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市區內,軍隊已經搭建起了抵禦殭屍的防禦工事。同時,市區其他區域的倖存者都被軍隊轉移到中心區域並安定下來。
此時此刻清晨8:00。軍方早已經將防禦工事上的人員部署完畢,因爲在之前接到外部運輸而來的大量空投物資緣故,軍人們已經謀劃着今日開始對安全領地的擴張,以增加更多的食物儲備,以及緩解狹小的空間。
不過在進行原有土地的擴張之前,首先得進行一次市民身體情況的檢查,否則若是有人被屍毒所感染而未被發現,導致的後果可是極其嚴重的。
不巧在中心區域,名爲鶯巒小區內的第十三樓層右側,居住着一家姓賀的住戶。因爲很多周邊倖存者被軍方帶入中心區的原因,很多家族住戶之中還被安放了倖存者。
賀家一家三口本是屬於城市裡的中產階級,兒子剛剛初中畢業考上重點高中,誰知道暑假期間市區的驚變使得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就此告終。
然而被安放在賀家中的倖存者是一對老年夫妻,不巧在自家避難時被過路的士兵所營救,帶往中心區域後被安置在賀家之中。
但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情發生在昨日傍晚。
賀家的兒子,賀齊。因爲整日在家呆着無聊,喜歡刺激的他夥者極爲同樣住在中心區域的同學,聯繫好了後趁着自己父母不注意,打算去交界區看看殭屍的真面目。
三個初中畢業的學生晚飯過後。在自家樓下集合,趁着天色漸暗從巡邏士兵的空暇期間溜了出去,然而三個小傢伙不巧遇到了一隻正在獵食的黑僵。賀齊的兩位朋友當場淪爲黑僵的食物,而自己的右手小臂被擦傷後逃回了家中。
賀齊手臂被黑僵指甲擦傷,微量的屍毒浸入體表,一家人決定將這件事情隱瞞了下來。
此時清晨的賀家家中,原本與一家人融洽相處的兩位老夫婦,此時已經被賀齊的父親用繩子勒死在沙發上。原因很簡單,兩位老人聽見家中小孩的房間中傳來異樣的聲音後,不巧發現了被夫妻兩人用繩子捆在牀上的屍化兒子。
爲了隱瞞真相。父親出手將兩個老人狠心殺死。
而此時此刻。父親將兩位老人的拖行至廁所,賀齊的母親拿出家中的利器,穿着雨衣,開始即將老人的屍體一塊塊肢解並通過馬桶衝入下水道之中。
而此時兩位父母的兒子賀齊。四肢用粗壯的麻繩捆綁在鐵牀的四個角。然而賀齊還沒有完全變化爲殭屍。因爲昨日僅僅是被黑僵的手指甲擦破了一點皮。進入體內的屍毒只有一星半點。
只不過這個緩慢變化的過程比直接被殭屍咬入大動脈要痛苦數十倍,未被捆綁之前,賀齊曾因爲屍毒在蔓延使得全身奇癢難忍。而用指甲撓掉全身不適皮膚組織。隨着在屍毒蔓延至全身,由奇癢轉變爲劇痛,一度使得賀齊想要殺掉自己,望圖用菜刀切斷自己的氣管。
不過最終被賀齊父母發現並制止,爲了使得自己的獨生兒子能夠活下來,拿出家中的粗麻繩將其死死捆綁在鋼架牀上。賀齊全身無法動彈,屍毒流經骨骼之中的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直到清晨嘶聲大笑的賀齊被入住在家中的兩位老人看見,其殭屍牙都已經沒出了嘴脣。
待兩位父母將老人的屍體全部處理完畢後,已經是十分疲倦。
在母親的吩咐下,父親端着廚房裡的一碗粥去賀齊的房間中,餵食自己兒子。
此時在牀上掙扎的賀齊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大呼大叫,整個人眼睛瞪得很大看着天花板,瞳孔放大,且在眼球上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薄層。
父親在檢查賀齊右臂擦傷部位時,其原本是有分毫擦傷的手臂,此時已經全然烏黑潰爛,看上去滲人至極。此時此刻的賀齊已經近乎徹底屍化,可能過不了一分鐘變化表現出殭屍的本質。
父親用勺子將粥遞到賀齊嘴口面前發現牙口緊閉,索性先放下手中的熱粥而伸出雙手準備將賀齊的牙口用力搬開。
誰知道,手掌放在兒子嘴口的瞬間,附在賀齊眼球上的白色薄膜忽然上翻,露出滿是兇光的眼眸。森白的殭屍牙直接咬入自己父親的手背之中用力吮吸着其中的血液。
誰知道此時眼袋極深,精神受到極大打擊的父親竟然沒有露出什麼不適的表情,而是任憑自己兒子汲取自己的血液。
“咚咚咚!”
忽然間,從賀家的大門外傳來了急促地敲門聲。
“例行檢查!”
