶焦急之色。
張陳走進賈心的臥室時。裡面的所有物品都被清理了出去。然而在房間內用白色粉末畫着一個六邊形陣法,內外三層,並以玻璃珠隔開。賈心盤腿坐在陣法的中央,額頭不斷地向下滴落着汗液。
“賈心怎麼回事?難不成東瀛組織的人過來了……陸生不是說還有一天嗎?”。
“不是……你們獄使來人了。此時正在接近你們學校,與四年前焦平村裡的感覺很像。不過氣息要那時候的血魔大上近十倍,你們獄使裡有這樣的人嗎?”。
“焦平村?‘血魔’古晨?”張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怎麼這個傢伙如此會挑時間,而且這人孤身來此絕對沒有好意。甚至可能殺掉自己。
“你認識?”賈心斜眼看着張陳。
“見過一面,此人找到這裡來恐怕是來見我的。說不好可能還是來殺我的……”
“在你們獄司裡排名如何?”賈心聽自己師父說過,自己現在的實力對上排名在六十以後的獄司問題不大,但是一旦排名超過四十,唯有逃跑一條路可以走。
“二十三!”
“難怪隱匿氣息並與我們相距十餘公里都能夠讓禁鈴搖動兩次並浸出血液了,叫上你的鬼蟲朋友,今天恐怕要提前趕路了。你這傢伙怎麼隨處都在惹禍。”
就在賈心說出這句話的瞬間,周圍本是白色粉末設置的陣法竟然即可被染成鮮紅色。
同一時間,張陳的血骨之軀也是產生了劇烈的同源感應,一股十分邪惡的同源感覺。
“跑!東南方向……”賈心達到合體期已經是陽神,元嬰。陰神與本尊肉身合而爲一,支配了部分空間能力,配合宗門功法能夠使用‘縮地成寸’的空間移動能力。
同時張陳一把抓住蟲螢打算利用空間能力逃離此處,至少得將古晨從學校引開。但卻在洞入空間通道的瞬間,被一股粘稠的血液力量給踢了出來。
兩人僅僅移動了數米遠不到,然而周圍的空間都被封閉了起來,天空中原本金燦燦的太陽都被染成了紅色。
酒店下方的街道上,古晨穿着一件極爲體面的白色西服並在胸口陪上了一紅色花朵,鮮紅色的眼瞳注視着酒店樓頂的張陳,嘴角露出讓人心悸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