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井?的確張陳你雖然有着獄使身份但卻沒有與我們進行溝通,這件事情你還不知道。天井他從集會後便沒有返回獄界,具體情況你們華夏國的鄔老應該知道,我並沒有太關心他的去向問題。”
“鄔老?”
鄔老當前鎮守於零間獄界之中,自己自然不可能再返回去盤問,而且鄔老之前也闡述過他自己與靳庚兩人並沒有參加此此次宴會,在張陳看來靳庚必然是在得到蓮心後立即閉關修煉,想要在半年時間內再度有着質的飛越進步。
而在鄔老口中卻沒有有關於天井的任何事情,似乎刻意隱瞞一般。
此刻張陳心中有一種不想的預感,大腦中情不自禁將‘鬼冢’與‘天井’進行聯繫。
“若是天井自身做出這樣的抉擇,哎……我也沒法去幹預吧。”
張陳當前只好暫且將這件事情拋至腦後,畢竟當前是來參加古晨晉升爲獄督一事,另外自己也有私事與古晨商量。
宴會的進行相當順利與隨意,各自在餐桌上享受着豐盛的大餐。衆人面前的這些餐食明顯是以‘鮮血’爲主體,如同牛排頂多都是兩成熟,一口咬下去滿是鮮血沾染在嘴脣邊。
張陳與伊麗莎白兩人都不建議這樣的鮮血宴會。
“古晨恭喜。”張陳端着一杯血紅馬丁尼與古晨碰杯。
“這段時間聽聞張陳你依然在零間名聲大震,死靈的一些事情我還不是太清楚,宴會過後我會返回血界一趟,到時候一路上還需要麻煩張陳你給我講述這一段時間內在零間發生的詳細情況。”
“沒問題。”
聽聞古晨要返回血界,張陳心中對於與血源之間的交易開始相對於原來普通簡單的交易而有着不同的構想。
隨着宴會的落幕各自到來的獄使都爲古晨獻上一份厚禮而各自散去。
“張陳,我想要麻煩你一件事情。”伊麗莎白獻禮後從張陳身邊經過時輕聲說着。
“什麼事?”
“半年的時間內我想要極大程度提高我真鬼軀體的上限,所以可否領着我前去‘沉淪鬼境’一趟?我知道那一處地方似乎與你有關。”
伊麗莎白這句話自然是以傳音的方式單獨說給張陳聽,曾經在沉淪鬼境中發生的,張陳在阿撒託斯的觸手下將自己救出的場景,當前在伊麗莎白腦海中依舊是歷歷在目。
“好,不過你得先陪着我前去血界一趟。作爲報酬我自然會讓你深入沉淪鬼境”
“我知道你與古晨有事情要商議,忙完後來這裡找我吧。”伊麗莎白將自己居住地的信息通過意念傳達給張陳後,迅速由宴會離去。
張陳接下來倒是並沒有直接找上古晨,先是在宴會塔樓門口與神候師父進行一些列的交談。
有關於自己的現狀以及未來的打算,同時神候也告訴有關於張陳父母都在正常的生活着。
“作爲師父的我,早已相差你太遠。不過能看到你守住本心,初心不改的狀態,這還是爲師最爲欣慰的一件事情。你還年輕,零間的這一次大劫你務必要存活下來,爲師希望你能夠引領一個全新的時代。”
“好的,師父我會料理好這一切的。”
神候點頭與張陳分別後,直接通過傳送裝置返回人間。
隨着張陳將血都中心塔樓高大厚重的大門緊緊關閉,當前的這一處地方只剩下自己與古晨兩人。而當張陳轉身時,之前古晨一表帝皇之相面的模樣全然更變。
“張陳,我之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很重要一步部分是依靠你與富江小姐的幫忙。沒想到如此漫長的時間過去,張陳你也達到‘歸原’的層次,你身上只存留下人類的氣息。”
古晨的語氣中絲毫不夾雜着統御獄間的君王威嚴,而全以一種朋友的口吻與張陳交流。
“歸原?難不成古晨你謀求的鮮血之道最頂層也是迴歸至最初的人類狀態嗎?”