四個字從門外傳來時,父親立即抽出被兒子汲取鮮血的右手,連忙將橡皮管捆紮在手臂之上以阻止血液流動。
不久後房門打開,兩位夫婦站在門口極爲善意的面帶笑容看着門外全副武裝的一個人民士兵。
“賀新軍是你對吧?”士兵將名單拿出來對着男子說着。
男子點了點頭,連忙說着:“這是我妻子齊小秦,我兒子這幾天有些擔驚受怕,睡眠一直不是很好。現在還在房間裡休息。”
“恩,你們家應該還有兩位周邊市區的倖存者,成有甫和沈心兩位老夫婦吧?”
士兵將手中的人員名單與一寸照片在賀家夫婦面前晃了晃。
“沒有啊?士兵先生,是不是你們弄錯了。我們家裡只有我們一家三口,並沒有接引進來什麼倖存者,更沒有什麼老夫婦啊?”女子一臉茫然地說道。
“哦?弄錯了嗎?沒關係,讓我檢查一下房間吧。”
士兵向前走動一步時,兩位夫妻笑容僵硬地擋在門前,氣氛變得有些異常。
雙方僵持了一番之後,士兵強硬走進房間之中,向着有些異動的賀齊房間走去。隨後雙眼瞪大地看着被拴在牀上的掙扎不已的夫妻兒子,此時面部皮膚已經開始潰爛,兩顆殭屍牙在牙口之間磨動不已。
士兵的警惕心極高,立即轉身將上膛的mp5對準身後兩夫妻。不巧在父親的手中正拿着一把小刀,試圖趁着士兵不注意的時候將其殺死。
“把刀放下!”士兵怒吼着。
但此時此刻近爲瘋癲的父母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沒有一絲懼意。拿着小刀的父親直接舞動着刀刃朝着士兵而去。
“嗒嗒嗒!”槍聲響起,父親倒在血泊之中。
“轟!”士兵的槍管還在冒着白煙,一顆火箭彈直接擊中在士兵所在建築的下方位置,爆炸餘波使得窗戶通通震碎。士兵心中一驚,立即摸出對講機聯絡情況。
然而從對講機中傳出的卻是‘滋滋滋’的電磁干擾聲。
趁着士兵在考慮別的時候,賀家的母親試圖去拾起地上散落的小刀。士兵察覺到異動後立即將槍口對準了母親。
“唰!”
就在此時,本是彎下身子的母親被一隻手穿過身體,直接倒在地上當場死亡。
士兵眼中一個頭部纏着繃帶的男子站在房間門口,甚至於士兵不知道對方是何時來到此處的。剛要將槍口對準對方的頭部予以警示,自己的動脈已經被兩顆冰冷的殭屍牙咬入。
田化來到房間中看着牀上掙扎不已的白僵。
直接走到牀邊將緊閉的遮光窗簾打開,清晨的陽光照射到賀齊的身體上時,表面皮膚連同白色的殭屍毛立即化爲腐臭的膿水,頭部極度痛苦的來回擺動,但最終只剩下牀上的一灘腐臭膿水。
此時此刻的中心區域近1/3的軍隊被瓦解,1/5的市民化爲殭屍。原本計劃的擴張行動自然是立即取消,軍隊迅速佈局開始內部剿滅行動。
…………
“吾名爲戊眾,大草原的孩子。族人都喜歡藍天碧草,而我卻是隻喜歡鮮血。”
張陳面前的三十歲男子,皮膚因爲長期由鮮血浸泡的原因十分白皙嫩滑。但是相比起曾經張陳遇到的那個法國血魔,這個男子身上多了一份強健,手腿之上的肌肉也是恰到好處。
“我品嚐過世界所有的血液,但卻沒遇到過一個同類。可以讓我品嚐一下你的血液嗎?”
張陳踟躕了一下,將體內的一滴精血遞送至戊眾的面前。
戊眾滿含期待,優雅地將懸浮在面前的精血落在自己的指尖上,極其緩慢地放入口中。
一時間戊眾身體內雙眸大睜,全身皮膚泛紅,一種難以置信的美味感從戊眾的面部表情透露而出。
“我……啊!受不了了!我還要跟多……”
忽然間戊眾的身體內開始逸散出鮮血將自身包裹成一個血人。同時佔地萬平米,高數百米的巨大實驗室內裡裡外外立即浸出大量的鮮血。
張陳本以爲自己能夠與對方建立好關係,畢竟自己也算得上是同類。沒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其實只要回想一下曾經的奧古斯特.羅丹是什麼人,便能夠想到血魔絕對不可信任。因爲這些人身前全都是瘋子。
“結衣隱匿氣息不想在血魔面前暴露身份,還是暫時離開爲好,找到田化纔是關鍵!”
被鮮血染滿的實驗室空間全然封閉,張陳只能夠拿出連愚欣給與自己的晶體顆粒在手中捏碎開來。
一時間一股極爲精純的能力向周圍四散而去,待戊眾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同類兼獵物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