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要不要這麼急,飯還沒吃飽呢。”
張陳無奈之下將兩個壽司塞進嘴裡,並將用餐的錢壓在茶杯之下。帶着蟲螢,並且招呼着等候在餐廳門外血奴,尾隨着那揹着亂髮女子的男子而去。
“不知道她要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張陳讓血奴婦人跟在男子身後,而自己和蟲螢則是躍上週圍的房屋從高處緊跟着男子。而在這一路跟隨中,張陳發現這男子爲人極爲謹慎,光是遠遠跟在其身後的中年婦人,他就回過頭看了四次。
而在他背上的亂髮女子與其說是揹着,不如說是女子用兩隻蒼白的手臂懸吊在男子的脖頸之上。
經過兩個街道後,男子拐進自己所住的兩層精緻別墅,而在別墅外的木牌上刻寫着‘木村家’三個字。
張陳和蟲螢趴在這與男子家相對的別墅頂上,注意到男子在進門前先是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纔將手指落在木門上。
不一會,一個長得有幾分氣質穿着和服的女子將門打開,在女子的臉上似乎流露着對男子的迷戀之情,十分專情地與男子相擁後,再用香脣印在了男子的嘴上。不過男子的眼中流露出的感情卻是平平淡淡,一點也不爲之所動。迅速走進家門後,將木門關上還反鎖了一圈。
“兩個都是普通人,男子雖然極爲謹慎,但是不像是一個變態或是殺人狂,僅僅是一個普通人罷了。不過那個和服女子。很會掩飾自己的心裡活動,給人一種像是披着人皮的怪物感覺。蟲螢,我們用各自的方法潛入這房屋探一探其中的情況。”
蟲螢略微點頭後,便化爲一隻只小型飛蟲從別墅院落的一樓隔窗處進入別墅中。張陳先是看了看手錶,上面顯示着13:10。
“距離結束還有近八個小時,不知道普虎師傅他們如何了,過去的四個小時也沒有發來一點訊息。”張陳嘗試着觸碰腦袋裡普虎留下的傳音意念,卻發現在自己想要傳音之時,那團微弱的意念便自行散去了。
“看來這件事還真有點難度啊,得趕快出去才行。”張陳直接縱身落在別墅之前。操控着血奴。讓其先去咒怨建築的位置處待命。
“嘗試一下,將這血魔身體與血液的操縱一併使用。”
張陳雙眼緊閉,將意識全全放在對身體內每一寸皮膚,每一塊肌肉。每一根血管的感知上。緊接着。張陳整個人從發尖開始化爲血液。本是一個一米八五高的小夥。直接化爲一攤血液落在地上,蠕動着進入這木村家的宅院,沿着牆壁從二樓緊閉的窗戶縫隙中滲透進了一間書房。
念力覆蓋滿這間別墅。察覺到兩夫妻此時正在一樓沒有要上樓的動向。張陳便直接化爲了人型,坐在了靠在窗邊的書桌面前。稍微檢查了一下,除了抽屜內有一本內部的紙張都被人撕去的皮質日記本以外,整個書房裡並沒有值得注意的東西。
走出書房,二樓還有一間雜物堆積室和一間給予嬰孩準備的房間,不過從家中的照片或是其他記錄信息看來,兩夫妻並沒有存在子女存在的記錄,而那個和服女子也並沒有懷孕的跡象。
但是嬰兒房也並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房間內的部件和裝飾似乎已經有些年代了。
“難道這兩人曾經有過孩子,只是孩子又因爲某些原因而不見了嗎?”張陳沒有在二樓發現異樣,便再次化爲血液狀態,粘附着一樓的天花板開始觀察一樓的情況。
三十餘歲男子已經躺在一樓臥室中睡熟了,同時男子身後揹着的那個亂髮女子也已經消失不見。而男子的妻子則是跪伏在其身旁,雙眼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的愛人。
五分鐘過後,這女子似乎已經確信了自己的丈夫已經深入睡眠,伸出她塗着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將丈夫身邊的公文包挪動到了自己手中,雙眼之中透露着怪異的神色。
一張張文件被女子拿出來迅速過目後,又放回公文包之中。檢查完所有文件發現無異,女子又將丈夫的手機握在手中,全神貫注地檢查着。待一切正常以後,女子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愧疚,將丈夫的公文包整理好後,深深地在其額頭上吻了一口。
其後,那和服女子也沒有要午睡的動向,而是走到一樓陽臺處,將腳搭在草地上,雙眼無神地看着自家的圍牆,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一般。
“這女人看似很愛自己的丈夫,卻是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存在。而且這男子看上去也並不像是會對妻子有所不忠之人,只不過現在沒時間深究了,想必蟲螢她也檢查過了一樓所有房間,詢問一下她的情況吧。”
張陳用念力溝通到蟲螢化作的飛蟲後,兩人一併在別墅外化爲人型。
“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沒?”
