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有東西潛伏在列車上?示蹤蟲遍佈的眼線中,我們房間裡的孕婦明明沒有離開過啊?難不成除了孕婦之外,還有別的鬼物?”蟲螢的腦袋由些轉不過彎,始終無法聯繫上保險箱的問題。
“但眼下若是去車頭駕駛室幫忙,藝芷姐她們這兒就危險了。不對,如果張陳哥不在的話,藝芷姐……”
蟲螢想到這裡的時候看了看對面上鋪正在玩手機的王藝芷。忽然間,一道聲音傳到蟲螢的耳中。
“蟲螢,列車的事情不用管,好好呆在車廂裡休息就行了。”
傳音的正是王藝芷,而蟲螢點了點頭將列車的異常情況放在一旁,全心全意地注意着下方的孕婦,若是對方有任何攻擊行爲,自己會立即將其殺死。
疾馳的列車在鐵軌上行駛速度越來越快,然而在下一站寶雞火車站算得上是途中的一個重大站點,接近百名乘客會在此搭上去天府市的列車。
所幸的是,列車駛入的鐵軌上並沒有其它列車停靠在站點之內。
飛馳的列車提前十分鐘駛入站臺而且速度異常的快,一位鐵軌內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看到遠處的列車駛來後立即扔下手中的工具向上爬離軌道,誰知道剛爬上站臺時,列車飛馳而過將還未站穩的工作人員直接吸入車身之下攪成肉渣。
在二號車廂內談天說話的旅客們忽然見到鮮血撒滿窗戶,並且車上也有不少準備在寶雞下車的乘客。大家都頓時都傻了眼。意識到情況不對勁後,整節列車都開始異動起來。連鎖效應依次傳向每一列火車。
驚慌之下自然也是有不少冷靜的人,大家在一些理智且有領導風範的人員帶領下一一查看每節車廂中間的列車員辦公室,卻是發現整節火車的列車員似乎全都人間蒸發,消失不見。
“之前有一名列車長十分驚慌地跑去車頭方向。”
慌亂之中忽然有人記起了極爲重要的一幕。
“難不成是在車頭駕駛室被恐怖分子劫持了嗎?”不知何人如此一說,車上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恐怖分子’四個字意爲着對方絕對不止一人,而且不僅有組織而且還有裝備武器。
“大家不要驚慌,我是西安刑警大隊警員,被長期任命在此列車上應對此類緊急情況,身上有一把配槍。你們之中有沒有人當過兵或者服役過的。可以跟着我一起去車頭看看。若是僅僅是在這裡呆着。完全是坐以待斃。”
這時,一個看上去剛正不阿的三十歲男子站了出來並從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了配槍和警徽,主要目的便是先穩定住慌亂乘客的情緒,第二是想方設法解決問題。
果不其然。人民警察的名號報出後。現場的情況緩和了很多。並且有不少自告奮勇的男性站了出來決定協助警員去車頭查看並解決突發情況。
其中包括兩名正在軍區服役的軍人。一個體育學院的學生和一個因傷提前退休的警察。
在火車上這種狹窄空間中本來就不適合多人行動,五人小隊剛好合適。但是五人唯一的武器只有警察手中的一把配槍,不過其中一名臉上留有疤痕的軍人表示。只要有水果刀,自己也能夠當槍使。
於是有警察和這位士兵打頭陣,五人慢慢向着車頭的駕駛室靠近。
“我在部隊裡擔任偵察兵,在進入駕駛室之前,先由我偵查一下駕駛室之中的情況,試着看能不能偵察到對方有多少人,分部情況如何。”
另外一名軍人說出自己的身份後,先是匍匐下身靠近緊閉車門的列車駕駛室,看上去便是久經訓練軍人。
當其試着用各種方法去偵查駕駛室的情況時,得出的情況卻是隻有火車駕駛員一人。並沒有什麼想象中的恐怖分子存在,萬般無奈之下返回五人小隊中,將這一詫異的情報通報給五人聽。
“確定嗎?”其餘人問道。
“只要是生物便不可能沒有一絲動靜,我探查的情況很少出錯。”
“那正好,恐怖分子劫持車輛本就是猜測。這樣的話,能夠將可能性轉移至個人問題。”警察說完後與那名夾着飛到的軍人來到緊閉的車門旁,兩人眼神交流一番後準備破門而入。
“嗯?沒鎖!”本來準備用特殊手段破開的鋼製滑門竟然直接被軍人推開了,兩人直接按照之前的計劃一左一右。
“不許動!”
