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看看,我這家中是不是有髒東西混入?”
那二夫人芩心與同這白袍老者來到絲綢店門前時,指着面前黑壓壓一片的房子說着。
“老夫主要精通這卜卦算命之事,只能夠算到二夫人近些日子會有大難。而在這驅邪鎮妖一道之上,老夫還只能算的上是一個初學者。若是不進入屋中,老夫怕是看不出什麼異常。”
“先生請進。”這二夫人一聽自己即將大難臨頭,立即將這老先生請入自己家中。將銀票塞進老先生手裡的同時,還將這幾天家中的異常,包括五天前,趙沛在山中遇邪以及趙家主的巨大變化通通告之老人。
“二夫人倒是聰明,知道這源頭是在與那女娃子身上。這山中鬼魅竟然如此大膽,膽敢混入這城中的大戶人家,若是任其自由這市區都不會安寧,既然如此老夫便替天行道,今晚便斬了這妖邪之物。”
“只不過,聽聞你如此說來,想必侵入那女娃子身體中的鬼魅恐怕已經完全佔據了身體,若是要徹底消除,老夫不敢保證不會傷及到那女娃子的性命。”這老先生說起來話,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而一旁的二夫人近乎被其完全蠱惑。
聽到老先生這麼一講,這二夫人極爲高興,因爲事情完全如了她的意。
“這下,等老先生將那賤人的女兒除去,再讓老爺恢復正常。一切事情都起因那個賤人,只要在老爺耳邊多說幾句。那賤人肯定會被掃地出門,到時候就是這趙家就都歸我管了。”二夫人做着白日夢,同時向那老先生指明瞭大夫人以及趙沛所在的房間。
“二夫人,你隨老夫一同進去。”
“好的,老先生。”
這二夫人近乎完全肯定了那趙沛被鬼魅給佔據了身體的事實,雖然小生害怕,但是在想到自己未來的大好前程時,心中的恐懼感立即被拒之千里。
也不敲門,這芩心直接將木門給推了開。
“芩心,你幹什麼?”此時時間還尚早。燭光照亮的房間中。大夫人林磊燕正在爲自己的女兒梳理着頭髮,被芩心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
“林磊燕,你的女兒被邪魅附身,你還不快點離開。我已經請來了大師。大師已經看出了其中的玄機。能夠幫助你女兒驅除身體中的邪物。”
“芩心。我給你三秒的時間,立即帶着你那位狗屁大師給我滾出家門,否則我立即報官了。”
林磊燕嚴聲厲色地下了逐客令。可是二夫人芩心卻是不爲所動,而其身後的那位白袍老人也是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大夫人吧,你們趙家入進了鬼魅,若是不除掉恐怕會將這百年基業就此斷送,而且所殃及的不僅僅是你們趙家,整個市區都會跟着遭殃。若不是芩心夫人今晚將此事告之於我,今晚怕是就會釀成大禍。”
“胡言亂語,你他媽的給我滾出去。”林磊燕直接爆出了粗口,因爲自己眼中的女兒絕不會是所謂的鬼魅附身,而此時的趙沛則是被嚇着蜷縮在母親的懷裡瑟瑟發抖。
“嘎吱。”白袍老人一撫袖,身後的木門自動掩上並上鎖。芩心看到這一幕後更是對這位老先生深信不疑。
“滾出去。”看着自己女兒害怕,林磊燕拾起當面桌子上的一個陶瓷茶杯猛然扔向那門口的芩心,卻被身子瘦弱的老人單手抓在手中。
“看來大夫人也是被鬼魅所蠱惑了,恩!”老人左手反拳相握橫在胸前,右手手指伸直指着牀上瑟瑟發抖的趙沛。一時間趙沛驚恐的眼睛突然閉合起來,身體開始脫離林磊燕的懷抱,竟然漸漸漂浮了起來。
“啊!”看着自己女兒的異樣,林磊燕直接撕破喉嚨叫了出來。
“果然是有鬼魅這小女孩的身體中,哈哈,老先生全靠你了。”這芩心看着身體自動懸浮在空中並慢慢靠近自己的趙沛還是感到有些害怕,不禁向後退了兩步。
老先生另外反手一按,將想要救助自己女兒的林磊燕死死壓在了牀上動彈不得,而且嘴巴也被死死封住。
“這鬼魅倒不是什麼厲害角色。”這趙沛懸浮至老人面前時,後者枯槁的右手動作極快,在袍子只瞬間抓出三張用硃砂撰寫的黃色符紙。
“咔擦!”電光火石的瞬間,身後的木門直接被巨力破開,木屑飛濺。
一道身影閃出,左臂一把將懸浮在空中的的趙沛抱在懷裡,同時右手呈虎爪狀,一把抓住老人手腕用力一折。只聽見‘咔擦’一聲響,老人持有符紙的右手腕關節錯位,同時符紙被黑影抓住,捏成黃色粉末。
黑影正是張陳,不過是以趙老闆的模樣出現。
“老爺,你怎麼來了……”芩心不禁吞了吞唾液,誰知道張陳回過頭用憤怒的眼神看了一眼芩心,後者渾身一顫坐在了地上。