“是的,人類的鮮血乃是上古以來最爲古老的原始純源血液。隨着世界的變遷,當代人類繁衍數百萬代後,雖然含量稀少,當身體中的這種純源鮮血依舊存在着。”
古晨與張陳兩人的共同點也同樣意爲着兩者所站的高度相同。
“當前的血界如何?沒有受到死靈的入侵吧?”作爲鮮血王格持有者的古晨有着對血界的保護責任。
“應該沒什麼問題,雖然我沒有前去血界看過,但血界的部分人員都在集會中所有露面。並且鮮血王格在你手中,阿撒託斯自然不會對一處不毛之地去動心思的。如果血界有任何的異樣,與庇釁河存在聯繫的血胎應該也會有所感應。”
“恩,多謝了。張陳,另外我還有一個問題,在我成爲獄督的時刻發現一個有關於張陳你的問題……”
古晨話語至此時大廳內的壁面內分泌出大量鮮血形成一道內置的鮮血空間與外界絕對隔絕。
“成爲獄督的最後一刻需要在一本名冊上留下自己的本名,我當時好奇上一屆獄督的本名,於是向前翻動一頁。然而留在名冊上的卻是張陳你的名字。這將事情讓我有些不解,你當前是獄尉的身份我作爲獄督也可以確認,重名這種情況,萬年來誕生一名獄督的重名在我看來也近乎不可能……張陳你與上一任的獄督有所聯繫嗎?”
“獄督收尾階段還有這樣的事?是的,第一世的我的確是獄督,不過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也與現在的我沒有任何關係。”張陳坦然承認這一點問題。
“原來如此,難怪張陳你……哈哈。”古晨不由得放聲大笑,同時看向張陳問着:“話說富江小姐當前依舊只有意識之體對嗎?”
“恩,畢竟個體靈魂太難以形成。我不精通於靈魂之道,頂多塑造出一道肉身而已。”
“的確,靈魂並非一般人可以塑造。人類的靈魂也是從形成一刻得以固形,強制更改只會帶來靈魂的摧毀。除非是在靈魂一道上造詣極高的人物利用靈魂源質來進行塑造,這一點可惜我即便成爲獄督也無法做到。對付富江小姐的重生,張陳你有想法嗎?”
張陳沒想到古晨竟然主動詢問至這件事情上來,不過也合乎情理,曾經在帝都內古晨明悟本心的關鍵在於富江的指引。
“這件事情的確有眉目……在我們前去血界的路途中詳細講解吧,什麼時候出發?”
“明日清晨,我在獄間內還有最後一些必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今晚我還得通宵熬夜。”
“好的,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到這裡,我有些事情去處理,明日一早匯面吧。”
“恩。”
張陳與古晨分別而從中心塔樓走出,在大門閉合的時刻,張陳體內不斷躁動的鮮血終於稍微得以平息下來,古晨當前突破獄督所達到的鮮血境界張陳根本無以估量,因爲自身攜帶血魔體質的原因,兩者之間的親和感使得張陳在與古晨對話期間,鮮血躁動不安。
“古晨這傢伙還真是強大,這樣以來血源的問題將能夠從本質上解決。”
既然出發時間定爲明日,張陳繼而前往伊麗莎白在血都內的居處打算在其中住上一晚。
曾經的伊麗莎白居住在的獄間平民房當前已經不復存在,而且不太受到蘭繆管轄的自己,在有着張陳對其生活品質上的指導後,也懂得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挑選上好的房屋,並引進各種娛樂設施在家中。
“咚咚!”
張陳自然還是禮儀性地敲響房門,自己與伊麗莎白之間的誤會在表面上也纔剛剛解除。
不一小會兒門鎖由內部開啓。
而印在張陳眼前的畫面直接使得白髮下的兩道鼻孔內有着滾滾鮮血流出。
爲張陳開門的伊麗莎白溼漉漉的金色秀髮披在身上,一絲不掛的婀娜身軀上沾染着晶瑩剔透的水滴。
“你幹嘛不穿衣服?”張陳當即進屋將門關閉以免被外人看見。
“古晨舉辦的宴會使得我全身沾滿着血腥味道,回來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洗澡,誰知道你們兩人之間的聊天這麼快結束而我去洗澡又剛好忘記拿浴巾。”
“我也可以在外等的,你穿好衣物再來開門不是一樣嗎?”
“哈哈,人家害怕你久等了而不開心啦。”伊麗莎白言語中故意含着挑逗的語氣,同時用指尖抹過張陳嘴脣上的一縷鼻血,“張陳你這樣就把持不住了嗎?”
“與古晨交談的過程中,身體內的血液受到他的影響沒能平復下來。被你這樣一激發,自然不受控制,趕緊去穿好你的衣物吧。今晚是來談正事的,你別這樣調戲我。”
“哈哈,感覺回到第一次見到你的特殊感覺,本以爲達到當前境界的你不會像以前那樣青澀,還真是可愛的小子。”不知爲何伊麗莎白曾經喜歡挑逗張陳的性格再度顯露。
“話說你的新家還被你佈置得挺不錯,明日我們前往零間,今天我恐怕得住在你這裡……還有別再調戲我,安娜姐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