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張陳人呢?”
連愚欣見神候從二樓書房走下急忙問着。
“從今以後,欣兒你當再也沒有張陳這個人,今晚也從未有過任何人來過我神侯府上。”
“爲什麼?師弟他本心善良,不可能做出什麼壞事情啊。”
雖然連愚欣這樣問着,其實之前見到張陳在不應該回來的時段抵達神侯府時,連愚欣的心中便是有些忐忑不安。
“爲師的話語,你都不聽了是嗎?今後張陳是零間的人,乃是我們獄使的對頭,與他扯上關係到時候會將你送壓至審判。現在好好去休息,明日繼續精神力的修煉。”
“好的,師父。”
連愚欣從被神候收養帶大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神候言語與面部表情同時將內心的激動情緒暴露出來,猜想有關於張陳的事情中必有很多內在情況,既然神候不願意談及,連愚欣也不再固執詢問而從主府內退出。
連愚欣心中對於張陳的情況還是有些放不下,只好繞行至後院看看張陳是否離開。
“師弟還在二樓,我在這裡等一下吧。”
連愚欣耐心等待一個小時的時間,忽然從二樓書房內傳來一股空間波動,由於心切的緣故也顧不得被神候責罰,神侯府有結界存在無法傳音,連愚欣只得大喊張陳的名字。
“師姐?”
張陳原本的空間波動能量急劇減弱,傳送跨越至樓下連愚欣身旁。
誰知張陳的陡然出現卻是使得心境有些連愚欣不知道應該以什麼樣的方式打開話題,看着面前的張陳似乎與以前有些不太一樣的感覺。
“師姐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加急處理,今後恐怕短時間不會回來,師父年歲已高,如果猜得不錯近期讓你加強練習精神力是要讓你接替他的位置。我的自私還希望師姐諒解,在這期間好好照看師父。”
“這個用不着你擔心,師姐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事情,師父他也是不肯告訴我。但是我自始至終都是相信師弟你的,師姐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是想要看看你是不是變壞了。”
“我變壞了嗎?”張陳反問一句。
“人心叵測,誰知道呢?”
“哈哈,若是真的變壞了,我也是迫不得已。另外。這件東西交給師姐你看看。”張陳將嘴口張開,一塊散發着屍氣的腐肉從張陳嘴口中吐出。
“咦!噁心死了。”腐肉連同着張陳的唾液,連愚欣連忙後退並用手捂着口鼻。
“黃策的仇,我會很快幫師姐你報的,上一次只差那麼一點點。”
連愚欣看了看張陳手中散發着屍氣的腐肉。整個人愣了半晌,腦海中一縷縷深埋依舊的殘缺記憶畫面拂過,不過這麼多年已經過去連愚欣也是早已放下這件事情。
“……其實對於田化這件事情,師弟你也不必掛在心上。師姐現在唯一希望的只是你能夠平安回來,有個機會陪同師姐去懸空城內走走逛逛,讓師姐漲漲面子。什麼報不報仇的事情,並不重要。”
“師姐的要求我一定做到,不過需要我回來懸空城恐怕等上一段時間。師姐今晚的時間不早,你還是早些休息吧。”
“恩。”
張陳迅速消失在神侯府,連愚欣達成與張陳見面心願後。看着其消失的背影,也是安然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中繼續精神力的練習。
…………
“鄔老與天井的特殊情況,現在華夏國由我接管,對於零間的情況我也都大致清楚。現在是非常時期,張陳你的這種做法我並不反對,因此你接下來想要怎麼做都是由你自身進行考慮決定。而你的事情我暫時會爲你保密,等到其他國家那些人自己去猜測你的身份吧。”
張陳坐在墨清辦公室內陳述着一切,誰知墨清非但不與張陳劃清界限,隱隱還有着一種支持張陳的意思在言談中。
“謝謝墨清前輩的理解,還是一句話。即便哪天迫不得已與獄使開戰,我必定不會傷及任何一個華夏國人。”
“到時候再看吧,戰爭可不是你想象的簡單。如果沒什麼事情趕緊離開我這裡吧,不要在我這裡留下任何一絲有關於你的氣息。你張陳今晚也從來沒有來過我華夏國,相關的記錄都將清除。”
“恩,話說古晨他回來了嗎?在零間他幫了我不少忙。”