張陳眼裡根本沒有那個白袍老人,懷中抱着趙沛直接轉過身走向被束縛在牀上的林磊燕處。在張陳靠近的同時,束縛林磊燕的無形之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們可以滾了。”張陳揹着那老人用沉重的語氣說着。
“可是趙家主……有人要你今晚死!”老人前半句還是仙風道骨般的正派語氣,後半句突然變成了一個極度恐怖的男女混合聲音,將一旁坐在地上的芩心都給嚇倒了。
“老先生,你怎麼!”芩心話語還沒說完,自己的頭顱便被身旁的老人直接連根拔除。
老人看着頭顱不甘的雙眼,十分不屑地將脖頸斷裂處涌出的鮮血吞入自己腹中,隨後十分不屑地扔至一旁。
“這傢伙難道不是那兩隻寄生鬼物之一嗎?依照這個架勢怕是要攻擊我了吧,難道……”張陳不敢先一步行動而是在等待,若是自己先出手,怕着老人是寄生鬼物之一,導致自己就算作違規處理。
“十有八九這老人本身就有些實力,然後被那兩隻寄生鬼物間接控制。利用他人來攻擊不算做違規,想必寄生鬼物的本體恐怕就隱匿在附近細細觀察,若是被逼出我用出相應能力,立刻就能辨識我是誰。而且一旦我用出超乎常人的能力,恐怕便會被家人所懷疑並揭穿身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張陳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對方給算計了。
“夫君,將這殺人狂魔給殺掉吧,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夫君。”張陳身後的林磊燕一句話直接解除了張陳心中的顧慮。
“謝謝。”張陳感激地看了一眼身後處事不驚,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幫助自己解圍的大夫人。
“蹭蹭!”刀具劃破空氣的聲音響起,數把木製小劍以破風之速襲來。張陳用目光鎖定了六把小木劍的軌跡,直接用單手全部接下,並捏成一灘木粉,傾倒在地板上。
“用肉身力量直接將你轟殺至渣!”張陳右腳一前踏,木質地板直接下陷,瞬間鄰近老人身前時,一記右拳重重揮出。
那老人因爲張陳單手接下自己六隻小木劍而震驚至極,現在張陳更是以自己都看不清的速度來到面前。無奈之下從腰間祭出一把桃木劍,右手持劍擋在身前,同時咬破左手雙指在劍身上一抹。本是桃木製成的長劍一時間閃耀着金光。
“破!”張陳一拳印在那桃木劍身之上。
下一秒,站在原地的老人生機極具減弱,手中所賜的桃木劍只剩下劍柄。在老人的腹部被開了一個兩公分寬的大洞,鮮血撒了一地,倒在地上死去了。
“夫君,你的手!”身後的林磊燕注意到張陳的右手從手背一直到手肘出現了一條森然血口,鮮血正快速地向着外溢。
張陳抑制住了血魔身軀的自我修復能力,畢竟自己不知道是否在暗中藏有那狡猾的寄生鬼物。
“去幫我那些針線處理傷口。”
“好的。”林磊燕也是第一次看到面前如此血腥的場景,但是心裡卻不停地暗示自己一定要冷靜下來,沉住氣後按照張陳的吩咐去尋找針線。
“好不習慣,長時間的戰鬥已經適應了這些小傷口的快速回復。現在要自己處理還真有些麻煩,得吸取經驗,以後多多注意纔是。”張陳將綢緞睡衣,撕成布條先將手臂上位緊緊纏繞住,止住血液。
“夫君,你要的針線。”林磊燕不假思索,很快將針線盒給張陳拿了過來。
“我自己不方便縫合,你幫我縫合好嗎?”
“這……嗯!”林磊燕知道事情緊急,容不得自己思索。但是經歷了這如此血腥的場景,林磊燕的雙手不受控制的顫抖不已。
“沒事,不要緊張。”張陳伸出左手將林磊燕顫抖的雙手抓在手中,暖和的手掌帶給林磊燕不僅僅是溫暖還有一份心靈上的平撫。
張陳調動自己的神經,將痛覺降到了最低。而這林磊燕心靈手巧,雖然第一次用針線縫合傷口,但卻乾淨利索我很快將傷口全部縫合了起來。
“謝謝了,我們家以後還是招兩名下人護院,這報官都不方便。你帶着趙沛去別的房間休息,順便照看照看冬子,我去報官。”
“可是夫君你的手!”
“無礙,今晚讓你和沛兒受驚了。”
看着張陳離去得背影,這林磊燕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僅僅是兩滴淚水從臉頰滑落,滴落在懷中昏迷的沛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