“沒有,一樓的幾個房間都很正常,唯一有點異常就是那個和服女子,雖然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她的一舉一動看上去卻像是格外做作,讓人十分在意。那個被男子背上的亂髮女子還在嗎?”
“消失了,不知道去哪了,也沒有提醒我,可能只是這亂髮女子和這個三十歲男子有些淵源吧。我派去的血奴已經找到咒怨那棟樓房所在的位置,時間緊迫,我們現在就過去。”
既然一樓,二樓兩人搜索以後都沒有什麼異常,而且那亂髮女子也沒有再次現身給予張陳提示,張陳便放棄了這裡的觀搜查,決定直接前去咒怨那座樓房。
“就在這裡!和電影裡的如出一轍,和在夢裡的房子也是一模一樣。”
兩人駐足在破舊的房屋院子前,與之前那棟別墅相比,這棟房屋就顯得極爲老舊。而且這棟房子所在街道極爲冷清,附近的樓房像是早就人去樓空了一般,這大白天都顯得格外死寂。而門牌號上的戶主名字被某種利器刻畫得看不清字樣。
“張陳,這棟房子看上去就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應該就是這裡不會錯了。”
兩人來到別墅一樓門前,張陳伸出手觸碰到門把手時,並沒有提示需要某種鑰匙,而是輕輕一旋便將木門打開了。
“一樓玄關和通向二樓的回折樓梯。面前的情景都和夢中一模一樣,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換鞋臺處並沒有夢中的那一雙運動鞋。”
蟲螢一進門後,便散去了數十隻示蹤蟲,觀察着房屋內的所有情況。
“整個房子沒有異常,只有一樓這扇門,示蹤蟲飛不進去。”蟲螢將情況彙報給張陳後,後者自然知道蟲螢所說的一樓那扇門所在的位置。在夢中,那亂髮女子引着自己抵達的房間,房間內有一個女子跪在角落裡對着一面破碎的鏡片梳頭。
兩人直接來到了一樓的這扇門前。
“需要紫色鑰匙一枚。”一道聲音在張陳接觸到門把手時傳出。當自己用紫色鑰匙將這扇門打開後,內部的情形和夢裡一樣,忽暗忽明的三十平米房間,破碎的鏡片,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個梳頭的女子不見了蹤影。
兩人步入房間後,在房間的右側存在一道鐵門,這鐵門兩人自然是熟悉,正是遊樂場真實試膽中的設置的鐵門。
“這麼簡單就通關了?”蟲螢驚訝地說道。
“不知道,我試試這鐵門是不是需要某種鑰匙才能打開。”在張陳看來,這一切來得太過於簡單了,想了想會不會是這鐵門需要自己手中的黑色鑰匙才能打開,如果沒有亂髮女子的提醒,尋找這黑色鑰匙也將是一個難點。
“打開了?”張陳抓住鐵門的把手竟然直接將厚重的鐵門給推了開,鐵門之外則是這‘真實試膽’項目所在的破舊工廠第三層出口。
“張陳,現在時間還沒過半,我們就通關了。趕緊去幫助那個叫做丁劍的獄使吧,他們兩人似乎實力有點弱,不知道能不能應付高級鬼物。”蟲螢見到出口就在眼前,不禁興奮地說着。
張陳站在這鐵門處愣了半宿,毅然決然地直接將鐵門重重關閉了起來。
“蟲螢,跟着我再去之前那對夫妻的家、我們現在還不能出去,至於爲什麼我也說不清,可以說是一種直覺吧,我感覺這扇門既是一個出口,又是一個陷阱。而我們現在走出去便是落入了這個陷阱之中。”
“我也想不明白,總之聽你的就行了。”蟲螢撓了撓腦袋,小小的腦袋似乎並不太會思考問題,而且這件事很大程度上只有張陳知道。
“黑色鑰匙絕對有關鍵性的作用,而且這間房子作爲出口太過於凸顯,就算我一開始什麼也不知道,也能夠輕易打聽出這裡的存在,並且順利通過。然而在這個房間中,梳頭髮的白衣女子,以及從地板縫隙中鑽出的黑髮都不存在。”
“另外關於小女孩的記憶,亦就是那亂髮女子的記憶只是在其小時候就沒有了。這故事一定有後續,規定之中允許我殺掉三個平民,我有辦法了。”
張陳直接縱身落在了那對夫妻的院落裡,與坐在陽臺上的和服女子雙目對視一眼。然而還未等其反應過來時,一縷無形絲線射去進了女子的眉心之中。
“又進來了……”
ps:??有什麼劇情問題可以在書評區提出來啊,阿肥都會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