張陳知道古晨與墨清之間的關係最爲緊密,但是墨清的辦公室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腥味,張陳與古晨的同源感可以洞察對方的任何一絲痕跡。
“他不是在零間歷練嗎?”墨清反問一句,感覺有些奇怪。
“這傢伙還在零間!可惡……”張陳心中立即猜出古晨的想法。
“古晨他怎麼回事?”墨清問着。
“如果我猜得不錯。這個傢伙恐怕正在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血界,我現在立即返回零間前去血界一趟,希望他可別死了。古晨全盛狀態下與血祖還是有些差距,更別說對抗整個血界。”
古晨的事情張陳決心要管,而正當張陳準備加急離開時,張陳側身的肩膀一把由墨清抓住。
“這件事情你任古晨自己思慮好了,我們獄使都是因爲運氣而得到第二條命,沒有人能夠平平穩穩過度一生。獄尉層次是一個完全性的跨越,在這裡也沒有任何一位獄尉不是走在生死邊緣而抓住成爲獄尉的契機。”
“古晨的心念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既然是他的決定,便讓他去做。即便身死,我相信古晨他也算是了結心中壓抑已久的愧疚。死亡有時候對一些早有準備的人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古晨心中的執念讓他自己去解決這纔是最重要的。”
墨清說話期間相當認真,意思自然是讓張陳不必去管這件事情。
“靳庚現在已經達到獄尉層次,正在獄間進行着最後的身體驗證。現在零間的情況相當糟糕,而古晨有着成爲獄尉的潛力,如果可以在現在這個階段達到獄尉層次,我華夏國將會擁有強大的戰力。”
“我明白了,古晨的事情讓他自己去了斷吧,我不會出手干預。”
張陳認真點頭並向着審判塔頂部的零間傳輸裝置而去,因爲整個零間的西部地區遭受虛無能量的波及,空間受到干擾而無法直接將張陳傳送至接近接下來的目的地黑暗界附近,只得以抵達中部區域。
“黑暗界,蟲螢在喰界的時候說過蟲姥接下來會帶着她前往。”
張陳沒有任何顧慮而踏上面前虛無波及的土地,感受着四周生機泯滅的死寂感覺,阿撒託斯的強大張陳能夠從這裡的環境中隱約感覺到。
…………
血界內部的情況並不像是張陳等人入侵喰界而造成爲整個零間所知的巨大動靜。
猩紅之都中心的鮮血生產公司會在每個月舉行一次‘活人獵食’的活動,獵人都是在猩紅之都內有着一定權利與實力的人物,底線是在男爵以上。
獵物每個月都會有所不同,有時候會是數百個仿真的人類,有時候會是數個犯下罪孽的血界強者,有時也會是某一個從其它區域抓來的實力強大者,需要衆多獵人聯手才能夠狩獵成功。
越是艱難的勝利,所獲得的鮮血在吸飲起來越是舒爽。
在今日的活人獵食活動中,原本公司引來的是一位來自於血界周邊勢力中,不服從於血祖意念的一箇中型界域領袖。不過在這位領袖關押期間卻是被某一個怪異的血界生物變化自己的模樣,替代自身在此成爲‘獵物’。
而這位怪異的血界生物正是混跡猩紅之都近一個月的古晨。
古晨瞭解到‘活人獵食’活動,知道許多位高權重的人物會參與其中。
花費掉不少的精力滲透至此處而替換掉本月的獵物,古晨目的僅僅只有一個,利用聚集血界高階成員的這種活動,將參與者全部殺光因此而重傷血界高層勢力。
活動舉行在一處類似於角鬥場今日因爲獵物實力不俗,因此聚集着超過三十名血界上層人士,甚至還有着一位公爵親臨現場觀賞並確保安全問題。
“女士們,先生們一月一次的盛宴在此拉開,今日爲各位大人送上乃是一份大禮。是來自於屠戮界的阿米克斯大酋長。”
隨着主持人的開場白結束,在周圍一圈圈嘉賓的歡呼下,全身由鐵鏈束縛的強壯男人從一側走出。古晨在僞裝下審視着周圍的情況,面龐上露出笑容,因爲此次前來參加活動的人數比古晨所收集到的情報還要多。
古晨將目光上移看着角鬥場觀衆席最上端的一位穿着精緻暗紅緞袍的老人,心中的殺意已經開始漸漸沸騰。
“阿米克斯大酋長手下曾經所殺生靈成千上萬,今日自己卻成爲獵物供別人來獵殺取樂,這樣的感覺如何啊?”
主持人將話筒送至古晨的嘴邊時,原本束縛身體的特質鐵鏈全部破碎開來,主持人的身體慢慢離地,腦袋由古晨提起,五指陷入其顱骨中將其生機全部攝取。
此時此刻,古晨的眼神與一隻惡魔沒有太多的區別。(。)