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諶他不是親自檢查過我的身體一次嗎?”虞茗反問。
“我只是單純的詢問你這個問題而已,你應該有你的想法。說實在的我是不相信你不是囚犯的這一個結論,零間現存的人物中我想不出還有其它人可以勝任這個身份。”張陳坦言道。
“哈哈,我的嫌疑這麼大嗎?不過張陳你是我唯一的好友,當前你達到的境界讓我虞茗徹底信服,事情也不太好隱瞞你……這樣吧,張陳你與郭諶之間的聯繫是鬼王留下不可避免的發展。所以有些事情我還不能完全告訴你,否則被郭諶知道會使得情況變得複雜。”
“我的確與囚犯有關,但還並不是真正的囚犯。這樣說你可能有些難以理解吧?”
“你上面還有幕後的人在控制嗎?”張陳微微眯閤眼睛反問一句。
“不,沒什麼人可以掌控我虞茗的命運。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不過張陳啊,我的初衷也是爲了今日能夠結束這一切。如果你現在將我與囚犯有關的消息告訴郭諶這個孤高自傲的傢伙,這個人若是將矛頭從阿撒託斯偏向於我,你們這一場戰鬥會變得相當艱難。”
“我自然不會在大戰間讓郭諶找你的麻煩,你接受的任務與郭諶一樣嗎?”張陳再補充問着。
“自然是差不多的任務。”虞茗繼續將雙手搭在張陳的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張陳,在這場大戰中儘管按照你的意圖本心去做事,我不會加以任何的干預。等到戰爭結束,隨意你們來調查審問我的身份,只是我現在不能完全告訴你。”
說到這裡虞茗將腦袋湊到張陳的耳邊,細聲說着:“如果張陳你真的想要知道一切,方法只有一個——以強大的手段將我鎮壓,趁着我意識沒有自毀前,利用超強的意念入侵我的大腦,細緻剝開設置在我神經元中的混沌節點,最終得到我的記憶並完整剝離出來。”
“哈哈,開個玩笑!我知道張陳你是不會這樣殘忍而不顧全大局地這樣針對我。賈心朋友他已經趕過來王朝門外,我們兩人的交談暫時到這裡吧。”
虞茗臉龐印着花朵的一側嘴角露出常規的笑容,隨後連續拍打三次張陳的肩膀後從書房中哼着小曲慢步離開。
張陳雙手撐在桌面上,腦海中思索着一些事情,試圖模仿賈心的思考方式將一些記憶中容易忽略掉的細節進行聯繫。
“虞茗的事情看來是必須等到阿撒託斯滅亡,虛空死城崩塌,而這場戰爭結束時再告訴阿撒託斯。否則郭諶一旦與虞茗爆發衝突,結果將引發巨大的騷動。”
張陳從現在開始以全方位警惕虞茗的動向,小丑的警示性話語讓張陳相當在意,以及虞茗當前特殊的身份主動說出來,很有可能虞茗會選擇在這場戰鬥中大做文章。
“虛空王格這般重要的物品現在被虞茗拿在手中,這一點必須要注意。”
張陳緊跟着走出隱秘的書房迴歸大廳,正如虞茗所言,賈心揹着長劍迴歸這裡,只是與康斯坦丁這樣強者交手的賈心竟然在全身上下沒有留有任何的傷勢,這讓張陳感覺十分奇怪。
“現在還差古晨他與原雉分出勝負,破開最後一道節點。張陳你去後院陪陪你的妻子也行,現在是‘!(休閒時間)’,大家隨意活動不要有任何的拘束,我們五邪界攻克五個節點的速度展現着他人無可違逆的強大,零間會認真記住的。”
張陳當前沒有去找尋王藝芷的心思,有些事情想要弄明白。
不過隨着張陳將腦袋偏向坐在大殿一側正在吃着水果的小丑時,小丑另一隻放在桌面上的左手微微揚起食指而緩慢搖晃着,示意張陳不要在這裡問他相關的問題。
張陳掃視着大殿中,坐在皇位上翹着二郎腿的虞茗,依靠在立柱旁略有所思的賈心已經手指將一粒粒葡萄投入嘴口中的小丑,“這三個傢伙,各自心裡都有着對於這場戰爭的想法與佈局,說實話不太喜歡如果有可能,真不想與他們這種大腦變態發育的傢伙打交道。”
“去找賈心隨便談談吧。”
在張陳身體靠近賈心的過程中,忽然之間一種奇怪的現象於賈心的左臂產生。
一根根金色的紋路在賈心的左手臂上浮現,強大的佛性氣息顯露而出,在手掌中心一個‘卍’字型的印記顯露而出。
不僅如此,在賈心手掌正對的地面,皇宮特殊材質的地面產生一道道渦旋,吸魔真法竟然在這一刻自行啓動。
整個過程變化並非賈心的主觀意識所爲,而是地藏王左臂對於張陳靠近產生的應激性反應。
“張陳你……真鬼大圓滿了嗎?”