三個字說出口後,空蕩蕩地駕駛室中僅僅只有坐在駕駛位上的司機一人。面對當前的情況,警察心中舒坦了不少,剩下的便是準備將駕駛員控制住。
然而警察端着手槍朝着駕駛位靠近時,一下踢到了一樣東西,埋下頭一看,有着豐富經驗的刑警也是忍不住心中一緊,畢竟自己踢到的是一個人頭。
緊接着,駕駛室中的櫃子全部打開,一個個脖頸斷裂處血液還未凝固的人頭全都滾了出來。然後慢慢從地上飄動而起,這些頭顱一個個面目猙獰至極。
警察吞下一口唾沫,立即認出了其中不少人頭所屬。畢竟自己負責這一趟列車的緊急事故處理與列車上的不少列車員都認識。此時此刻,所有的列車員頭顱都在此,然而身體卻是不知了去向。
“難不成是靈異事件!?”警察心中對於此類事件還是有所耳聞,因爲自己警察總局裡便有一個神秘的科室,名爲靈異事件處理科,少有人知。
然而隨着車門的關閉,一個個腦袋朝着五人而來,子彈或是刀刃在此刻全都是徒勞……
車廂裡的乘客在聽見前方車頭傳來槍聲隨後戛然而止,車門也並沒有開動或有人出入的情況,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光近乎要熄滅殆盡。
然而就在慌亂再次要發生的時候,駕駛室的車門忽然打開了。之前進去的五人小組滿身鮮血地從門後走了出來,車廂內看到這一幕立即歡呼雀躍起來,理所當然地五人行動成功了。
隨着五人的靠近,立馬有人看出了不對勁,但是到底哪裡不對勁卻是有點說不出來。
忽然間一名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似乎瞧出了哪裡有些問題,自己本是從事藝術繪畫行業,特別是肖像畫。盯着從駕駛室走出的三人看了一會,再與自己腦袋中五人離開時的畫面相對比。
“這些人的腦袋似乎被調換了。”中年畫家得出了一個極其駭人的結論,再者看到五人的表情暗淡無光,絲毫沒有將事情平定之後的那一種喜悅表情,中年畫家心中更是駭然無比。立刻獨自向着後面的車廂移動。
然而在畫家剛離開這一節最前端的車廂時,身後車廂燈光猛然熄滅並爆發出了毛骨悚然的尖叫聲,嚇得畫家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瘋狂地朝着後面車廂爬去。
剛踏進車廂的五個人身體突然僵住,緊接着從胸口裂開一條縫隙。原本應該是人體結構的身體內,竟然裝滿了一個個迥異的頭顱。
車廂燈光在這一刻熄滅,列車駛過一條漆黑的山洞之後,將整節車廂的所有人已經被屠戮殆盡,乘客死亡的方式全都是腦袋與身體分離。
這時,一個矮小女子出現在被屠戮的車廂中央,手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根根難以分辨的細線。隨着女子手指的波動,剛被殺掉的遊客頭顱紛紛開始露出痛苦至極猶如被三位真火炙烤一般的感覺。
其實,人被斬掉頭顱後,大腦依舊可以存活一段時間。然而,這個矮小女子便是利用這段時間將這些人的頭顱重鑄成單獨的個體。
隨着改造完畢,明明已經死去的乘客不但未能解脫,更是以一種痛苦而畸形的形態存活着,從脖頸斷裂處長出數根手指向着後面的車廂爬去。
整節列車中唯一沒有動靜的便是蟲螢三人所在的七號軟臥車廂。
時間大約在八點的時候,尖叫聲蔓延了過來並傳入蟲螢三人所在的房間。只不過,王藝芷看向蟲螢的眼神依舊是示意她不要有任何動作。
“蟲螢學妹外面發生什麼事情咯?”聽到慘叫聲的向芸立即詢問道有超能力的蟲螢。
“向芸學姐,對方似乎找上門了。暫時不要有任何動作,呆着房間裡我們不會有危險的。”蟲螢用傳音的方式告訴向芸,並未讓下方的孕婦聽見。
“姐姐,你不要緊張……”向芸好心地要去安慰身邊的孕婦時,忽然發現對方與自己回來時保持的看書模樣不曾有變化外,甚至連手上的書頁都不曾翻動一頁。並且在孕婦的面容上透露出的是畸形而陰森的笑容。
向芸精神一震,努力抑制着不讓自己尖叫出來,而後很快沿着扶梯爬去商鋪與王藝芷待在一起。
“藝芷姐,我動手咯。”
畢竟房間裡有一個‘髒東西’大家都會感到不安。在徵求了王藝芷的同意後,一條漆黑的蛛腿直接刺穿牀板,正中下方的孕婦。
很快的孕婦身體被刺中的部位立即開始被晶狀毒液腐蝕殆盡,留在牀上的是塞在腹腔內充當嬰兒以及器髒的枕頭和棉被。
“啊!”
見到這滲人一幕的向芸忍不住尖叫出來。
同時,在自己緊鎖的房門窗戶上,一個個長着手指的猙獰頭顱猶如潮水般向着後面的車廂攀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