賈心立即用右手抓住左臂的手肘位置,運轉着身體中的仙元來控制撤銷掉左臂的激活狀態。
“是的。”張陳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賈心的變化並追問着:“地藏王手臂自動激活?賈心你不是早早將其融合爲自己所有了嗎?”
賈心點點頭回復着:“的確全部屬於我來掌控,不過在我繼承地藏王的傳承時與手臂中的一縷的地藏王殘念簽訂出一項必須遵循的協議,要求我在今後生活的日子中除掉與鬼王類似的所有真鬼。”
“你能夠控制住嗎?畢竟賈心你身體中並非‘佛’一種屬性。”張陳暫時止住靠近的步伐。
“若非我當前身體在道與佛合二爲一,再加以儒教的心法以陰陽八卦平衡輪轉,在剛纔因爲意識中被地藏王所埋下的執念,恐怕會不顧一切而置你於死地……地藏王對於真鬼的執念始終貫穿存在着,張陳你已經達到真鬼大圓滿會刺激我的左臂,儘量還是不要太多的接觸爲好。”
“無法抹除嗎?”張陳追問着。
“張陳你身體中的鬼物本質,我算是最早知道的幾個人之一。在融入地藏王身體的時候,我也早知道你終有一日會達到真鬼大圓滿,如果能夠做到,我早以想辦法抹除掉……地藏王對於鬼王的憎恨非一般的深,我在繼承‘吸魔真法’這獨一無二至高功法的傳承時,其它的條件都可以談妥,唯有‘殺掉真鬼’這一條,我無論如何都必須遵循。”
賈心的回答相當認真,張陳愣在原地一時半會而無奈地探出一口氣,“好吧,以後再想辦法。”
既然這樣,張陳也沒有繼續在大殿停留的心思,在古晨回來之前與王藝芷商討一下以後的計劃。
在張陳離開時,虞茗仔細盯着賈心的左臂。
“地藏王這種孤高自傲,走入佛道偏門而蔑視大佛的傢伙竟然會願意將傳承留後人……不過也說得過去,即便地藏王不肯承認賈心你的天賦,肯定也會承認賈心你體內獨一無二的心魔,畢竟地藏王同樣也是遭心魔噬體的正道追隨者,在追尋佛道與掌控心魔的過程中將吸魔真法這完全違背規則的功法創作出來,就像遊戲裡的外掛一般,實在是令人羨慕。”
依靠在立柱旁邊的賈心迴應,“我體內的心魔並不像地藏王那樣不受控制,吸魔真法我自能駕馭。”
虞茗繼續說着:“當初的地藏王想法與你很相似,可惜在嘗試到這種作弊能力帶來的感受後,體內的心魔也開始無止境的擴大……對了,你知不知道當初的佛界是如何從零間滅絕的?”
“在前往沉淪鬼境找尋鬼王的前一個夜晚,十八尊開山大佛,三十六名天隱山的天尊長者,七十二名孽沙層中的地尊長者加上佛界上上下下總計一萬三千九百名弟子全部消失……是地藏王他動的手吧?利用吸魔真法將這些人全部吸收來讓他的大乘佛法達到無與倫比的境界,從而可與鬼王交戰。”賈心對於這件事情的回覆相當淡然。
“大致情況的確是這樣,只不過還有一個不太令人矚目的小情報你恐怕不知道。當年的佛界中同樣接納着很多心無雜念的外來弱者,在佛界的庇護下過着簡單而安穩的生活。在當天夜晚,佛界所庇護的區域同樣受到慘無人道地屠戮。”
“其中有一對母女遭到屠殺,根據我得到的可靠消息,這對母女與地藏王有着‘親密’的關係。”虞茗說到這裡淡然一笑。
“你想說什麼,虞茗?”賈心反問着。
“只是簡單提醒你莫要將心魔不當回事。此外,莫要在心中存有不應該的野心。”
虞茗這番話另有深意,只不過賈心只是微微竊笑,其中一根手指指向正在宮殿牆角吃着水果的小丑,“你關注的人不應該是我吧?”
坐在一旁的小丑猛然將雙手舉起,如同投降的模樣,面部笑容卻掛在譏諷的笑容:“你們幹嘛?我只是在這裡吃點水果,可是什麼都沒有做啊。”
虞茗一旁拍在龍椅扶手上:“好了,我們五人還是莫要互相猜疑,強者之間有着自己的隱私是當然的。我虞茗並不會去計較太多,靜靜等待古晨朋友的迴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